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還是你給那驢貨打個電話問問吧,他對你的態度好。”
我心說真沒想到,連鬍子這種憨貨也看出來鐵驢對我的異常關照了。
我撥了鐵驢號碼。電話很快接通,但鐵驢先壓低聲音對我說,等一等。
我不知道他再做什麼,甚至給人感覺很神秘。我沒再說啥,透過聽筒,我很快還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
之後鐵驢聲音提高了不少,跟我說,“剛剛跟烏州大學的校長開個文學探討會,哎,真沒辦法,誰讓咱是個文武雙全的人才呢,知道不?要不是你這個電話,我正發言呢。”
我知道他又開啟胡扯模式了,而且他又繼續吹噓好一通。我懶著聽,打斷他說,“問你個問題,老張家養的鴿子,在老李家下了個蛋,你說這個蛋到底屬於誰?”
鐵驢託著長調,呃、呃了幾聲,回答說,“當然是老張家的了,畢竟鴿子是他養的。”
我學著鬍子那樣,噓了鐵驢一句,又告訴他,“鴿子蛋鴿子蛋,所以這蛋當然屬於鴿子了。你連這個都搞不清,還在什麼研討會上發言呢?”
鐵驢嘿嘿笑了,他也不胡扯了,而且他當然知道,我打這個電話的目的。
他告訴我,正在張羅著呢,不出意外,下午就能辦妥,我和鬍子今天就會混入校園。
我既然知道當前情況了,就不跟鐵驢多聊啥了。撂下電話,我跟鬍子提了一嘴。
就這樣,我倆一直等到傍晚五點多鐘,鐵驢再次來電,問了我倆的地址。很快來了一輛計程車。
這出租其實也是掛著羊頭賣狗肉,估計是警方的。
我倆坐著計程車,司機沒問我倆具體去哪,他把我和鬍子直接帶到一個按摩院。
這按摩院生意不咋好,不過它也不指著這個掙錢呢,外加一般按摩院,想摟金的話,多多少少沾點黃,這按摩院既然是警方的,肯定要中規中矩,所以沒競爭優勢很正常。
我跟鬍子去了最裡面的包房,也見到了鐵驢。
除我們仨以外,還有兩個負責喬裝的師傅,我和鬍子一對一的讓喬裝師傅忙活起來。
我被改了很典型的學生頭,穿上相對陽光一些的衣服,還戴了個眼鏡。
鬍子跟我完全相反,被喬裝師傅特意打扮的很老很土氣。鬍子不服氣,時不時就感嘆,說當個宿舍管理員,也不用變得這麼滄桑吧?
鐵驢也沒閒著,他拿著一沓子資料,蹲在我倆旁邊,一段段的念起來。
這都是需要我倆特別留意的資訊,比如烏州大學什麼樣,我倆混入的宿舍周圍又是什麼地形等等。
按鐵驢說的,烏州原本就不是省會,這所烏州大學也不是什麼一流的學府,所以每年都沒招滿,很多寢室都有空名額。就說馮豆豆的寢室,原本包括馮豆豆在內,只住著四個人,現在還有兩個空床位。
而我呢,用的還是那個化名,叫張柱,本來是數學學院的學生,剛剛被轉專業,調到了經濟學院,“正巧”住到了馮豆豆的寢室裡。
我一直用心的記著,不然自己毫無瞭解的就混入大學,很容易露餡。鐵驢最後還讓我牢記一點,在調查期間,一旦有校方的人刁難我,就把馬書記搬出來。
鬍子在這方面不如我,鐵驢最後重點針對他,又多唸了幾遍資料。鬍子還是記得不紮實,甚至有幾個地方,還記錯了。
鐵驢氣的直損鬍子,那意思,你咋這麼笨呢?鬍子卻反駁,說鐵驢口齒不清,念得太模糊了。
我沒理會他倆,等喬裝完畢後,我先上了一輛警用私家車,這裡裝著我的學生行李和一些用品。
私家車一路直奔學校,最後停在了經濟學院宿舍樓下。
在別人讀書的年紀,我就已經蹲了牢子,所以當進入大學校園那一刻,我對這裡有種莫名的感覺,尤其腦海中還冒出一種神聖感來。
但在我剛要下車的一剎那,這神聖感完全被抹殺掉了,因為一個東西,從天而降,砸到了私家車的擋風玻璃上……(未完待續。)
第十三章 失蹤的哥們
這是一個避孕套,還是用過的。在它落在擋風玻璃的一剎那,啪的一聲響,擋風玻璃也變得髒兮兮的,上面全是汙點。
我愣愣看著這一幕,那司機卻完全火了,罵咧咧著,比我更加積極地下了車。
他叉著腰,扯嗓子吼了句,“哪個王八蛋扔的?”
我緊隨其後,這時也站在他身旁。我抬頭看著,現在這天氣,樓上每個宿舍都開著窗戶呢。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