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天黑時分就過來,有時還帶黛藺去吃飯。
張春喜這下子又好奇了,每次都往黛藺房門口望一兩眼,再去買菜。
買菜經過店子門口,還往店子裡望一兩眼,看古妤在不在店子裡,男人是不是古妤裝扮的?
蘇黛藺沒絕育是肯定的,她手上那包藥還沒下進去呢,頂多讓蘇黛藺藥流了。若是男人一如既往的寵愛蘇黛藺,那孩子豈不是還會有機會再懷上?
這斬草不除根,肯定留有後患,就不知道那兩男人還讓不讓她辦這掉腦袋的事呢?
幾萬塊錢都拿到手了,她功成身退,明天就搬家,搬到她兒子的房子裡去住!不冒這個風險了!
但是當她走到菜市場,那兩男人還是像幽靈一樣出現在了她面前,一左一右攔住她!
“既然拿了錢,就要幫我們把事辦好!別想著搬家,無論你搬到哪裡,我們都找得到你!聽好了,繼續監視蘇黛藺,不管用什麼辦法,只要讓她絕育,不能再生就行!姓張的,在這件事上,你的狠勁讓我們非常不滿意!我們給你的任務是讓她絕育,但你畏手畏腳,拿了錢就不繼續辦事!”
“我把錢退還給你們行不?我後悔了,不做了,這是犯法的事!而且出了那麼大的事,他們肯定已經察覺了!你們讓我繼續,這不是明擺著把我往火坑裡推嗎?”
“這個,我們可管不著!你拿了錢,就必須要辦事!”兩男人冷冰冰回道,才不管張春喜死活,而且神情非常警覺,邁開步子就走,“下次來見我們,別被人跟蹤!記住了,我們會來查收結果的!如果又不讓我們滿意,到時候我們滅你全家,一個不留!”
步子走得飛快,擱下狠話,幾下子就消失不見,來去一陣風。
張春喜則是嚇得腿軟,軟趴趴扶在牆上,悔得腸子青。
她也就一小市民,喜歡計較,喜歡錢財,但絕對不喜歡惹麻煩!如果早知道對方是黑道上的,她就不要那個錢了!現在則落得怎麼都要死的下場!
如果不繼續陷害蘇黛藺,這邊的人會殺她,報復她全家!若報了警,自己馬上鋃鐺入獄,那兩男人抓不抓得到還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繼續陷害蘇黛藺,就是自投羅網,一樣要入獄!
她這下可怎麼辦?怎麼辦?
——
黛藺把黑大衣的古敖帶進了自己的房間,給他倒了一杯熱茶,請他坐。
古敖則把她溫馨整潔的閨房打量了一眼,走到窗戶邊上,撩開窗簾往外看了一眼,笑道:“如果滕睿哲知道我現在在喬裝他,車子、大衣、髮型,都是按照他的來,而且還進入了他女人的房間,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呵。”
自顧說完,就坐在椅子上喝茶了,看著地上的小雪球。
小雪球瞪著他,用爪爪趴住黛藺的腳。
這個男人是誰?竟然敢進他們的房間!而且還穿跟爸爸一樣的大衣!想泡它主人媽媽?
“古先生,謝謝你肯跟我演戲。”黛藺把她儲存的那些湯藥拿出來,擺在檯燈下給他看,“對方將打胎藥放在中藥裡,給我喝了大概三四次,慢性的,每次都是幾秒鐘的刺痛,然後一切恢復正常。但我懷孕一個月不到,自己都不知,對方肯定不會知道我懷了孕,所以對方可能是有其他目地。”
“這個藥我會帶回去檢查。”古敖把保溫盒裡的藥汁端起來聞了聞,看著黛藺,“以後注意一些,這個人的最終目地應該是破壞你的身體,讓你永遠懷不上孩子。這次小產,也算是因禍得福,用孩子保住了你的子宮。”
“嗯。”
“那今晚我是繼續留在這,還是離去?”古敖又笑著問道,看了一眼她身後的小床,心裡暗笑不已:這麼小的床,高壯健碩的滕大少是怎麼折騰的?也不嫌床擠。
“早上再走吧,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了。”黛藺抱出兩床新被子,親自給他打地鋪,烏黑的秀髮滑溜溜的在削肩上滑開,非常自然迷人,絲毫沒有受過染髮膏的破壞。
古敖欣賞的看了一眼,又笑道:“不怕我侵犯你麼?美女在前,我可不是柳下惠。”
黛藺抬起頭,啟唇一笑:“那古先生會做這種趁人之危的事麼?”
“不會。”古敖脫掉他的大衣,仰躺在地鋪上,感覺這裡真是馨香,像躺在菊花田裡,軟軟的,香香的,聞著就心情舒暢,於是唇邊一直勾著笑,注視旁邊嬌柔的女子:“如果半夜我突然爬起來研究我的案子,你可以無視。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的大腦皮層會非常活躍,隨時會把我手上的案子給分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