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然在荒唐的舉辦什麼講座,邀請黛藺為他們講述坐牢後的重新做人,自強不息。
滕睿哲看著那佈置好的禮堂,還有那寫著‘一個曾失足入獄,現在改過自新的女子,為大家講述人生重要的一課’大紅色橫幅,眸色一黯,怒火中燒!
他大步流星走上講臺,一掌掃落那寫著‘教改犯蘇黛藺’的名字牌,讓那牌子嗙噹摔到地上,砸得粉碎;利眸掃一眼全場,以及那群正在忙著準備的學生會,對著話筒寒聲道:
“一個人犯過錯可以改正,但你們這種揭人傷疤,併到處宣傳的行為比殺人放火還要可惡!學生會的這幫人給我聽好了,如果你們只是想借蘇黛藺的過往提升自己的名氣,我可以讓你們只受處分,全校通報批評!學生會主席則給我滾出這所學校!但若你們是受有心人指使,收了好處,我不僅會讓你們被開除,任何一所學校都不敢收你們,更會讓你們一無所有,也去嚐嚐坐牢的滋味!”
此話一出,全場噤聲。
“你誰啊你!”一個學生會小幹部在底下坐不住了,囂張衝上來,一拳頭朝滕睿哲砸過來,“我們學生會的事輪不到你管!”
滕睿哲冷冷一笑,側身一步,一把輕輕鬆鬆擒住那拳頭,猛地的一扭,咔嚓一聲,小幹部的手斷了:“此事正該我管!馬上給我撤了!”
小幹部發出殺豬般的哀號聲,直接從講臺上滾了下去,觀眾席上的學生們立即哄亂起來。
不大一會,學校領導就被驚動了,讓校警直接把講座撤了,幾個負責講座事宜的學生會撤職,全校通報批評,學生會主席記大過,並且校長親自講話澄清:
“當日來找蘇小姐麻煩的那三女子,校方查到並不是我校學生,是外面的混混。她們逃出去了,目前還沒有抓到人,不過校方已經聯絡了警方,正在懸賞通緝……”
“校警,馬上把同學們疏散,以後不準再舉辦這種講座!”
於是學生們被從禮堂疏散出去,校方領導對那群學生會斥責了幾句胡鬧,恭請滕睿哲去辦公室談。
滕睿哲沒有時間去辦公室坐下喝茶,對校長冷道:“今日之事,你們校方必須要承擔一定的責任!是你們給了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四處渲染的平臺,對蘇黛藺造成了極大的人身侮辱!有哪個犯過錯的人,願意被人把往日的過錯曝光在眾目睽睽之下!校長,你願意把你去洗桑拿的事提供給這群毛頭小子當做噱頭開講座嗎!”他冷傲叱責,一眸子的怒火。
“是!是!我們校方一定會加強學生管理,加大教育力度,但是滕先生,蘇小姐已在今日退學了!”校長理虧出聲。
“不管她本人退沒退,你們校方都要給她保留這個名額!”他狂傲施令,目光如刀看著校長:“今日之事是貴校管理不善引起的,所以也由貴校負責把謠言壓下去。希望下次蘇黛藺重返校園,你們校方能給她一個交代!”
甩上車門,匆匆離去。
他將車開去了火車站,在站臺上看著火車一趟接一趟的鳴笛,呼嘯而過,卻再也看不到蘇黛藺的身影。
這一次,他是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
三個月後,時值深秋,天已深涼。
一長髮女子穿著米白色寬鬆毛衣,小肩瘦瘦的,懷裡抱著書,正坐在一排楓樹下吃麵包。她旁邊則蹲著一個會動會叫的小雪球,小爪爪趴在她腿上,睜著一雙漂亮的琉璃眼睛,等著她給它喂麵包。
女子揪一小塊餵給它,它就脆脆的嗷的一聲歡叫不已,搖著它的小尾巴,把它小雪球般的小身子仰在旁邊,直蹬腿,表示它很歡。
然後望見頭頂上掉下幾片火紅的楓葉,嗷的一聲,便跳下椅子,跑去玩楓葉了。
黛藺吃完午餐,喝了口水,扭頭望著那團玩楓葉的小雪球,輕輕笑了。
小傢伙長大了一點點,每天跳來跳去,歡到不行。每次她洗完澡,都要給它洗一次澡,給它把雪白毛毛梳一梳,爪爪上的指甲修一修,再抱著它睡覺。
它很乖巧,她沒有錢給它買狗糧,它就跟她一起吃麵包,喝麵湯,在她懷裡直打滾。
她晚上看書做功課的時候,它便自己玩自己的,絕不吵她。
而最讓她驚訝的是,小傢伙是在那個雨夜,再次鑽進她的包包裡藏著,跟著她回了蕭家的。
當她蹲在蕭母床前愧疚痛哭的時候,它安靜蹲在一旁,挨著她。
當她上了婚車,它就鑽在她的婚紗下,毛茸茸的小身子蹭著她的腳,轉來轉去,調皮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