有兩人專門拽著我,強行把我往豆豆家拖去。
我拿出無奈的樣兒,結結巴巴的跟他們又“求饒”幾句。
等來到土坯房內,我看到有個人冷著臉,坐在炕上,其他人都圍著他站著,而在這人旁邊還放著宋浩的外衣以及那個被踩壞的跟蹤器。
這人應該是這些人中最大的頭頭,他最大的特色是有個大長臉,乍一看跟馬似的。
他看著我,問手下,“這人是誰?”
拽我進來的兩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解釋一番。
大長臉點點頭,他倒是比這些手下有“素質”,或者說有心計。
他不想讓我一直這麼緊張著,所以他故意笑了笑,還遞出煙來,那意思請我抽。
我搖頭表示不用。大長臉又問我,“你是這老艾家的鄰居?”
我特意一轉身,露出後背上那四個字,還補充說,“我是他鄰居,我自己家是釀酒的。”
大長臉趁空一直打量著我。他對我並沒太大的懷疑,這也歸功於我太會裝樣子了。
大長臉又說了一堆讓我寬心的話,那意思他跟老艾有債務糾紛,今天沒找到人,所以他讓我說說,老艾去哪了。
我心中冷笑,心說就他這德行了,還跟我耍貓膩呢?
而我突然又有個主意,想逗一逗這群傻子,最好給他們下套,讓他們瞎跑跑腿,做些無用功啥的。
第七章 死不松嘴
我打心裡琢磨怎麼下套呢,但面上露出一副猶豫的樣子,所以一時間沒立刻接話。
我的樣子也讓大長臉誤會了,他一冷笑,那表情似乎在說,他見慣我這種人了,也最會搞定我這種人。
他對旁邊的手下做了個數錢的動嘴。這手下立刻配合著摸起兜來。
這手下從兜裡拿出一百塊來,還主動遞給我。
我盯著這一百塊,這一刻我還沒想好怎麼下套,所以一耽誤,我也沒收。
這手下呦呵一聲,反問說,“怎麼著老弟,嫌少麼?”
大長臉也想多了,看手下這就要找我麻煩,他又一擺手,說農民都不容易!
那手下壓著脾氣,又一摸兜,拿出兩百來。
隨後他把這三張票子都遞過來。
這時我已經有了計較,而且藉著這機會,我把三張票子拿過來往兜裡一揣。
我告訴他們,“老艾跟我不一樣,他是扣大棚種菜的,平時總會去大棚裡看看菜啥的,但這幾天他挺怪,也有點神神秘秘的,他不但足不出戶,今天下午,他還找到我,說他老家有事,好像是哪個親戚死了,他要去奔喪,所以這幾天他不在的時候,託我給他看看家。”
大長臉他們在聽著的時候,就時不時互相看一看,做一些眼神上的交流。
而等我說完,大長臉有些急,又問我,“知不知道老艾到底去哪了?或者你告訴我,他老家在哪?”
我拿出琢磨的架勢,撓著頭回答,“好像是哈市吧,他是個地道的東北人,說話都一股很濃的東北腔。”
大長臉低聲唸叨句,“糟了!”
他那些手下又有人接話問,“老艾的手機號是多少?”
我搖頭,說我們離著這麼近,平時有事都去對方家裡找人,所以也沒留手機號。
我這話說的沒啥毛病,但大長臉還是很多疑,他挑著字眼,問我,“你平時不留他手機就算了,這次給他看家,怎麼可能雙方不留手機號?”
虧得我反應快,我又找了個藉口。我無奈的回答說,“我本來也這麼想,但老艾把我手機號記走了,他卻不把他的給我。我當時問他,他說沒必要。你們看看,嘖嘖,這人是不是最近挺怪的。”
大長臉拿出一副有些明白的架勢,而他的手下,這時又催促的問這問那,比如讓我提供下老艾的具體資訊,尤其是具體姓什麼,長什麼樣?
我索性繼續瞎編,說老艾全名叫艾雷,長得大鼻子,寬下巴……
我提供的這個長相,乍一聽很詳細,其實卻很大眾。那些手下都用心記著,但到最後,大長臉一擺手。
他提醒手下說,“記這些訊息都沒用了,聯絡哈市那邊,讓那邊想辦法吧。”
我故意又撓了撓腦袋,問他們還有啥問題。大長臉一定覺得我沒啥用了,他這人倒是也有原則,至少沒對我怎麼樣。
他擺手,讓手下把我放走了。
這手下的人品就不咋滴了,他帶著出了門口後,他主動掏我衣兜,把那三百塊又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