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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但最主要的問題並不在他身上。

朱烈斯仰起頭顫聲自承,“我又……又那樣了,”那雙平素銳利無匹的眼睛裡水汪汪的,“我太墮落了,克萊維斯……我又對、對你有了……那樣的……念頭……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得先把你推開,才有辦法……繼續忍耐。我……”

“但你答應過不把我推開的,朱烈斯。”克萊維斯柔聲安慰他,“沒必要忍耐,就這樣。”

“這對你太無禮了……”

“吐在我身上我都不覺得無禮了。”克萊維斯笑起來,“別想那些……”他突然壓低了聲音,在朱烈斯的耳邊輕輕告訴他,“我喜歡你這樣頂著我……我可以很明確地感覺到你的存在。”

“別、別……”朱烈斯求饒,“別把這、這種事說……”

沒等他說完話,克萊維斯試探著把身子壓在朱烈斯身上,小聲懇求著,“不要閃開……”朱烈斯回答了他一聲近似於抽噎的吸氣聲,還真的沒有閃開。長年如此壓抑的朱烈斯,連最自然的生理反應都如此火燙熾熱,一如他驕陽般熱烈的本性。他們最亢奮的部位都藉著鮮明的觸感,在對方的知覺下暴露無遺,難以隱藏,袒露出對彼此的渴望,也都橫了心豁出去,放縱自己彷彿即將炸裂的身體繼續燃燒,脆弱地抱緊對方。

“我知道你想解、解脫,朱烈斯……”

“不要!”朱烈斯拉開克萊維斯想解開他束縛的那隻手,“就這樣……這樣就好……”

“你很難受……我也是……”

朱烈斯低喊了一聲,吻住他的嘴不讓他再說下去,但他柔韌的腰身仍不斷地朝著克萊維斯的方向一下又一下地侵略過去。克萊維斯抓緊他的手臂,迎合著他的節奏彼此廝磨,無法抑制。

就算不遠處又發生爆炸,可能也無法驚動完全投入的這對愛侶。

長年以來,朱烈斯建築了一個絕對自律而嚴謹的牢籠,把自己牢牢封鎖起來。克萊維斯會放縱他的想像,用最自然的方式去處理自己與生俱來的麻煩,可是朱烈斯從不允許自己逾矩。一旦有些苗頭反應出來,他就會強迫自己讀書、奏琴,甚至用冷水洗臉,想方設法撲滅腦中的綺思,過著宛如高僧的‘潔淨’生活。他原以為自己對這種事無能為力,但這是生物性的天賦……沒有誰告訴過他,但他就是知道自己渴望的是什麼。

不敢碰,偏偏割捨不下。

朱烈斯的腦袋彷彿在冰水裡泡了整整一個世紀,大腦裡面簡直連一絲絲理智的痕跡也找不到,他緊摟住克萊維斯,噬咬、吮吻著他白淨的身體上每一個沒有衣物的地方,直到腰間慢慢地升起一種他渴望已久的痠軟感覺……

“啊!”朱烈斯突然一挺腰,使勁推開克萊維斯,一轉身就跳下床,用一種飛也似的速度衝進了盥洗室,碰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克萊維斯被他扔在鋪位上,怔了好一會,忍不住低聲抱怨,“明明說好不推開我的……”他嘆了一口長氣,無奈地將手伸進褻褲裡。

等他處理完自己的狀況後,正低著頭換衣服的時候,朱烈斯又飛也似地衝出來,不知道搶了什麼東西,又快速衝進去,接著緊緊將門關上,任克萊維斯三催四請也不肯出來。

“朱烈斯,開門。”不知道是克萊維斯第幾次敲盥洗室的門,“你剛剛說很快。”門裡傳來模糊的應聲,又過了好一會,那扇門才終於被開啟來。朱烈斯的手從門後縮回水盆上,頭俯得很低。

他擠進盥洗室,“這麼委屈的樣子,”克萊維斯攬住他的肩膀,“自己有辦法洗衣服嗎?”

“不太熟練,但還是會的。”

“應該只弄髒了褲子……對吧?被弄髒的不包括你本人,朱烈斯。”

“這種見不得人的事……”

“又沒有要讓人見到。”克萊維斯仍很疑惑,“我對公開展覽沒有興趣……這本來就是很私人的事情。”

“不管是私下或公開,都是不能見人的……”

“朱烈斯,我跟你的關係,參與者只有我跟你,跟其他人都沒有關係。無論是誰的看法,都是很多餘的廢話。”

他把那盆顯然沒被洗乾淨的衣物留在盥洗室裡,硬把朱烈斯拖出來,把他按在床沿坐下來,自己也帶著一種體諒、陪伴的意味,體貼地坐在他的身邊。

“朱烈斯,你是為了留我在你身邊,才勉強你自己把自己……弄髒的嗎?”

“沒有你說的那麼勉強。”朱烈斯斜靠在克萊維斯身上,並沒有看著他,“剛剛那種感覺,對我來說,跟別人沒有兩樣,都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