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滕伯伯似乎不大同意,也沒有跟我提及此事,便就這樣過去了。對於你入獄的事,我也略有耳聞,是從你袁奶奶口中得知,那個請求滕爺爺幫忙守住睿哲的小姑娘因為縱火去教改了,有些震驚。只是沒想到,這可能會是冤假錯案。”
“那滕伯伯是相信剛才蘇小姐的說詞,還是葉小姐的哭訴?如我所見,滕伯伯您和父親,剛才都站在葉素素那邊。”慕夜澈並沒有隨父親上樓,而是把黛藺的故事聽完了,朝這邊走過來,“如果剛才沒有重返清荷賓館,我也會相信葉小姐是被人欺負哭成這樣,讓人心疼。但滕伯伯您可能不知道,早在我把她送過來之前,她就在賓館房間門口哭成了淚人,指責我和黛藺聯手欺負她。當時她打了黛藺,從房間裡匆匆跑出來,與我撞了個正著,索性大哭起來,不肯停歇。於是我將計就計,將‘受傷’的她送回我慕家,讓她找到滕市長。您要知道,她一個人敢來大院賓館打人,肯定是有自己的人在外面給她把守放風,暗中保護她,若不然早在幾個小時前,我和警衛就能在房間直接將她抓個現行,讓她露出馬腳!”
“那我們去賓館看看。”老爺子撫撫短鬚,老眸中閃過精亮的光芒,面色愈加沉重起來。素聞睿哲早前的女友弱質纖纖,怕風怯雨,不知是如何在打人施暴?
但是當他們一行人重回賓館,賓館的負責人卻告訴他們,剛才滕市長過來調走監控錄影帶了,在二樓走了一圈,什麼話也沒說,冷著臉離去。
所以對於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除了幾個證人能證明看到有位白衣小姐在走廊上哭,那個時段的監控錄影全沒有了。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聽到女人喊救命,開啟門看了看,看到有位穿白裙子的女子在找滕市長,走得還挺快,眼睛哭得腫腫的,一眨眼就不見了。”地委的某個小幹部打著呵欠在說話,一整個晚上沒睡好,“沒聽說滕市長在市委賓館住啊,是不是找錯地方了?”滕市長剛才過來走一圈,他們還來不及過來巴結呢!
“唔,她確實找錯地方了,以為滕市長在這裡見老婆孩子,呵。”慕夜澈勾唇一笑,讓同志們回去睡,並以一頓豐盛的夜宵作為打擾他們安睡的補償,轉身離去了。
他坐回自己車上,將剛才的結果轉述給滕老爺子聽,讓老爺子自己去判斷。
老爺子想了想,沉吟片刻道:“看來睿哲在自己解決這件事,我得立即回去一趟。”
“我現在送您回去?”慕夜澈對著後視鏡揚唇輕笑,早已經把小車啟動調頭了,“放長線才能釣大魚,我總感覺葉小姐今天這樣對待蘇小姐,是滕市長對她的態度發生了變化,所以才讓她遷怒,給蘇小姐一頓‘教訓’。老爺子,我現在送您回去,您就將喝茶下棋的時間暫時用來考核您這個未來的孫媳婦。我建議在她與滕市長完婚之前,您滕家先對今天打人的事件對黛藺有個合理的交代,對黛藺道歉。不管怎麼說也是未來的市長夫人,坐得端走得正,才有資格擁有這頭銜。您覺得可好?”
老爺子聞言微微嘆氣,看著窗外的夜色,“如果我能左右睿哲的決定,早已讓他與黛藺完婚,不至於走到今天這地步。我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在政界幫睿哲穩固地位,慕書記也不要再與他走近,讓他自己去打拼。如果睿哲一無所有,兩袖清風,坐擁虛權,沒有財勢,葉小姐還願意與他在一起,也算是他們自己的造化。”
“這是他們自己的事了,與黛藺無關。我慕家現在只要葉素素給黛藺道歉,把當年縱火的實情和今晚施暴的醜事公佈於眾即可!呵。滕伯伯您剛才自己也說,這是冤假錯案?!”
——
回到滕宅後,老爺子果然發現睿哲回來這裡了,車就停在院子裡。
兒媳婦站在門口喊了他一聲‘爸’,指指樓上,“剛才葉素素一路走一路掉眼淚,出什麼事了?睿哲的樣子也不好看,看起來想殺人,所以葉素素沒敢吱聲,上樓就沒什麼動靜了。爸,您有沒有覺得他們倆的相處感覺怪怪的?”
“他們倆以前是怎麼相處的?”老太爺反問了她一句,負手在廳裡走了走,“聽說經常分分合合,吵吵鬧鬧,加上你們從中作梗,這樁婚事便沒有成。”
滕母臉色一黯,腦海突然想起了什麼,半晌才歉疚道:“爸,其實當年睿哲帶素素過來見我和老滕後,老滕很不同意這門婚事。但睿哲的性情您也知道的,他習慣自己做決定,果斷主見,意志力強,加上他與素素有深厚的感情,一路風風雨雨走過來的,便與老滕僵持了起來。當時父子倆只是冷戰,並未大動肝火,時間持續了很長。後來老滕與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