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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不到。”

“噢,是這樣。這下我就放心了。”

“你那麼關心我?”

王輝自知“失言”,一時不知說什麼,過了幾分鐘他才認真地說:

“當前我們國家,我們市,青少年犯罪問題非常突出。我始終認為這是大環境決定的。但是我們在處理時,一定要考慮這個大環境,一方面要嚴格依法辦事;另一方面,也要注意處理以後的社會效果,要本著教育、挽救、改造和給出路的政策,否則社會不同情。所以我們公安局處理過的人我們都希望透過我們的處理,能使被處理者從深淵裡解救出來,重新做人。拿你來說,如果判你幾年那你就完了。你現在是大學生,我能不高興嗎!我要把這一情況告訴萬局長,他聽到這一訊息也一定會高興的。”

王輝把他遇到姚望男的情況告訴了萬國玉。萬國玉確實很高興。他要王輝約姚望男談一次話,進一步瞭解趙副部長兒子趙萬金被盜15萬美金和白小娟跳樓自殺案線索。

在校園開辦的一間單人餐廳裡,王輝和姚望男面對面坐在餐桌的兩邊,邊吃邊談。為了打消姚望男的顧慮,王輝說:

“我們並不是要再次調查這個案子,得出一個什麼結論。我和萬局長主要是想印證一下我們的分析判斷是否正確,那就是你和金傑是瞭解這個案子內勤的,你能給我談談嗎?不錄音,不記錄,沒有證據,什麼時候也不能對你們怎麼樣。白小娟自殺,你和金傑已經向我們揭發過了,由於種種原因,促使這一悲劇發生的責任人沒有得到應有的追究。她要不死,我們還可以調查取證,死了就難辦了,加上有人阻撓,沒有直接證據,光憑你們的揭發檢舉還不足以說明問題。但他得到了報應,丟了15萬美金,據說他老子把他臭罵一頓,攆到香港去了。萬局長和我認為這15萬美金下落金傑和你一定知道,你能給我們說說嗎?”

姚望男警覺起來,她不時打量著王輝。她不能上當。那天在校園裡王輝說的那些話雖然使她很感動,但那是不是有意做的,為今天使她上鉤作的鋪墊?

應該懲罰誰 六(2)

“你有什麼根據說部長兒子丟失的15萬美金金傑和我知道?你們為什麼對這些花花公子搜刮民脂民膏得來的不義之財這麼關心、重視、念念不忘?而白小娟被人逼迫跳樓自殺,你們以沒有證據為藉口而放過兇手。你今天仍對15萬美元感興趣,對白小娟之死不感興趣!”

姚望男憤憤然,臉也紅了,眼睛也睜大了,怒視著王輝。

“我們對15萬美金是感興趣。我們公安幹部,要同形形色色的犯罪分子打交道,我們有沒有這個本事,要看我們的分析判斷能力。我說過我們只是想印證一下我們的判斷,並不想把15萬美金追回來,還給那個花花公子。我們跟你一樣,痛恨這些紈絝弟子。說實話,這個案子我們也不想破了,尤其是我們到你們村調查回來後,萬局長在案卷材料上批道:趙萬金報稱被盜15萬美金,報案者拿不出證據說明他真的被盜,此案應撤銷。這個批示報告了市委和市政府。”

姚望男眉心舒展,知道王輝不會是在給她設圈套。她沉思一會兒後說:

“趙萬金15萬美元是他在強暴白小娟時丟失的,不是被盜的。”她把“丟”和“不是被盜”說得很重、很慢,以讓王輝辨別,“那天晚上他連拉帶拽將白小娟塞進汽車,我和金傑感到要出事,要了一輛計程車跟著他的車駛到了淮安大酒店。他在那裡有包房的。起先他們在酒吧喝酒,我們躲在一邊看,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白小娟上洗手間,我們親眼看見趙萬金從西服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紙包開啟,將東西倒進玻璃杯裡。金傑告訴酒店保安人員,說有人下藥讓同他一起來的女青年吃,被保安人員訓斥一頓,隨後我們看見白小娟喝了那玻璃杯裡混了藥的可口可樂。不一會,她直揉眼睛,好像困得很,趙萬金就攙扶著她走向包房。我和金傑告訴酒店保衛部說有人下藥給我們的同事吃了,現在在包房裡,請他們去救救她。那位保衛部負責人呢說:“你他媽的瞎了眼!你們可知道那包房裡住的是誰嗎?不要說是望江大酒店服務員,就是漂亮的女大學生他還不一定幹呢。給她吃藥!哼!叫她跟他上床她會求之不得呢!”

姚望男的手在微微發抖,聲音有點哽咽:“我和金傑回到趙萬金剛才喝飲料的桌子邊,想把那玻璃杯偷偷拿走交給公安局。正在我們動手時,酒店保衛部負責人將東西全部拿走,把桌子也擦了。他們走了以後,我們發現趙萬金的包還在桌子底下放著。當時我們想作為證據—他們在這桌子上喝過飲料,就把包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