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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你們既然是警員了,心裡就得有一份使命感,知道麼?這社會的人渣是真他孃的多,每天都有兇案發生。劉靜是個好警察,為了查案而犧牲,你倆這就接手劉警官的任務,去那個凶宅……不,是民宅裡,繼續查案!”

我聽完這一刻,感覺自己頭髮都豎起來了,甚至眼前還出現劉靜死前那一幕幕情景了。

鬍子跟我一樣,打定主意不想去,他還呵呵笑了,連連擺手說,“我哥倆沒當警察的命,只當線人就好了,這案子我們頂多做輔助調查,別指著會去那個凶宅做什麼。”

董豺一直看我,想聽我的觀點,甚至看得出來,他很希望我能說點他愛聽的話,讓鬍子間接妥協,但我不傻,在這種事上,豈能搬石頭砸自己腳?

我這種間接的沉默,也讓董豺明白些什麼。他連連點頭說好,還呵一聲,又把揹包裡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擺在後備箱裡。

他先對鬍子唸叨,“我沒記錯的話,李金哲,你他奶奶的犯的是特大盜竊罪、故意傷人罪、交通肇事罪,屬於數罪併罰,被判二十五年吧?這次當線人,你要是表現不好,再被送回牢子裡,一定是個無期徒刑,坐牢坐到死吧!”

鬍子一時間被說的嚴肅的不得了。隨後董豺站直身子,走到我面前,用幾乎鼻子貼著鼻子的距離說,“至於你,小悶,我想不用特意強調啥了吧?那晚醉酒後,你乾的什麼畜生事,自己還不知道麼?當時沒把你弄死刑就夠不錯了!但……”他頓了頓又說,“入獄後你還算乖巧和懂事,獄警也好,我也好,都挺照顧你的,怎麼?現在連這點優點都不要了麼?想回去?”

他這是用話點我呢,但這老兔崽子,他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也把我心裡那塊傷疤揭開了。

我大腦又有點神經質了,出現了某天清晨的那個畫面,尤其父母死後的屍體,特別真實的浮現在我眼前。

我腦子跟要炸了一樣。我後退幾步,避開董豺陰毒的目光,還忍不住直揉太陽穴,這能讓自己好過一些。

董豺點了根菸,靠著後備箱吸起來。半根菸過後,我先表態,也沒拐彎抹角,很直接的說了,接受任務。

鬍子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兒,勉強點點頭。

董豺滿意的壞笑起來。他又下命令,讓我倆把這些小裝置收好了。

我和鬍子沒得選,對這些裝置擺弄一番,熟悉一下。董豺又說了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具體事,去那民宅裡住著,一直找到黃珠子為止。

我聽的不太懂,問黃珠子到底是什麼東西?或者讓董警官說說它長什麼樣?

董豺無奈一聳肩,說上頭給他的訊息就這麼多,但他也強調,反正找到黃色的,像珠子一樣的東西就立刻聯絡他就對了,任務也就算完成了!

我只好硬性的記下來。董豺讓我倆別耽誤,立刻出發。而且他也不多待了,特意盯著我倆的腳踝瞧了瞧,吹了聲哨,就又拿出手機,一邊給老瘸打電話一邊離開。

我和鬍子這類的豁免線人,腳踝上都被植入了微型跟蹤器,董豺剛剛的舉動,也是再一次變相的警告我們,別打歪主意,想逃也是逃不掉的。

我和鬍子坐回吉利車上,這次由他當司機,把吉利車開的飛快,而我一根接一根的吸著煙,,還略帶神經質的胡亂琢磨著事。

我倆一直開到那個小區的那個單元門下。這裡別看剛發生過血案,整個小區卻一點被影響到的意思都沒有,或許跟沒什麼人住有關吧。我倆上樓時,我看到樓梯臺階和扶手上的血跡也被處理了,估計是警方做的。但四樓東屋還是老樣子。開啟門時,我第一眼看到的,是地板上的血點子,還有那些��說鬧┲臚��

我倆站在門口,鬍子又罵罵咧咧又發牢騷,一點要往裡走的意思都沒有。我看著這裡這麼破爛,心說總不能就這麼住下來吧?

我跟他分了工,一起對這宅子簡單收拾一番,這期間我也在觀察這裡的環境。這是個兩室一廳,幾乎沒什麼家電,傢俱和床的款式都很老。我在一張床側面的木板上還發現了五個半的正字。

這是被人用小刀特意刻上去的。我不知道這正字有什麼含義,但似乎是在推算著什麼日期。另外這臥室裡還掛著一個老式的黃曆,也就是每過一天,就撕下一頁的那種。

我看最後停留的日期,是一個月之前。換句話說,這屋子一個月前還有人住。

這時候鬍子喊我,我急忙跑過去,他正清掃另一個臥室的地面呢,也因此意外發現衣櫃後面遺落著一個小本。

我倆把本子拿出來,翻了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