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torn是擔心她,還把她當小孩子,但她與滕睿哲之間的事,只有她自己能解決,也只有她更瞭解葉素素。
torn出去後,她把手機拿出來,直接把那個號碼回撥了過去。幾秒鐘後,對方接通了,傳來滕睿哲磁性卻陌生的聲音,“黛藺?”顯得有些驚訝。
“剛才她把電話打來我這裡了。”她柔軟素白的小手放在寶寶的小臉旁,一雙美目低垂,注視酣睡中的兒女,“有些你不能對我說的話,她都對我說了,想必你是聽到了的。但是請她以後決定離開的時候,不要把電話往我這邊打。我是你們的誰?憑什麼她‘心有歉疚’的‘離開’了,我就要再接納你?!你對我而言又是誰?當年我追著你們跑跑習慣了,所以憐憫我,把她不要的男人往我這兒塞,自己去做‘最無辜’的那一個?”
“黛藺,她不是這個意思。”滕睿哲在那端低沉出聲,“她……”
“她就是這個意思。”黛藺冷冷一笑,果決的打斷他的解釋,“如果你要保護她,就請一直走下去。你們要翻案,要替她平冤,要扳倒鄒家,這一切都與我無關,這是你們的事!但轉告她,走與不走是她自己的事,若要走,爽快一點走,別特意打電話來通知我!要與不要是我蘇黛藺的事,我沒說要,就不要把自己不要的東西往我這兒塞!也不要當著你的面跟我說‘對不起’,我還沒走到窮途末路、沒有男人要的那一步,不需要她可憐!如果她有誠意道歉,就請親自過來找我,親口對我說‘對不起’。現在有睿哲你在身後保護她,我沒法拽她到地上打的,我也不敢打,一旦打了,就是再一個牢獄之災,誰還受得起呵!”她輕輕笑起來,聲音裡含滿了諷刺和解脫,想結束通話電話,不想再說了,嗓音是嘶啞的,“給你打這通電話,只是想告訴你,不要再用你的那些錢作踐我。你給我的錢越多,我就越沒有價值,這一年我在你的生命裡,只是在一件件的脫掉我身上的衣服,任你玩遍,然後被你玩膩,用錢打發。”
“黛藺,那些錢只是想讓你過的好一點。”
“不需要。”她平靜掛了電話,將臉仰躺在床頭,注視著天花板,然後閉上雙眼,坐到天明。
——
滿月過後,寶寶們長的很快,幾乎一天一個模樣,小臉蛋全長開了,粉嘟嘟、水嫩嫩的。黛藺推他們出去曬秋天的太陽,走在楓葉飄紅的林蔭小道上,看著路的最前方。
這幾天她去過市委大院的會場、黨校辦事,也觀看過市裡舉辦的中秋節文藝匯演,與滕睿哲見過一次面。這一次他們也是一前一後的坐著,中間只隔了一排座位,卻彷彿隔了萬水千山,往事如夢。
她曾經問過自己事情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快?為什麼那一次他們還好好的坐著看匯演,等著他回家,這一次卻真的形同陌路,一時賭氣真的把他推離了身邊?
想了想才明白,其實這個男人心裡一直有葉素素的存在,把這個女人的影子刻在了心底最深處,不管那一晚她生不生悶氣,把不把他關在門外,都是一樣的結果。
她很慶幸自己搬出來了,不然繼續待下去的結果,就是日夜忍受真假葉素素的挑撥,無法成眠。
而黑衣葉素素曾搶走妮妮,要挾她接近滕睿哲試探他對葉素素的感情,並在車上動手腳,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她滅口。這就說明這個所謂的假葉素素是在幫真葉素素,幫葉素素找回滕睿哲那顆火熱的心,讓二人雙宿雙飛。
但滕睿哲在她離開公寓的時候,不放心的追出來了,並跳上她的車,不顧性命之憂的救她,與她一年多的感情難以一時斷清,所以葉素素吃醋了,立即打了個電話來說‘對不起’,哭著要離開,祝福她和睿哲重歸於好,白頭偕老。
這樣做,只會讓這個男人更加放不下她葉素素,覺得她善良心軟,越發虧欠她,讓她牢牢的抓住了這個男人的心,讓他無法分心。但葉素素這又是何苦呢,多此一舉罷了,做的越多,暴露的也就越多,終究要把男人的耐性給磨光。
她對這二人的最終結果倒沒有興趣,分與不分,四五年來都沒有結果。兩人從她入獄到滕睿哲反過來追她,到現在,一直在折騰,在愛得死去活來,那麼最後到底怎麼樣就不重要了。她反而想知道這個黑衣葉素素到底是誰?為什麼既幫助鄒小涵,又幫助葉素素?
如果說這個黑衣女人與亡父當年的案子有關,那麼葉素素也脫不了關係。葉素素她的內心,其實是恨她的,恨她當年任性跋扈,死死糾纏睿哲不放,破壞了他們的感情,如今這個女人不甘心歸來,就是最好的證明。
只可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