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只剩個少尉?”
卓瑪用棉紗擦拭著手上血跡:“嗯,當時滿地血糊糊都是戰士屍體。。。。。。就一個少尉還活著。。。。。。很奇怪的病症。。。。。。”
“瑪哈嘎拉護法神像是什麼?”
““瑪哈嘎拉”是梵語,意思是“大黑”,但我們多尊稱他為 “貢布” (Gonpo),即藏語中 “怙主”的意思。瑪哈嘎拉有六臂、四臂及白身等幾十種化相,其傳承有很悠久之歷史。在西藏各派,他的不同化相都備受倚重,在我們格魯派中當然亦不例外。瑪哈嘎拉是格魯派所有寺院都供奉的護法,但其六臂相與大雪寺有特別殊勝之因緣,可以說:這尊各派中共通的護法與大雪寺有不共的密切關係。 ”
接著,卓瑪向我說了幾個有關這護法與大雪寺的因緣:在大雪寺建立前,雅弘竹巴祖師看中了兩塊好地作建寺地點,難於抉擇。這時候,有一隻巨大烏鴉飛來,銜去了祖師手中之哈達,畢直地飛到其中一幅地上的一棵柏樹,把哈達掛了在樹枝上。西藏人都認為烏鴉是護法的化相之一,所以祖師就依護法之建議,把樹枝砍去了,然後繞著這棵大柏樹幹而建成大殿,創立了大雪寺。故此,大雪寺之建寺選地可說是由瑪哈嘎拉親自決定的!
在建寺期間,祖師遇上了很多障礙,於是他寫了一封信予宗喀巴大師求示。這時烏鴉又出現了,祖師把信系在烏鴉身上,它就飛到當時正在拉薩的宗喀巴大師處,後來又帶回了回信。祖師依著宗喀巴大師指示之除障法,最後建成了大雪寺。這隻烏鴉後來飛入了一塊鳥形的石頭中,大家就把這石頭供於護法殿頂上了。
在寺院建成以後,祖師因找不到造佛像之工匠而苦惱。這時候有三個人。來到寺院,自稱是由印度來的。祖師問他們有何專長,他們說自己精於造佛像,故此祖師就延請他們留下來為寺院造像,其中二人不願意而繼續上路去了,另一人同意留下。到寺院開光的時候,所有大小佛像都造好了,只餘一尊六臂瑪哈嘎拉像未造完,祖師也照原計劃舉行了竣工典禮。在聚會中,印度人帶上了一個護法面具,表演一場法王舞。在跳舞時,他的身體越變越小,最後只剩下這個面具。眾人馬上去看那尊本來還未完成之護法像,發現護法像已經不知在甚么時候完成了!大家都認為印度人其實是六臂瑪哈嘎拉化現來幫助寺院的,他本人就融入了護法像中(注:此事亦記載於〈安多政教史〉一書中)。
在這以後,大雪寺有一個其它同派寺院中沒有的習俗。在有人作佈施時,施主一般把供品一份一份地分派予每一位僧人,這是西藏寺院的傳統。但在大雪寺,領誦師還會站起來宣讀:“請分派‘印度人’的那一份!”,然後施主把額外的一份佈施放予護法殿中。假設施主供施十塊錢予每一位僧人,則也要供予護法一份同量的供養。在西藏各寺院中,瑪哈嘎拉是被普遍地敬仰的;但在大雪寺,他卻被視為寺院內活生生的成員之一!這是其它寺院中幷沒有的獨特傳統。總之在大雪寺僧人應供時,寺院與施主也會供派同樣的一份予護法。
在去年,卓瑪的一些內地朋友往大雪寺朝聖,帶了內地出產之羊毛襪子,供養僧眾每人一對,所以護法也依傳統被供養了一對襪子,這恐怕是佛教歷史上之第一遭!一般來說,他們是供養食品、香、花等等供品的,所以這對襪子成為了當地的一個佳話,大概護法也會感到這份供品有點莫名其妙!在其它寺院中也有瑪哈嘎拉像,但大家對大雪寺的這一尊像之尊崇程度很不同。前面說到那位印度人建造了一半,後來印度人不見了,護法像卻突然完成了,於是大家都認為印度人就是六臂瑪哈嘎拉的化現。他把護法像建了一半,在他融入泥像之中時,就自然變化出完成了的護法像,所以大家都視這泥像為護法自己親手塑造和開光的,把他尊稱為“大藏怙主”,不同於由凡夫建造及開光的其它護法像。
剛才說過本來是有三個印度人的,其中兩個不願留下,他們結果去了安多等地區之吉諦寺與初奇寺,分別塑造了四臂相瑪哈嘎拉及四面相之瑪哈嘎拉像,事後也是人不見了,大家認為這三位印度人分別是護法之六臂、四臂與四面相的化身。由他們塑成的這三尊護法被視為由護法親自手造,特別受人敬仰,被合稱為“怙主三兄弟”,成為了所有西藏寺院中最有名的三尊瑪哈嘎拉護法像。
在各種大雪寺###中,卓瑪對護法殿的護法供養###印像特別深刻。護法殿中十分陰沉,誦這種儀軌又有特別的聲律規矩,每個音會拉至一、兩分鐘長度而誦唸,在黑暗中便只有鈸、鼓及誦經聲。在護法供養###中,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