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多麼希望,此刻的她不要傷心,不要自卑,與他一起面對躲不掉的這一關,給他信心和勇氣走下去。
父親抓她,無非就是逼他與鄒小涵在一起,讓他收心。但事已至此,躲著藏著還不如當面把話說清楚,果斷解決,早日排開千難萬險!
他得到了她,舍不下她,幾個小時前在椰林長廊,與她面貼面,額抵額的那一刻,他覺得她是值得的,值得讓人好好的去珍惜,去擁有,去過一輩子。
她是那麼美好,似一朵小小的雛菊開放在菊田裡,雖不是最顯眼香豔的,卻是最吸引人的,不畏風霜,冒寒開放,散發一股淡淡的菊香。如果,她能再對他說一句,睿哲我相信你,他想,那才是最幸福的。
心心相惜的幸福,這種幸福,三年前他不屑一顧,可三年後,他求也求不到。
面前的溫泉酒店燈火輝煌,酒店門口的溫泉池裡,還有人在泡溫泉,他步履沉穩走過去,穿過一副副雕花遮屏,看到父親坐在桌邊等他。
老頭子面色冷峻,彷彿一輩子都是這副表情,不見笑過。
他垂眸瞧了一眼,俊臉上的陰沉之色不曾散去,眸光犀利如刀,等著老頭子開口。
——
鄒小涵一襲嫩粉色的淑女裙子,露出白嫩嫩的小腿,踩著高跟鞋,正朝這邊走過來。
她隔著一段距離就看到了高大的滕睿哲,心中一喜,加快步子朝這邊走過來。
“睿哲!”她脆生生喊了一聲,粉粉的俏臉透著驚喜,“你怎麼也來了三亞!?”幾小步朝這邊跑過來,想與滕睿哲來個歡喜的擁抱,如絲般柔滑的黑髮在香肩上滑開,散發一股發清香。
但滕睿哲只讓她捱了一下手,望著她不冷不熱笑道:“鄒書記和伯母也來了?”
正問著,鄒書記夫婦就下樓來了,正朝這邊走。鄒書記原本睡下了,是讓老婆硬拉來的,說是睿哲也來了三亞,剛才在一樓看到了。
他聞言馬上醒了,連忙換下睡衣,滿臉帶笑往一樓走。
“睿哲!”他遠遠的喊了一聲,容光煥發,欣喜看著這位準女婿,“公司的事處理完了,所以追來啦?來的正好,我們明天準備去爬山,一家人齊了。來來,坐這兒。”
他笑呵呵的,面容溫慈,在滕父面前坐下了,示意女婿坐下,心情非常好,“原本以為這次不能全家同遊了,沒想到睿哲有心,這麼晚了還從錦城飛過來。睿哲,這裡的溫泉泡著舒服,你等會也泡泡,消除疲勞。”
滕睿哲坐到他們旁邊,瞥了一眼自己父親,俊臉始終不見喜色,目光放回鄒書記臉上。
書記夫人與鄒小涵也在一旁坐下了,面對精緻的水果和夜宵,都沒有動用,而是靜靜聽著他們說話。書記夫人那雙眼睛,更是在滕家父子臉上來回打量,等待好戲上場。
鄒小涵雖然不是很清楚自己母親做了些什麼,但看母親的表情和之前母親的囑咐,她就知道一定是事情成了,蘇黛藺那女人肯定被抓了現行!
這樣想著,她白裡透紅的俏臉上也笑得更開心了,對滕睿哲嬌聲道:“睿哲,想不到你會來三亞!之前你一直說公司忙,沒時間,沒想到你是忙完公司的事就過來了!明天我們去‘美麗之冠’看看怎麼樣,聽說那裡是世界小姐的誕生地,每一屆的世界小姐都在那裡選舉……”
“這個等會再說!”滕睿哲出聲打斷她,對她不算太冷,也不算太熱,目光重回自己父親臉上,啟唇道:“爸,恐嚇抓人沒用的,我若要玩女人,一樣會玩!難道,您想要小涵接受一個到處都有女人的男人做丈夫?”
冷漠目光移到鄒書記一家的臉上,冷冷笑了:“小涵家世清白,家教良好,人又長得漂亮可人,配我滕睿哲,實在是可惜了。鄒書記……”
他正要把心裡的話說出口,滕父突然一拍桌子,一聲怒呵,怒目錚錚盯著他:“你這逆子!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只是野花,摘多了要命的!你為什麼不想想你是身份尊貴的大少爺,身份地位都有,不要做得這麼難看,什麼樣的女人都沾!這一次,你只是玩玩,沒有動真感情,那麼趕快向你岳父道歉!”
而鄒書記早在滕睿哲說第一句時,臉色就微微沉了,目光看向滕睿哲。但他很快就想得通,覺得只要不動真感情就行,睿哲這個女婿他還是想要的,於是出聲道:“睿哲,原來你來三亞帶了女人過來,對方是誰?”
他用長輩既嚴厲又寬容的語氣問的,沒有發怒。
鄒小涵則在旁邊聽得不是滋味,素手抓著自己的裙角,望著自己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