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是不是很可笑?她三年前不長教訓倒追你,付出慘痛代價;三年後同樣不長教訓,妄想嫁進蕭家。於是你把她擄去酒店,當妓女一樣的羞辱,讓她認清自己低賤的身份;溫泉山上,也只是你心情大好,施捨她一點點柔情,讓一心想嫁人的她再次追著你跑。她現在嫁不成人了,你滿意嗎?為何,她追著你跑的時候,你不喜歡;她想安靜的生活了,不想纏著你了,你又不滿意?放過她好嗎?她就算得癌死了,也總好過,你一次次讓她當眾難堪,沒有男人敢要,讓她深陷囹圄,越來越沒有尊嚴!”
她輕輕一笑,在他深邃震驚的目光中,轉身走上二樓。
其實她很淡然,平靜的說出了這番話,平靜的面對昔日的這個男人,然後繼續她的生活。她不需要再哭泣,也無需再卑微,怎樣過得有尊嚴就怎樣過。
就算有一天病入膏肓,心裡也是坦然的,因為那是全新的蘇黛藺。
蘇黛藺不需要同情和愧疚,更不需要滕睿哲一次又一次的**獨裁和人身侵犯。他名為補償,實則是侮辱。
蘇黛藺,你要加油,用自己的能力掙學費,治病,沒有汙點的過活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滕睿哲果然沒有再出現在她眼前,古俊騎著腳踏車在路邊等她,手上又拎著一份愛心早餐。
“達令,昨天那老男人是誰?你叔叔嗎?今天我們有球賽,你去觀賽,絕對能把那老男人打得落花流水!”古俊在身後搖頭晃腦。
黛藺在前面騎著單車,看著塞滿人的203路從面前一晃而過,吹起她的馬尾辮,撲到她水嫩的面頰上。
她在想怎樣籌集大幾千塊錢的學費,賣血麼?還是去找顧依依?
顧依依讓她去蘭會所上班,接觸一些大人物,謀高位,這樣賺錢會比較快。但一旦做了紅顏,就難以擺脫世人異樣的眼光了……
“達令,我哥昨天是不是去找過你?你答應嗎?”小男生古俊在後面把車歪歪扭扭騎著,呈s型行走,跟在黛藺車後面。
黛藺回頭看他一眼,眉頭一皺,更加不想去。
雖然古敖在協議裡承諾給她先墊付這個學期的學費,但每天與古俊相處還是需要勇氣的。
古俊太能鬧事了,竟然與滕睿哲打架,跪到教務處門口,還圍著一起打撲克!現在班上的人都知道古俊喜歡跟著她跑,直接把她劃為與古俊一類。
“達令,達令……”小男生在身後叫個不停。
“別叫了!我叫黛藺!”她加快踩腳踏板,飛快的往前跑。
——
市政辦公廳。
鄒書記看著座下,左右端坐著的市長,李副市長,常委的一些高官,問書城的貪汙案子目前誰在著手調查。
李副市長馬上笑著說第一書城根本沒有貪汙之事,之前檢察院送來的證據純屬誣告,他已經派人查明真相,準備反告年輕檢察官誣陷。
“如果確實沒有此事,就一定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但若真有貪汙之事,常委會絕不輕饒這種貪官贓官!”鄒書記嚴厲道,看一眼左右兩排的官員,讓他們以身作則,絕不能貪汙受賄,濫用職權,“書城貪汙之事,常委會再找人調查,你們退下去吧。”
他起身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後,若有所思盯著桌子上那尊千里馬瓷雕。
李副市長想做市長之位的心昭然若揭,最近一直巴結他,想讓他這個市委書記站在他那一邊。但李副市長目中無人,行為囂張的傳聞他也是聽說了的,加上最近一直有人在辦這姓李的,貪汙、涉及黃賭毒的罪證一條條被抓出來,他便隔岸觀火,看李副市長能撐到什麼時候。
這姓李的雖然是副市長,但幾年裡官運亨通,其他官職掛了不少,在常委裡有很大的權力,說話頗有分量,他這個市委書記也要給他幾分面子,既不方便明著查他,也沒必要與他為敵。
他只想知道那個暗裡辦李副的人到底是何人。
如果是年輕的檢察官古敖,那沒必要暗地查,大可正大光明的查;畢竟這古敖年輕有為,早些年在警界便頗有名氣,專辦貪官汙吏,絲毫不畏強權。
多年來也素不與李副市長在臺面上針鋒相對,相安無事,最近陡然這麼查辦起來,一定是李副得罪了什麼人。
而他腦海首先浮現的,就是他的賢婿滕睿哲,總覺得睿哲最近行蹤隱秘,一直對他鄒家不太上心,早把他當初競選市長的提議甩腦後了,隻字不提。
目前他對這位後輩還是非常讚賞有加的,指望他做他鄒家半個兒子,疼愛他的愛女小涵,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