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土豆的一瞬間,被燙的不斷倒手,另外我湊近了聞了聞。這土豆既冒著香氣,也隱隱有股子臭味。
鬍子做了個類似的舉動,他眉頭一皺,壓根沒食慾了。
屎哥哼了一聲,自行大口吃著土豆的同時,還唸叨句,“不乾不淨,吃了沒病,你們兩個嬌生慣養的貨,懂麼?”
鬍子嘀咕幾句,肯定是不贊同屎哥說的。
而我想了想,又採用個折中的手段。我把這土豆扒開了,不吃外表,剛吃裡面的芯兒。
屎哥看在眼裡,倒是對我的態度和善一些,至於鬍子,他壓根不買屎哥的面子。
這樣過了一刻鐘,正當我們仨都默默坐著時,菜窯門口有動靜,一個黑影嗖的一下從房上落了下來。
他剛一出現,我們仨的目光都看向他。
就憑這黑影如此輕盈,身材如此苗條,我猜是醜娘。
她沒耽誤,立刻往裡走,而且還拿出不滿的架勢說,“你個邋遢鬼,說好北面集合,你又改計劃。”
屎哥嘿嘿笑了,又從火堆裡掏出一個土豆,對著醜娘拋過去,還說,“接著,你哥賞你的。”
醜娘耍了個技巧,在接住土豆的瞬間,她回了句,“謝了!”又手腕一抖,讓土豆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對著鬍子飛了過去。
這土豆很燙,鬍子不會醜孃的技巧,他接住土豆後,難受的呲牙咧嘴一番,也不客氣的把土豆丟在地上。
醜娘趁空又走進一些。屎哥還把火堆內的火把拿了出來。
原本這火把被樹葉蓋著,並沒燃燒起來,現在它接觸到空氣了,屎哥對它吹了兩下,這火把上冒出一個火苗子,還發出光來。
我藉著這亮光,看清醜孃的模樣了。
這一刻,我腦袋裡嗡了一聲。她現在穿著一套黑色緊身衣,但她長得根本不醜,尖下巴、柳葉眉,還有個櫻桃嘴。
這分明是一個極美的女子,尤其她那小嘴還肉嘟嘟的,很勾人,冷不丁會讓人有股子吻她的衝動。
我心說難道我認錯人了,這不是醜娘?我警惕的站了起來,問了句,“你……”
醜娘回答,說以前不想用真面貌示人,所以一直喬裝著。隨後她發現我和鬍子都盯著她的小嘴。她抿嘴一笑,又怪怪的看著我,提醒說,“我說你賺到了,你這次信了吧?”
我猜她指的是她強吻我的事。
我原本沒多想,當時就覺得,自己被一個醜女吻了,但為了正事,無所謂。而現在看著醜娘如此貌美,我心裡突然多多少少有些異樣。
鬍子和屎哥的反應也挺大,鬍子喂了一聲,又插話問,“我說美娘,那個妖女是不是也是喬裝的,其實也美著呢?”
醜娘對美娘這個稱唿,倒是挺受用,她笑了笑,不過隨後她又變得嚴肅,搖頭說,“我剛來東地頭時,發現妖女體內沉積了太多的毒素,雖然後來被我調理一番,但她身體的怪異,改變不了,也不是裝出來的。”
鬍子臉色不太好看。至於屎哥,他撓著腦袋,尤其這麼一撓之下,有幾個蟑螂都被弄出來了,掉到了地上。
屎哥嘖嘖幾聲,說醜娘這個婆娘,他想跟醜孃親個嘴啥的,醜娘咋不同意呢?
醜娘似乎跟屎哥的關係不錯,這時立刻反駁,說你個邋遢鬼,想得美。
屎哥因此還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但醜娘沒在多胡扯,她這次來,也揹著一個小包裹。
她蹲在地上,把包裹拿下來,鋪著展開。
她先從裡面拿出兩小捆繩子,這繩子很細,看起來卻也很結實,另外繩子末端繫著一個“鐵小手”,我知道,這繩子俗稱鐵八爪,是用於攀爬的。
醜娘讓我和鬍子把鐵八爪收好,那意思,我倆會用得上,除此之外,醜娘還拿出一根黑棍子,遞給我倆,她多問了句,“會用這東西麼?”
鬍子很熟練的把黑棍拿過來,回了句,“當然!這不就是大號的電棍麼?”
鬍子還立刻找到開關一按,電棍上啪啪啪的直冒電。
醜娘似笑非笑的盯著我和鬍子。我猜剛剛醜娘耍了個技巧,特意試探我和鬍子,因為一般人都對電棍很陌生。鬍子這麼一擺弄,無疑讓我倆本來被隱藏的身份,又公開了一些。
至於屎哥,對鬍子的舉動很不滿意,他還大罵起來,左一個敗家,右一個浪費的,他還舉著手掌,對鬍子的腦袋拍了拍。
屎哥的意思,在這小島上,電是很稀缺的資源,這電棍的電量原本就不太多,也一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