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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鬍子徹底回過神後,我把他剛才的遭遇說了說,又問他怎麼搞得?
鬍子吸菸吸的直咳嗽,不過堅持吸著,還罵了句狗艹的,跟我說,“我剛才夢到天堂了,那裡太美了,還有我死去的爺爺,正站在天堂門口招呼我進去呢。”
我聽完臉一沉,追問,“你經常夢到你爺爺麼?”
鬍子搖頭,說他這麼個不孝的孫子,都沒給爺爺燒過一次紙,更提別平時能想到或夢到了。
我繃著臉,也沒避諱的把剛剛發生在我身上的怪事說了一通。鬍子這人,我真都不知道說他啥了,就是個跑偏的主兒。他聽完第一反應,說你小子挺爽啊,竟能夢到這麼風流的女鬼!但隨後他也多多少少的被嚇到了,不想在這床上多待。我倆一起來到客廳坐著。
我倆都不說話,偶爾吸一口悶煙。等我腳下攢了三個菸頭的時候,房門那邊傳來嗤的一聲響。我和鬍子都聽到了,還一起往那邊看。
門下面出現一張紙。我先一愣,很快又反應過來。這凶宅的入戶門很一般,不是防盜的那種,剛剛一定有人特意順著門底下的縫隙,塞進來這張紙。
我喊了句,“快出去看看。”又跟鬍子先後起身。但我倆慢了一步,等推開門時,外面哪有什麼人,甚至走廊裡、樓梯處都靜悄悄的。
別看鬍子還只穿著內褲呢,但他也顧不上這些了,吼著問,“誰?誰他媽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
隨後他還要下樓試著追一追。我把他攔住了。我想的是,這人明顯故意躲著我們,外加耽誤這麼一會了,我們想追也追不上了。
我拽著鬍子一起走回來。關好門後,我倆蹲下身子,鬍子把那張紙拾了起來。
這紙很老,都有些泛黃了,雙面都有字。就說正對著我倆這一面,上面寫著九個“正”字。鬍子咦了一聲,問我,“這什麼意思?”
我想的是,鬍子睡得那張床上也刻有正字,這兩者一定有什麼聯絡,另外我也發現,這正字的筆跡很乾,甚至都也有些褪色了,不像是剛寫的。
我讓鬍子把紙張翻過來,看看另一面。這一面的筆記倒是很新,被人歪歪扭扭的寫了個很大的逃字。就憑這兩面的字,我猜塞紙的,很可能就是這屋子的原主人。但我不知道他到底惹了什麼事,警方為啥要查他,而且他這是在給我倆做善意的提醒麼?讓我們別管這次案子了?
我和鬍子各自琢磨起來。鬍子還漸漸的繃起臉,建議說,“把這事跟董豺說說吧。”
他這就拿出手機,但我喊了句不行,摁住他的手了。
我讓他先別急。我也隱隱有這麼個念頭,又說,“鬍子哥,從目前掌握到的資訊來看,這案子越來越不簡單了,尤其董豺這畜生,很可能把咱倆當炮灰用呢,一旦莽撞行事,咱倆很可能到頭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鬍子拿出似懂非懂的樣子,連連說對,又把手機放回去了。隨後他問我,“接下來怎麼辦?”
我打量這間屋子說,“既然警方讓咱們找黃珠子,咱哥倆還是先從這方面下手吧。”
鬍子不同意,甚至一聽還要在這屋子裡待著,他急了。
他說想出去透透氣,等心情好一些了再回來開工。而且他還立刻穿好衣服,先嗖嗖的離開了。
我強壓下孤單和害怕的心思,沒急著走。我們這次來,也帶著行動式攝像頭。說白了,就跟帶插頭的節能燈一樣,只是燈泡換成了迷你攝像頭。
我把攝像頭插在客廳,還調整好角度,能照到全景。隨後我披上衣服出門時,心裡這麼想的,既然這屋子邪邪乎乎的,我倆總不能一直揣著糊塗裝明白。
我希望這攝像頭能起到作用,在沒人這段期間,能拍到什麼古怪!
第五章 虐殺豁免線人
我是穿著新外套出門的。這外套不一般,是董豺提供的,一件深顏色風衣。它正對胸口的紐扣比其他的要大出整整一圈來,還鑲著白邊,這也被叫做“線狗服”,如果在街頭遇到穿同樣款式的,我就知道是遇到同行了。
我下樓後發現鬍子早就沒影了。我打心裡直唸叨,心說這爺們真是個不靠譜的貨兒,也不等等我。
但我也沒管這些,獨立溜達起來。現在還是下午,我也並非漫無目的光瞎溜達,想找個人打聽打聽凶宅的事。
我一直有這麼個態度,在中國,缺啥也不缺人,但這句話在這個小區並不成立,我轉悠了整整一刻鐘,竟連半個人影都沒看到。
最後來到一個犄角旮旯的地方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