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種情況下,自作多情的結果是傷到自己,奉勸他懂得收放,給黛藺祝福。他與黛藺的婚姻不是古家兄妹的賭約,也不是古傲口中的激將、用反話去激人,而是他與黛藺一生一世的事,與任何人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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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兩日,終於在錦城市的海港碼頭靠岸了。
古家兄妹先行離開,先疏通好海關內部的關係,讓過關檢查裡沒有黛藺的名字和出入記錄,再讓敖宸夫婦護著黛藺母子過關,坐車前往菊清雅苑的新房子。
滕睿哲則是最後出來,與他們分成兩路,直接前往滕宅。這樣做可以分散那些跟蹤者的注意力,讓跟蹤者以為只有他和古家兄妹回到錦城市,確保黛藺能順利回到他們的新家。
然後等晚上,他再回去新房子。
此刻,爺爺與二伯來到錦城市了,等在滕家大廳裡,與消瘦不堪的母親對坐,不知在這裡等了多久。
“睿哲,韋馳是你的堂哥,你怎麼能這樣對他?!”這是滕二伯劈頭蓋臉的第一句話,匆匆站起身,怒氣衝衝瞪著這個侄兒子,“二伯家對你一直不薄,為什麼要這樣恩將仇報?”
一掌朝桌子拍去,確實是怒火攻心,無法控制!
睿哲淡淡一笑,粗略地看了他一眼,沒理會他,直接看向自己的爺爺和母親,啟唇笑道:“過兩天是我去市政府上任的日子,這幾天的應酬可能比較多,無法回家。爺爺,我們去書房坐坐。”
“睿哲,現在滕氏群龍無首,你確定不知道韋馳現在在哪?”滕老爺子嚴肅問他,讓他不要鬧出人命。
“現在滕氏不是二伯在幫著兒子管理?”睿哲轉首眯眸一笑,雙眸裡閃著狡黠冰冷的光芒,“我確實沒做過什麼,二伯您心裡應該清楚。這滕氏原本該是屬於我的,但由於某種原因,落到了滕韋馳手上,滕韋馳如今心想事成,春風得意,不知去了哪裡逍遙快活,二伯怎麼找我要起了他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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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陽似火,遠遠的,黛藺就在車上看到了那一大片夏末裡的金黃色向日葵。夏風一過,隨風搖擺,形成一片耀眼的花海,金燦燦的,似一片黃色的海浪在翻湧。
她覺得一切都沒有變,唯一改變的是,她有了一個兒子,兒子可以在回家的第一眼,看到媽媽最喜歡的向日葵。
向日葵代表向上的生命,充滿陽光的每一天。
那是媽媽所期待的生活,也是準備給寶寶的生活。
“宸,睿哲家門口站了一個女孩呢。咦,看起來還真有點像黛藺。”如雪指指車窗外,俏臉上佈滿驚訝,“這是誰?黛藺的妹妹嗎?”
敖宸朝那蹲在門口的舒敏敏瞥了一眼,卻是嚴肅道:“睿哲怎麼沒告訴我他家門口蹲了個人?現在我們負責送黛藺母子回來,是不能讓任何人發現她的行蹤的!”
“宸,那怎麼辦?”如雪這才反應過來,讓老公把車速減慢,擔憂道:“這個女孩可能一直守在這裡,見不到睿哲的人絕不回去,我們肯定沒法支開她。”
“現在打電話讓睿哲過來一趟。”
“嗯!”
黛藺抱著孩子坐在後座,與敖宸家的兩個孩子坐在一起,兩個孩子趁父母在打電話的當會,扭回正趴著看向日葵的小腦袋,突然附耳過來,對黛藺小聲說道:“雖然爹哋打了我的屁股,但我還是必須告訴黛黛姐姐你,你老公欠下了鉅款,還在檔案上寫‘育了一個混血兒’……這是我親眼看到的,這幾個字我認識。”
黛藺將信將疑的看著這孩子,忽然想起了鄒小涵的黑孩子。難道這鉅款與鄒小涵的混血兒有關麼?鄒小涵如果真想外遇,為什麼要找一個黑人,還生下一個一目瞭然的黑孩子?這個女人都把股份贈送給滕韋馳了,懷上滕韋馳的孩子豈不是更好?
難道鄒小涵生的並不是黑孩子,而真是睿哲的孩子?
她為這個陡然冒出的想法膽顫心驚,連忙把目光投向窗外。
只見窗外,舒敏敏在烈陽下站著,小臉蛋黑了一圈,嘴唇乾枯,不安的在門前走來走去。她應該是在這裡等睿哲,找睿哲有事。
敖宸把車從她面前開過,沒有在家門口停下,而是繞了這個高階社群一圈,又把車開出去了。
很快,舒敏敏接到了睿哲打來的電話,讓她去滕家找他,於是她飛快的跑出這裡,與他們的車擦肩而過,總算肯離去。敖宸這才把車重新開進雅苑裡,停在他們新家的隔壁。
“黛藺,把這個披在頭上,預防月子病,不能吹風。”如雪給她遞過來一條大絲巾,讓她把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