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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旖旎閣的戚媽媽自然是整天都笑得合不攏嘴。得意之餘,開始擠兌其他幾家的姑娘們,有意無意只說這姑娘條子不錯樣子不錯嗓子不錯,如此好的條件,可千萬莫要明年去參加那花魁賞,原本是奪魁的料呢,若是沒拿到魁首,讓人多不甘心吶。

如此三番,終於犯了眾怒。做這生意的,有幾個是好相與的?誰家沒幾個靠山?

幾家暗通款曲,便定了主意。

沒幾日,戚媽媽醒來時候,便在自己的梳妝檯上發現了一隻飛鏢戳著字條,那鏢鋒利的很,兩個小丫頭合力才把它將將拔了下來。

戚媽媽看了紙條之後,一張臉嚇得煞白,再不口出狂言。

過了一陣安生日子是沒錯,可眼見得,離花魁賞,是越來越近了。

其他幾家都記得當年搶奪這兩個姑娘時候的場景,誰都不懷疑花魁賞之後,自家生意,必定是一落千丈。唯獨緋色能平分秋色,可她死死護著那姑娘,這誰不知道。

於是,各家又秘密地坐在了一起,思來想去半晌,想了半天的辦法,最後還是醉紅館的老*鴇沉了半晌幽幽來了一句,既然誰家都沒有能制衡的姐兒,那也只能,不讓她出來了。

其他眾人,都無聲點了點頭。

於是,翌日清晨,戚媽媽又在梳妝檯原處,發現一支鏢,依舊扎著一張紙條。

可戚媽媽這回看完之後,沒有嚇得腿軟,倒是氣得拍著桌子整整罵了一個上午。

上一次是戚媽媽一時氣焰太盛,忘了規矩,其他幾家合起來提點提點。錯在自己,倒也沒什麼好說。

這一回,卻是其他幾家說,若是那小妮兒一出來,怕是無人可比肩。但一枝獨秀,從來不是這秦樓楚館的規矩,其他幾家這回算是服輸,還請戚媽媽給其他幾家留條活路。這小妮兒,還是莫要掛牌的好。不然,這幾家,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戚媽媽一面拍桌子一面大罵其他幾家,搶人時候捨不得花大錢,現在又見不得人賺錢。自己這幾年花了多少心血養了這尊搖錢樹,跟供養菩薩似的好生伺候著,這眼瞅著便是要收穫了,居然還有人想連根給拔了!

戚媽媽當即放話出去,只說你有本事就來比,沒本事便回老家尋個老實巴交的莊稼佬嫁了算了。莫要在這兒丟人現眼。

這話放出去,就算是撕破臉了。於是大家都等著看好戲,甚至有人開了盤口,單賭哪邊服輸。有人說,戚媽媽一個人哪裡拼得過這麼多人,也有人說這事兒戚媽媽佔理,何懼之有。眾說紛紜,沒個定論。

戚媽媽本來不以為意,直到翌日在自己妝臺又發現一支鏢。開啟一看,竟是一張行程表,密密麻麻列出來的,是戚媽媽自己和那小妮兒的昨天一整日的作息行止。

戚媽媽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當即加多了人手,將整個旖旎閣重重看守起來。

卻不想,接連著七天,每天戚媽媽都還是收到這麼一支鏢,附上的內容,依然是前一日二人的作息行止。

戚媽媽兀自強撐,只假作沒有看見。

此時哪裡能示弱!不然,日後還不是任人宰割,再無翻身之日!

臨到花魁賞只剩十日時候,戚媽媽早晨睜眼慣例的去看梳妝檯,卻沒看到鏢。她正自鳴得意以為對方收手,伸了懶腰赤著足踩了腳踏下床才覺得腳底黏膩,低頭一看,便是一聲尖叫。

只見自己養了五年的純種白毛波斯貓被一支鏢扎到了大動脈,染得半身白毛都變成了嫣紅。那小獸睜著眼睛張著嘴,露了尖尖的牙齒出來,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血跡已經半乾,鏢的尾環處,還纏了線,拖著個小小的信桶。

戚媽媽顫抖著手指將那被血泡透了的信桶拿了起來,開啟抽出紙來,卻是兩張,一張銀票,一張邊沿已被染了血的的雪白宣紙。

銀票是一千兩,數額不可謂不大。

宣紙則白紙黑字簡簡單單一句話,錯殺愛寵,著實抱歉,銀票奉上,聊表歉意。願戚媽媽另覓幼寵,可得昔日之歡。

戚媽媽看完,整個人傻了一盞茶的功夫。半晌沒有言語。

戚媽媽這一日歇了業,連貓的屍身都沒讓人收拾,一個人在屋裡從天亮到天黑,從天黑又到天亮,也沒拿定主意。

一邊是錢,一邊是命。奈何,戚媽媽,愛財如命。

天不亮時候,戚媽媽眼睜睜看著一支鏢戳破自己窗戶紙,直直扎到妝臺。開啟一看,卻是對方口氣鬆緩,只說各退一步,今年莫要讓那妮子掛牌便是。

隨信,附了五千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