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倒是你那個……泉叔,一出手就想置我們於死地!”
白袍少年居然嘎嘎的笑了,臉上都是樂不可支的表情,對著溫樂陽搖搖頭:“你彆著急,事情總要一件一件的說……”
溫樂陽嘿了一聲:“你說了半天,到現在也沒說出來個所以然!”外面的天空已經泛起微微曙光,他的身體恢復了許多,先前估計錯誤,拖時間拖得有點長了。
白袍少年收斂了笑聲,繼續說著:“花家太平千年,直到大約十天之前,一群藏民突然進入了唐古拉山,這些人處處透著邪戾之氣,但是我家從不在外結仇,也沒放在心上,他們不來惹我們,我們也不會和他們作對……”說到這裡的時候,白袍的表情變得憤怒起來,彷彿洩憤似的狠狠一拳砸在了地面上,一片藍色的水晶礦被砸得土石翻飛。
藏在他衣服裡的那隻鞭炮突然鑽了出來,包裹住了一小塊水晶礦石,摩擦的咔咔作響,沒一會功夫就把水晶礦石吃掉了一大半。
白袍少年笑呵呵地說:“鞭炮最喜歡吃雪山水晶石……”
這時候溫樂陽身上突然響起了忽忽的叫聲,我服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飽了已經醒來,猛地發現有一隻水行的蟲子在外面大搖大擺的吃飯,扎著全身的硬刺就衝了出來,那隻鞭炮前不久剛把毒性傳給白袍少年還沒回復,不敢和我服了拼命,抱著半塊水晶石不肯放開,連滾帶爬的往主人身邊跑。
相比之下,火行爆裂,我服了就像個不良少年,呼呼怪叫氣勢洶洶;而水行柔摯,鞭炮就像個保護抱著蘋果的老實孩子,跌跌撞撞叫苦不迭。
自從上次宿醉醒來一次之後,我服了就染上了嗜睡症,天天縮在溫樂陽的胸口呼呼大睡,很少醒來,上次溫樂陽和怪蝌蚪對上的時候它還在夢中,對外面的事情懵然無知,這次見到了水火不容的對頭,馬上來了精神。
我服了一衝出來,圖塔吞忒就像一隻被踩到了尾巴的猴子,遽然跳起了起來,嘴裡喳喳喳喳的尖叫著,瘦臉都扭曲了起來,拼命地指著兩側的冰壁!
白袍則伸手把自己的‘鞭炮’收回到懷裡,同樣臉色惶急的跳了起來,嘶啞的嗓音厲聲叱喝:“你怎麼還帶著這種火行的蟲兒,快收起來,快收起來!小心釀成大禍!”
我服了一現身,那些在冰壁裡安安靜靜的‘崑崙傀儡們’,突然都躁動了起來,原本古里古怪的眼神變得犀利而鋒銳,表情轉眼猙獰,紛紛掙扎著,想要衝向外面!
我服了看見大對頭就衝出去要幹仗,這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個深入敵後的獨膽戰士,根本不用主人召喚,一身硬毛瞬間變得軟塌塌,一溜煙地跑活到溫樂陽胸口,說什麼也不肯再出來了……
我服了是有靈性的蟲子,早已認主,平時只要一藏進溫樂陽的胸口,他的火行之戾就會被主人的身體掩藏,就連高深的修士都很難發現溫樂陽的胸口上還藏者條蟲兒,現在一躲回老窩,剛才蕩起的氣息就消失無形了。
‘崑崙傀儡’們好像失去了目標,神色變得彷徨起來,動作也遲緩了許多,但是依舊有些躁動,白袍少年的臉色變得無比凝重,顧不得去罵溫樂陽,嘴裡不停的呼哨著,伸手迅速的在冰壁上划著一個個古怪的符篆,忙碌了半晌之後,那些傀儡們才終於安靜了下來,又變成了原來的樣子。
白袍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伸手摸去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回頭瞪了溫樂陽一眼。
溫樂陽嘿嘿地訕笑著,開了個玩笑:“這次我家蟲兒輸了,下次帶著你家的鞭炮,去我服了的地盤……”說到這裡突然愣住了。
白袍沒注意他的表情,而是笑道:“我服了…這個名字…”想了片刻眼睛就亮了起來,哈哈的大笑著:“你這人心眼太壞,這個蟲兒的名字,坑人!”
溫樂陽有些機械的跟著笑了一下,隨即皺眉開口,他剛剛想到了一件事情:“你那鞭炮也好,我的我服了也好,這種蟲子都是異種,可是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
就連火頭蜈蚣、鬼臉蜘蛛、青眼蠍子這些比著‘我服了’差著兩個檔次的毒蟲,都是稀世之珍,根本不會像‘鞭炮’似的,烏泱烏泱的一大群,當初溫樂陽等人在營地,之所以不敢斷定崑崙弟子被這種怪蟲子襲擊,就是因為按理來說,天下根本不可能會有這麼多這種怪蟲。
就算鞭炮因為環境所限,不能離開格拉丹東,如果要是種群這麼龐大的話,那雪山上什麼生物都甭活了。
白袍少年笑得無比得意:“鞭炮本來也不多,只有一兩隻,但是我家先祖尋訪千里,在蜀地找到了一夥侍弄蟲豸的高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