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的吐氣斷喝交織成一片,顯得又輝煌又壯烈又震撼。好容易盼到了大結局,就那麼一下?
溫樂陽有一種極度的憋悶感,好像壯懷激烈的看著英雄與強敵戰拼爆了全身血脈,終於一戰功成。英雄擺好了姿勢之後,所有的觀眾都能感覺到他即將仰天噴血驚天地泣鬼神的大喝一聲:“捨我其誰!”,結果到了最後,和著英雄那聲凜然斷喝噴出來的不是滿腔熱血,而是一個扁桃體。
玉刀裹環堅持著搭腔:“差不多完了,也就最後這一下有點看頭!這個哭臉禿子全身的真元都在眼上,眼睛一破也就完了。”裹環也沒見過和尚,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和尚跟禿子的實質性區別。
溫樂陽有點不服氣:“剛開始我一槍差點打碎了哭佛的臉。”
裹環鄙夷的笑了一聲:“人家這是神通破真元,跟你的雷心痧不是一回事!不過那個小兔妖沒怎麼出力……”
猛地一聲哀嚎!
銅佛在僵硬了片刻之後,遽然跳腳慘叫,不再是痛哭,而是哀號慘叫!兩隻已經殘廢掉的大手不停在自己的身體上撕撓狂抓,發出一聲聲尖銳的嘶鳴。巨大的身體轟轟然摔倒在地面上,不停的翻滾著,把溫家村的空地壓得平平整整。
在聲勢驚人的翻滾中,銅佛身上爬出了一條條裂璺,劇烈的顫抖不停,銅鐵般堅硬、又腐肉般惡臭的身體層層碎裂開,一塊塊皮肉掉下來,迅速化成慘白的汁液滲入地面,到了最後的時候,咕嚕一聲,竟然從銅佛碎裂的身體裡,滾出來一個瘦的皮包骨頭的老頭兒!大慈悲寺的僧侶立刻圍上去用各種佛門法撰封住了老頭兒的身體,老小兔妖仔細檢查之後,確定他再沒有一絲元力,離死已經不遠了,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而天上的功德仙女,不知何時已經飄然散去。
崑崙道小掌門留正也把剩下長劍歸回崑崙山,正看著滿地殘劍心疼的直跺腳。一字宮夏老大父女都傷的不輕但是性命無虞,其他幾個門宗的重要人物也都沒什麼大事。
不樂老和尚雖然暴露了佛家神通,但是大慈悲寺自己假裝沒事人,其他幾個門宗誰也不好主動訊問。
至於哭佛妖僧的來歷,小兔妖善斷笑著搖搖頭:“這個妖孽究竟是何方神聖,和尚也不知道,想來是那些邪魔外道看我五福聚會於此,用邪法請來的妖仙吧!以後還請仙長們多留意,助和尚早日查出真兇,為殉命的無辜報仇!”
這麼沒味的話當然誰都不信,但最後是大慈悲寺施展神通誅殺了妖物、捉住的俘虜自然也是大慈悲寺的,他們不信也沒什麼辦法。
雞籠道和鵝羊道的人不想在山上多呆,幾乎是哭佛前腳倒下,他們後腳就下山了。
崑崙道小掌門留正纏著小兔妖善斷,嬉皮笑臉的問來問去,善斷一個勁的笑,倆人互相折磨地都挺沒脾氣,最後留正無奈,還是帶著弟子走了。
一字宮夏老大一臉鄭重的找到溫大爺爺:“老爺子,夏某人有個不情之請。我還有要事在身,十九丫頭傷的不輕不能跟我一起下山,一字宮現在又遇到些大事,能不能先把她留在您這。”
一旁的駱家兩位魁首都不懷好意的笑了:“不管怎麼說,十九娃兒是救了旺夫那個丫頭,還是由我們帶回到咱們烏鴉嶺吧,保證這一路舒舒服服受不到半點顛簸……”
夏老大臉上一窘:“這個……”
十九卻納悶的問駱家魁首:“旺夫?”慕慕重傷吐血,也沒耽誤她氣地直跺腳,阿蛋也跟著她嬉皮笑臉的跺腳。
溫大爺爺呵呵一笑,對著駱家兩位魁首擺了擺手:“還是留在九頂山吧!”
十九在關鍵時刻擋住了哭佛,長槍折斷法寶被毀這才身受重傷,怎麼說也是幫了自己人。溫、苗、駱三家都一樣,對付敵人小氣霸道,但是受了一點恩惠肯定會還回去。
而且以溫大老爺的脾氣,十九留下正好,他倒想看看一字宮圖謀溫不草什麼。
夏老大哈哈一笑,又客氣了兩句之後,也帶著人下山去了。
讓溫樂陽感到意外的是,一俟另外四個門宗的首腦下山,小兔妖善斷也立刻帶著大慈悲寺的僧眾告辭下山。一刻都沒有多呆,只有老兔妖不樂留在了村子裡。
散修們有的散去了,有些受傷的或者還想看熱鬧的都留在了村子裡,溫家人好酒好肉地招待著,這些人不管怎麼說都是上山來溫不草助威的,事後一番款待總是免不了的。
天下五福齊聚溫家村,是修真正道上千年未遇的大事,不過從黎明到黃昏,短短的一個白天裡,五福高手輪番登場各顯神通,五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