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能不能幫我給我養父母每年上一炷香,我是一個不孝女,一直在外面遠遊,很少陪伴他們……”
見這邊一直不說話,她歉疚一笑,覺得自己可能提了一個過分的要求,改為說道:“我太麻煩蘇小姐你了,不應該提這個要求的。蘇小姐對不起,今天對你說了這麼多,也對你造成了這段時間的困擾。以後不會了,以後我會記得,睿哲是一個父親,也是一個丈夫,並沒有義務幫前女友脫困,從而讓妻兒誤會傷心……”
torn靜靜聽著,實在有些忍不住想回葉素素兩句,問她,既然話說的這麼好聽,口口聲聲要滕睿哲回來,祝滕總和黛藺白頭偕老,那為什麼不放手,死賴在滕總那兒?並且大哥說過,葉素素這女人經常在滕總不注意的時候,站在滕總身後對大哥勾唇冷笑,那副高傲的姿態,又豈是裝得出來的?這女人在嫌大哥壞了她的好事,陰著呢!
冷冷一哼,正要問葉素素什麼時候走,哪一天的日子,扭頭卻見黛藺洗完澡穿著睡衣出來了,長髮溼溼的,薄薄的睡衣裹在清瘦的身子骨上,嬌柔而弱不禁風。
黛藺正在擦溼發,見torn拿著她的手機,並無責怪之意,柔聲問是誰打來的。
torn沒說話,主動把手機遞過來,讓黛藺接聽。
但在torn扭頭看黛藺的時候,葉素素就當黛藺不願意理她,說了聲再見,把電話結束通話了。所以黛藺只看到已接電話顯示是滕睿哲的號碼,沒有聽到對方的聲音,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麼。
她沒有放在心上,把手機擱了,繼續吹頭髮。
torn站在身後,看看鏡子裡黛藺那張白裡透紅的水靈靈俏臉,心裡有些焦慮,撥了撥她的肩,讓她把電吹風停了,她有話說,道:“如果滕總與葉素素之間沒什麼,你是否還會等他回來?如果葉素素離開了,你能不能當做她從來沒出現過?”
黛藺瞥她一眼,笑著反問:“如果是我與古傲同出同進,人前人後的恩愛,你去問問滕睿哲他會不會等我回去,會不會相信我們之間沒什麼?呵,我與葉素素在市政府見過一面,她的眼神告訴我,她只會贏,絕不會離去!”
她把自己黑亮柔順的長髮撥好,站起身,一雙似水美眸定定看著torn,平靜道:“如果剛才打電話給你的人是葉素素,並且告知她不久後要離去,那一定是滕睿哲在她身邊,在洗澡,或者在辦公,離她不遠,她將這番善解人意的話是講給他聽,而不是講給我聽。因為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她才是搶我一雙兒女父親的第三者。如果她太過心安理得,沒有一絲愧疚,就會讓滕睿哲放不下我這邊,永遠有虧欠。她是瞭解這個男人的,懂得讓他有危機感,新鮮感,多次的分分合合,就是他們相愛相處的方式。只是,她多慮了。”
她淡淡一笑,俏臉上並沒有悲傷,也沒有憂愁,白皙中透著粉色,平靜中帶著微笑,走過去給兩個小寶貝脫衣服,照顧他們睡覺覺。
torn卻有些詫異,想不到黛藺竟能猜得這麼準,把葉素素的心理瞭解得這麼透徹!原本她還擔心黛藺知曉後會受不了,被葉素素這番電話弄得黯然傷神,特意瞞著她,沒想到她一點就通,一猜就準,並且一笑而過,淡淡置之。
她走過來,幫她給小寶貝們鋪被子,“原本我也以為是滕睿哲打過來的,所以替你接了。沒想到是葉素素打來的,她大致的意思就是,在市政府上班的那個人不是她,在文藝匯演上出現的那個人才是她,她獻唱找滕總求救,從此與滕總牽扯上了,所以對你們母子感到很抱歉。並且強調那晚如果沒有滕總,她就不會得救,會被人給打死。也就是說,她現在必須依附於滕總才能安全,同時也幫你蘇家翻案,一舉多得。之後她會離開,讓滕總回到你身邊。”
“那她為什麼不親自過來跟我說這番話?”黛藺又是輕冷一笑,直起身子。雖然沒有親耳聽到葉素素那番楚楚可憐的說辭,卻能想象一二,與她那玉軟花柔的模樣對上號。
當年她追著睿哲跑的時候,葉素素就是這副模樣,家境清貧,長相柔美,說話細聲細氣,楚楚動人,聲音稍微大點,能把她嚇哭;鄒小涵就是照著她來的,柔美玉女的鼻祖。
慶幸的是,她剛才幸虧沒有聽到那番話,不然當場就在心裡留下痕跡,想象滕睿哲在一旁摟著葉素素的帶笑模樣,干擾正常的思考能力,現在聽torn把這當故事講,反倒釋然,認清楚這不過是葉素素的小計倆罷了。
她躺到寶寶們的旁邊床上,讓torn去洗澡,善意叮囑以後不要私自接她電話,也不要頻繁插手她和滕睿哲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