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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一件事的博雅就這麼順利地被轉移了注意力:“有人告訴我,昨夜你房子的燈光亮了。”

“原來如此。”晴明對此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兩人又開展了另外的話題,早早地把酒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個把月你到底去哪兒了?”

“高野。”

“怎麼突然就跑去高野了?”

“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什麼事情想不明白?”

“就是說,忽然想到了某件事吧,所以去找高野的和尚談了談。”

“什麼事?”

“這個嘛……”晴明撓了撓頭,望著博雅。兩人間的一問一答,卻讓彼此都很頭疼。

晴明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而博雅則無奈於一直要追問,晴明才會把事情告訴自己。所以,只要自己一時沒察覺,遺漏掉了一些的話,那很多事情就永遠也別想知道了。因此,每次兩人的對話總會讓人覺得博雅過於的刨根問底了。

可即使如此,博雅還是忍不住想問,想知道。

也可以說,博雅雖然還沒察覺到自己那藏於深處,隱秘的心思,但直覺已經讓他開展了行動。

“是什麼事呢?”博雅繼續棄而不捨地追問。

“你是一個好人,不過對這方面的事可能沒什麼興趣吧。”

“你得先說是什麼事呀。”

“咒。”晴明如了博雅的願,說道:“就是去談了一些有關於咒的事情。”看到博雅的嘴巴一張,又要提問,晴明十分無奈,又十分頭疼,放棄了無謂的掙扎,“比如,到底何謂‘咒’之類的問題。”

晴明認為這個答案應該已經夠詳盡了,但博雅顯然還覺得不太滿意。“咒難道不就是咒嗎?”

即使博雅無意去學習陰陽術,但是隻要有關於晴明的事情,不管是什麼,他都非常感興趣。同時,博雅也會將晴明的話記在心上。

“咒就是咒,只是關於咒究竟是什麼,我突然想到了一種答案。”

“你想到了什麼?”博雅追問。

“這個嘛……比如,所謂咒,可能就是名。”

“什麼名?”

“哎,別逗了。博雅,一起喝上一杯重逢的酒好啦。”晴明微笑著說。雖然並沒有因為博雅的一個接一個的問題而感到不耐煩,但由於知道博雅的性格的關係,晴明有點不想在這個彷彿永遠沒有盡頭的問題上糾纏。

“雖然不是為酒而來,可酒我卻是來者不拒。”

“好,上酒!”晴明拍拍手掌。

廊下隨即傳來裙裾窸窣之聲,蜜蟲手託食案出現了,食案上是裝酒的細口瓶和杯子。

她先將食案放在博雅面前,退下,又送來一個食案,擺在晴明面前。

然後,蜜蟲往博雅的杯子裡斟滿酒,接著,又給晴明的杯子斟滿酒。

“奇怪,你既然會使用式神,為什麼家裡永遠只有蜜蟲一個?忙得過來嗎?”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使用其他的式神?也許他們現在只是並不在這裡而已。”晴明邊答話邊向碟子裡的烤魚伸出筷子。

“是香魚嗎?”“早上有人來賣的時候買的。是鴨川河的香魚。”是長得很好、個頭頗大的香魚。

用筷子夾取鼓起的魚身時,扯開的魚身中間升騰起一股熱氣。

側面的門開啟著,看得見院子。

女子退出。

彷彿專等此刻似的,博雅想要重拾舊話題。可是還沒等他張嘴,已經對博雅的品性瞭然於心的晴明望向了敞開的拉門外的庭院。“又下雨了。”

庭院在黃昏的雨中靜悄悄的,只有雨滴落在草葉和樹葉上的聲音。

庭院已是一片深秋景色。

“哎.晴明……”博雅幽幽地說。

“什麼事?”“像這樣子,從這裡眺望你的庭院,最近給我一種感覺:就這樣子其實也不錯吧……這裡與其說是荒廢了,不如說給人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博雅望著庭院說道。

一個雜草隨意生長的院子。一切都未加收拾,任其自生自滅。就彷彿把別處的荒山野地照原樣切一塊,隨意地擱在這個庭院裡而已。

“不可思議啊。”博雅嘆息般說道。

“什麼事不可思議?”

“看上去,不管春、夏、秋,這裡都只是被雜草覆蓋的院子,沒有什麼不同,但其實每個季節都不一樣。在不同的季節,各有惹人注目和不惹人注目的花草。就說胡枝子吧.已經落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