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赦父赦母走進電梯,馬雅青這才垂下雙肩,悄然吐出一口氣,拎著手提袋快步走進另一部電梯。
黛藺由於被滕睿哲摟著腰,滕睿哲又不允許她跟著去,所以她不得不朝古傲使了個眼色,讓古傲代為照看情緒不穩的馬雅青。
古傲對她勾唇一笑,示意自己的部下留在這裡繼續做調查,自己則跟著馬雅青走進電梯,送馬雅青去她想去的地方。
“把所有的事都聯絡起來,你能聯想到什麼?”等所有的人都離去,馬雅青的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滕睿哲這才放開黛藺,高壯冷傲的身軀走至窗邊,看著大樓外面,靜靜一笑。
黛藺心思複雜,望著他高大的背影道:“聯想到,赦逸賣掉了自己的妻子,殺掉了自己的情人,自己卻在乾爹的庇護下逍遙法外。睿哲,董方卓一直在搶你手上的生意和地皮,為什麼還要與他合作?併購入滕氏的高氏,一直在被他買兇破壞,我們滕氏在他人為的惡性競爭下,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我擔心……”
“別擔心,他搶走的只是一些不願意與我們做生意的客戶。真正的客戶是搶不走的。”男人迴轉身,又朝她緩緩走來,“赦逸的案子將在明天正式進行提審,你作為amy的證人,無論結果怎樣,盡力就好。但有一點可以保證,赦逸絕對會為你付出代價!”
黛藺想起amy的死,以及馬雅青剛才被施暴的事,心情忽然有些沉重,沒說話,將身子躺進他懷裡,感覺累。
她需要的不是這些男人付出代價,而是身邊能多一些真心朋友,少一些敵人,少一些骯髒。
——
庭審日如期而至,是公開審理,可以允許抽到號的記者進入現場進行拍攝,但必須保持安靜。
被告人赦逸不情不願坐在被告席上,看著父親給他聘請的律師為他一本一本的整理資料,他陡然一掌掃過來,把律師手中的資料全部掃到了地上!
因為,這些堆成山的證據都是廢料,做做樣子的,他的父親不管他死活,乾爹董方卓昨天不知道被馬雅青吹了什麼枕邊風,竟然沒有在昨晚帶他走,讓他空等一場!而他,行李都準備好了!篤定了馬雅青會被幹爹玩弄,他則被幹爹送到國外,與他的新情人miumiu浪漫蜜月,環遊世界!
然而現在,他走不出錦城市一步!
“不管怎樣,amy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他在庭上只堅持這一句話,死死盯著證人席上的蘇黛藺,痞痞笑道:“法醫的鑑定是自殺,你還能給我弄出個謀殺來麼?影片監控上顯示有清潔工進入房間打掃又怎樣,amy電腦上存有我與她的照片又怎樣?我赦逸,只承認她勾引我!我的律師可以證明,她同樣勾引過那三個男人,賣身滕睿哲,不知道與多少個男人上過床!”
“amy小姐的身上,確實沒有任何指紋可以證明她是被人掐著脖子吞藥,實屬自殺。”律師冷靜道,“並且滕睿哲先生一直對緋聞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和解釋,這說明滕先生預設了與amy的這段關係。”
聽眾席上,滕睿哲挑了挑眉頭,薄唇在冷笑,依然還是未做出任何回應和解釋。
證人席上,黛藺則開始證明自己被赦逸在夜店吹藥的經過,以及那晚,她追隨amy去海邊酒店,amy被弓雖。暴後,渾身是血躺在浴盆裡的一幕。
但由於amy是自願服春藥,又死無對證,弓雖。暴罪名無論如何都不成立,赦逸會背上對蘇黛藺吹藥、弓雖。女幹未遂的罪名,滕睿哲則依舊是那個迫使amy自殺的負心漢,兩者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於是這場庭審的氛圍顯得很沉悶,只是雙方律師在說話,將事情經過評述一遍,根本沒有當事人amy與赦逸之間的激烈辯解,赦逸一旦堅持,便是死無對證!
赦逸見自己只是背上弓雖。女幹未遂的罪名,拿錢保釋就可以了,顯得越發囂張起來,在庭審進入尾聲階段,高聲笑道:“其實amy就是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當初我去滕氏談業務,她便故意往我車上撞,然後開始找我要電話號碼,要醫藥費,不斷威脅我。後來她做了滕睿哲的情人,我根本不詫異,像她這種賤女人,只要纏上男人,絕對能讓滕睿哲這樣的男人化成繞指柔……”
全場靜默,每個人聽著他講,面露厭惡之色,對他的無恥感到無語。如果大家知道他把老婆也賣給了乾爹,不知道會不會震驚?最後審判長讓他停止一切與本案無關的辱罵,他才閉嘴,準備開始結案。
法院外面,一輛黑色小車正平穩駛進法院,龍厲從車上下來,給門口的警衛出示了通行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