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
黑雲道人認得,這次鐵血親衛,傾巢而出,為首的那員大將正是永定侯麾下的親軍統領馮克山,手下兩個副手,就是面前的吳定邦與孫定國。
“想不到黑雲道人,身邊還有這麼一個高手,看起來也是兵家一路,不知是何來歷前些時候,路上見到蓋聶等人,俱都是一槍致命,穿喉而過,顯然便是此人所為了如此,還要秦道長親自出手誅殺此人,至於那黑雲妖道,亂箭射死就是了。”
此時那親軍統領馮克山看見王禪槍法凌厲,一槍便將自己的兩個副手遠遠逼開,心下就是一動。他自忖王禪和黑雲道人已經被自己五百人團團圍住,上有天羅,下有地網,料定這兩人定是無法逃脫,只是他也一眼看出王禪是得了兵家傳承的武道高手,手中一杆大槍,有萬夫不當之勇,有他在一旁護著,想要擒殺黑雲道人,勢必也要損兵折將,減員不少。當下微一沉吟,便來請身邊一個騎在馬上的青衣道人出手助他殺敵。
馮克山,一身黑甲,長槍向下斜指地面,年紀倒是不算太大,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但鼻似鷹鉤,臉龐一側上有一道傷疤爬行的蜈蚣一樣,從眼角上方一直拉到嘴角,紅肉外翻,渾身上下透出一股濃濃的煞氣,氣勢逼人之極。
“阿鼻血海和覆地神廟兩大聖地百年一戰,天下高手,無不望風而來,這蠻荒草原上,匯聚了不知多少高手,絕非久留之地,這個黑雲道人膽大包天,犯上作亂,殺了也就是了,可是他背後的藍犁魔宮卻是阿鼻血海門下三千魔道之一,卻是有些麻煩不過,只要這次朝廷三公能順利成事,這一派上上下下,十萬弟子,也是頃刻覆滅,不足為慮。”
這姓秦的青衣道人一面和馮克山說話,一面雙眼緊緊盯在王禪身上,神色顯得有些奇怪:“這人明明用的是兵家殺法,可身上怎麼還有我道門煉氣的氣息?哎呀,不好,他身上還有飛劍”
漫天黑煙當中,突然閃過一抹厲閃,場中突然白光縱橫,卻是王禪見面前兩人一左一右,只和自己遊鬥,不敢上前,張口就噴出了兩枚太白劍丸,刷刷閃動,劍光如電,身前百丈內的鐵血親衛立刻便有二三十人被他削了腦袋,只有吳定國,孫定邦兩人槍芒縱橫,還能勉強抵擋一陣。
而經此一個衝刺,王禪面前的大片人馬已經空出一道縫隙,黑雲道人催動黑煙,遮住身形,匯合了王禪,往外就衝。
卻不妨身後那秦道人,已經發覺不好,口中清喝一聲,伸手一指,道袍中便也有一道白光飛了出來。
“著”
“軍隊裡怎麼也有道士?”王禪腳下挪移,倒退著行走,手中大槍橫在胸前,防止對方有箭來放,突然目光一閃,見到遠處白光一閃,頓時又驚又奇,“不是說中央皇朝的軍隊是兵家的天下嗎,怎麼又忽然蹦出來一個道門劍仙?”
“秦舒文這假道士居然也來了他手中的天風劍,是京城遊仙觀的至寶,厲害無比,有此人在此,咱們快走”黑雲道人一見那道人模樣,頓時大驚失色,兩忙祭起飛劍,黑煙滾滾,四處瀰漫。
秦舒文哈哈一笑,遠遠的捏了一個劍指,隔空指引,他這一口劍器乃是道家清淨之氣養成,劍起處,有如天風浩蕩,排雲蕩氣,最不怕的就是黑雲傘蓋這種法器,劍光只是往下一落,頓時排雲擎電,絞的一地黑煙,四分五裂,露出了中間的王禪兩人。
秦舒文此人原本是秀才出身,只因懷才不遇,數度落榜,人到中年之後才幡然悔悟,棄儒從道,拜進了京師遊仙觀的門下,誰料他讀書不成,修道卻是天才,十幾年功夫便煉成了飛劍法門,後來奉師命,投在永定侯麾下,做了一個謀士。也正因為如此,黑雲道人才會稱他做假道士
黑煙一散,一切都大白於天下,受了這下阻擋,原本裂開的一道縫隙,又被大股的騎兵所堵上,五百餘人,蜂擁而至,列成三排,第一排執刀,刀光如電,第二層列槍,槍芒如林,第三層卻是一架架的天機弩和鐵胎弓,百餘人,人人張弓搭箭,瞄向兩人身上的要害。
王禪看著那口天風劍,撕裂黑雲傘蓋,一槍飈出,戳在那劍光上,頓時叮的一響,挑飛飛劍,驚得後面秦舒文口中咦了一聲,正在心裡思忖,王禪到底是什麼來歷的時候。突然,天空中猛地傳來一陣大響,好似萬千炸雷,陡然炸開,聲音滾動在雲層之上,好似陣陣雷鳴,“這裡是我們蠻荒神廟的地盤,中央皇朝的軍隊,你們想要開戰麼?”
下一刻,天空中密佈的陰雲,突然裂開一個大洞,似有無數梵音禪唱,飄入耳中,無數天花亂墜中,一隻大手從天而降,探出雲層,手掌間還纏繞著一股股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