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蒙上,其實是為了不讓她被人看到臉,“為了不被人發現,睿哲把隔壁的那套別墅也買下了,外面的人絕對不知道你住在隔壁,隔壁這套房子才是你們真正的新家。到時候睿哲會過來陪你,佈置你們的新家。”
黛藺看著這套一模一樣的獨棟別墅,再看看他們的新家,真是有些感慨。難怪她沒機會在新家住上一晚,原來是讓她住隔壁,隔壁的房子才是她的新家。——
舒敏敏看著坐在滕家大廳的滕二伯,知道二伯也是為了滕韋馳的事而來,頓時不再感覺孤立無援,對二伯笑了笑,面向滕家所有在場的人開門見山道:“我家少爺這次確實是去了海南,準備迎接黛藺肚子裡的孩子出世,找去了海南的省中心醫院。但是那邊公安局傳來訊息,少爺在半路被人劫持,至今下落不明。所以我知道這事肯定是跟黛藺有關的,還請滕總看在兄弟情分上,放我家少爺一條生路。”
“舒敏敏,你把最重要的一點說漏了,滕韋馳找去海南省中心醫院做什麼?”滕睿哲目光帶笑,卻冷若冰霜,深如幽潭的雙眸草草的把她掃了兩眼,讓她自己把事情原委說完整,不要斷章取義,“是為了殺一個無辜的孩子,還是去祝賀?”
舒敏敏把唇咬了咬,想了想,這才如實回答道:“少爺原本與鄒小涵做交易,用蘇黛藺肚子裡的孩子換取鄒小涵手裡的股份,各取所需。但是超聲波監測出黛藺肚子裡是雙卵雙胎,有兩個受精卵,還未著床,如果要移植胚胎,需要把兩個都移植過去,讓黛藺不知道自己懷過孕。於是醫生給黛藺沖洗子宮,用經子宮頸導管找到囊胚,快速取出,但是有個囊胚沒有被沖洗出來,留在了黛藺的子宮裡……”
“然後呢?”發出一聲驚呼的人是滕母,扶著桌角飛快的站了起來,驚慌詫異地盯著舒敏敏:“所以你們就讓黛藺的兩個孩子就這樣死掉了?你們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的瘋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那是睿哲與黛藺的孩子,還是兩個,就算當時還沒有成形,也不該被你們用這種殘忍的方式殺掉!你們怎麼狠得下心這樣對待虛弱的黛藺,當時她就已經被我給害了,又遭滕韋馳的毒手,打得滿臉是血,被押到監獄裡槍斃……”滕母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了。
“如果孩子死了,黛藺現在怎麼可能會生出你們滕家的孩子?”舒敏敏臉上雖有愧疚,但也據理力爭,“當時兩邊的情況都不太好,移植到鄒小涵肚子裡的胚囊生命力很弱,黛藺肚子裡的那個也不太樂觀,於是少爺花了很多錢來讓她們保胎,定期注射孕酮,直到胚胎順利著床,超聲波可以檢測到胚芽。你們想想看,如果當時讓黛藺懷雙卵雙胎,讓兩個胎兒有各自單獨的胎盤和臍帶,那麼以黛藺當時的身體情況能承受得住嗎?少爺這樣做,也是在為黛藺分散痛苦,幫她找了個代孕母體。”
“你這是在為你們當初的卑鄙手段找藉口!”滕母聽得痛心疾首,“你們在利用孩子辦壞事,卻把一切責任推到黛藺身上!就算黛藺身體不好,把孩子流掉了,也總好過被你們這樣無恥利用,把兩個無辜的孩子當做盈利工具!”
“事已至此,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敏敏安靜看著滕母,“如果沒有你們當初給少爺機會,少爺又怎麼能做到這一步?說到底,是你們滕家埋了導火線,布了局,少爺只是負責把它引燃,讓它爆炸!其實你們當初都是有各自目地的,誰都傷害了黛藺,那麼今天就不要只指責我的少爺,應該多想想自己的那些劣行,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那孩子怎麼樣了?”
“關於這個,伯母您應該問問滕總,他最清楚。”舒敏敏將目光轉到滕睿哲臉上,順便看了看滕二伯的臉色,道:“所以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將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告訴大家,讓滕總念及兄弟之情,放了我家少爺。不管當初少爺做了什麼,鄒小涵都身敗名裂,讓大家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了!那麼這也算是一個大收穫,讓你們滕家懸崖勒馬了,不是嗎?!”
滕睿哲見舒敏敏說話這麼理直氣壯,一口一個‘我家少爺’,把什麼事都給捅出來了,眸子一冷,沉聲冷笑道:“如果鄒小涵沒有生下黑人混血兒,你家少爺準備怎麼做?他是不是準備讓鄒小涵綁死我,然後讓我與滕家徹底決裂,讓我一直與鄒滕兩家鬥?”
“可結果是,滕總你已經把孩子掉包,讓鄒小涵身敗名裂了!”
“那本來就是鄒小涵的孩子,我如何掉包?!”滕睿哲冷戾截住她的話,深黯冷眸裡已經有了不客氣:“滕韋馳只是敗在了我手裡,並不是良心發現,要幫黛藺分擔懷孕的痛苦!他一直在實施他的計劃,陰險狡詐無人能及,我只是適時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