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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那不累嗎?”黛藺輕輕一笑,沒有脫毛衣,直接躺在床上,開著燈,與古敖一上一下,同處一室。

“那不叫累,而是樂趣。”古敖仰躺著,高大的身軀把整個地鋪塞得滿滿的,雙手擱於腦後,雙目仰望天花板,“法官有法官的天職,檢察官也有檢察官的天職。當年蘇市長被紀檢的時候,我還沒有升職做檢察官,沒權力翻閱一些資料。但當年蘇市長貪汙的那些明細賬,我曾經在傳送的過程中看過一眼,數目確實有點多……”

黛藺聽著,神情黯淡下來,輕輕打斷了他:“我父親不會是這樣的大貪官。”

“人在官場,身不由己,多少還是會有一些賬單來路不明。但有的時候一旦成了替死鬼,所有的黑鍋都會由他來背,很常見的現象。比如另外一些高官無法彌補的大窟窿,若是填補不上,就會利用這事,將數目報上來,歸為貪汙賬。”古敖翻個身,望著床上的黛藺,“對不起,說了一些不該說的。現在我一直在抓貪官,所以想法比較多。”

“那古先生覺得,我父親當年的案子,是冤案嗎?”黛藺纖柔的聲音從床上緩緩傳來,帶著一絲不願提及的憂傷。

“是不是冤案,要等抓到錦城市最大的貪官才能下定論。蘇市長的事已經過去三年了,若要翻案,可能有一點難度。不過蘇小姐,你有沒有想過,顧依依可能知道一些事?”古敖仰起頭,看著床上,已經完全沒了睡意。

黛藺躺在床上,卻是想起了三年前的公堂審問,律師們對她的一句句狠厲的‘是不是,是不是,答是或者不是’。那個時候事發,所有人不是都希望他們父女倆遭報應麼?

如果父親只貪了一點,那也會因為她的事,讓政治問題一發不可收拾。

——

滕睿哲參加完party後,就帶著他的新小秘消失不見了,總公司不見人,新分公司也不見人,滕宅更是一兩個月不見人回去。

滕父帶著人直接找到了皇家大酒店來,在會議室單獨見了滕韋馳。

滕韋馳尊敬望著自己的大伯,笑道:“睿哲心性未定,可能帶著美女出去度假了。大伯請放心,新酒店有我坐鎮,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大伯不是擔心酒店問題,而是擔心睿哲,他最近一直跟我作對!”滕父至今仍是怒氣難消,一口氣堵上胸口,當著侄兒的面拍了桌子,又道:“韋馳,如果你生在了大伯這邊,那你就會以長子的身份繼承所有滕家的家業了。睿哲那逆子,若不是頂著滕家嫡子嫡孫的光環,又怎麼會有今天的成就!”

“大伯消氣,侄兒現在反正是來錦城市了,可以助大伯一臂之力。”滕韋馳勾起唇,輕輕一笑。

——

一大清早的,張春喜又看到男人從黛藺房裡出來,裹緊大衣,匆匆而去。

她連忙把窗戶關上,心想那神秘兩男人急什麼呀,蘇黛藺這還病著呢,不可能那麼快有孩子的。這絕育不絕育的,也不能在這危險時刻去做呀!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想了想,還是捏緊那包藥粉,悄悄往廚房走去了。

廚房裡沒熬藥,燉著小米粥,是蘇黛藺用來做早餐的,她心裡一緊,左右望了望,連忙把藥粉拿出來,飛快的往粥裡灑!

然而——

“你還真是不怕死呢!”一道悅耳動聽的男中音陡然從她身後響起,無聲無息的,卻嚇得她魂飛魄散,“明明知道會自投羅網,還敢做?怕被殺全家?呵。”

男人呵呵一笑,走到她前面來,露出古敖那張妖孽的俊臉。

古敖盯著她灑到一半的藥粉,手上的照相機咔嚓一聲,拍下張春喜此刻呆若木雞的模樣,繼續笑道:“這是你投毒的證據!兄弟們,將粥和藥粉帶走,準備起訴她!”

他示意門外的兩個手下進來取證,張狂笑著。

張春喜這下子嚇得雙手發抖,哇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如果我不這麼做,他們就會殺我全家,我是被逼的。”

“他們是誰?”古敖傾下身子,冷冷盯著這張老臉。

“不……不知道,只是要我下毒,陷害蘇黛藺,他們不管我的死活。他們一直戴著墨鏡,說兩句話就走,接頭地點在菜市場……”

——

滕氏家族企業的高階董事會上。

滕睿哲放在桌面上的手機一直在響,而且還是鈴聲,弄得正在講話的滕父面色鐵青。

滕睿哲則慵懶躺在皮椅上,不關機,當著大家的面接聽電話:“事情辦好了?唔,我現在過來。”接完電話就起身,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