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而急匆匆出現在門口的人,是蕭梓!
蕭梓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陽臺上的她,急急朝她走過來,狠狠摟她入懷:“黛藺!”
黛藺埋首在他懷裡,輕輕閉上眼睛。
蕭梓將她越摟越緊,抱她下陽臺,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額,帶她走出這裡。
他帶她直接坐電纜車下山,沒有走那無數條窄窄的吊橋,而是在吊橋上方直接坐電纜車而下,在車裡擁緊她,沒有問任何關於囚禁的事。
黛藺的心裡是難受的,只對蕭梓道,先不回蕭家。
蕭梓說了一聲‘傻瓜’,憂心忡忡把她擁緊,讓她不要胡思亂想。
電纜車到達山腳,蕭梓將她牽出來,準備扶她上車。但不等她上車,一輛私家名車突然橫在了他們面前,距離不偏不移,後座車窗戶正正對著他們。
蕭梓微吃一驚,認得這是他蕭家的車!
只見車窗玻璃緩緩降下來,露出蕭母那張被病魔折磨,卻始終保持乾淨妝容的臉。
“媽,您怎麼來了?”蕭梓確實是吃了一驚!黛藺則望著蕭母那張嚴肅的臉,知道此刻正是自己離開的時刻!蕭家維護名聲歸維護名聲,但,萬萬不會接受一個再三被侮辱的兒媳婦的。
她難堪的低著頭,把蕭梓的手微微放開了。不曾想蕭母卻道:“蕭梓,是媽讓你來接媳婦回家的,媽怎麼就不能來了?黛藺,你受委屈了,快隨媽回家!”
——
黛藺聽著這聲‘媽’,心窩既暖且驚,看著蕭母。
只見蕭母目光溫慈,安靜注視著她,示意她上她的車。
一路上蕭母沒有說話,閉目休息,絕口不提這幾天的事。到達蕭家後,讓黛藺先去洗個澡,自己則把兒子叫到跟前,道:“蕭梓,媽相信什麼事也沒發生,你也要相信。”
蕭梓站在母親面前,白淨儒雅的臉龐佈滿鬍渣與風霜,啞聲道:“我始終相信黛藺,但我不相信滕睿哲。”
蕭母眸色一黯,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媽相信他,他是說得到做得到的。”
——
黛藺呆在二樓的浴室,沒有洗澡,而是靠在窗邊,靜靜望著窗外。
為了保住蕭家的名聲,蕭伯母做出了讓步,沒有報警,也沒有與滕家交涉,把訊息封鎖得很好。於是當他們把她接回來,蕭家所有的下人都以為少奶奶只是回了趟孃家。
對,他們都喊她少奶奶,帶著鄙夷的眼神從‘蘇小姐’改口叫‘少奶奶’,難以改掉對她以前的印象。
她輕澀一笑,將頭歪在牆上,看著窗外草地上那隻正在捕蝴蝶的小白球。
——
週會日,滕睿哲頎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公司,坐在總裁辦門口的torn飛快朝他走過來,鞠躬喊了一聲滕總,低聲稟明辦公室裡正坐著滕伯父呢,等好長時間了。
他點點頭,利眸幽暗,示意torn去忙自己的,走進總裁辦公室。
滕父正站在落地窗邊,身板高大魁梧,負手於背後,一身怒氣。
他淡淡看一眼,唇角牽起一抹不明顯的冷笑,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後,若無其事翻開等他簽字的檔案。
“明天去給你鄒伯伯道歉!”滕父轉過身,虎目怒瞪,不提他已讓人在醫院查得蘇黛藺資料的事,只厲聲吩咐了這一句,甩袖而去。
滕睿哲從檔案上抬起目光,雙目冰冷,啪的關上了卷宗。
片刻,將皮椅轉向落地窗,心裡煩躁望著窗外面。
“睿哲,我可以進來嗎?”門外傳來鄒小涵的聲音,甜甜的,似香濃的牛奶。
“進!”他將皮椅轉回來,看著走進門的鄒小涵。
鄒小涵穿著一身嫩黃的淑女裙,身姿窈窕,氣質優雅,嫣然一笑道:“torn說你飛國外了,沒出什麼事吧?”
“你覺得能出什麼事?”他眸光幽暗反問她,起身走過來,注視著小涵,嗓音陰冷道:“聽說你飛回錦城市的那晚,李湘湘父子去你家了?”
“嗯,那晚湘湘是陪她爸來過我家。睿哲哥哥,怎麼了?”小涵張著一雙撲閃的大眼睛,不解望著他,眼角始終帶著見到他的欣喜之色,“湘湘是我的伴娘,那晚過來試禮服,坐他爸的賓利車過來的。睿哲,你不在的這幾天,擔心死我了。”
“擔心我什麼?”他側目而視,冷冷笑問,“擔心我無法出席訂婚宴?”
“你不是沒出席嗎?”小涵嘟起嘴,挽住他的胳膊:“雖然你沒能按時出席,但我知道你是讓公事絆住了,路上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