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並沒有像現身的時候那樣鑿開冰蓋破土而出,而是在接觸冰蓋的剎那,就像掉在爐火上的雪花,一下子消失無蹤了。
破土無可奈何的抖落著手裡的長袍,撇著嘴巴訕訕的笑道:“這小子的法術沒啥,就是太少見才不小心讓他逃了,下次說啥也不會讓他跑了。”
溫樂陽還在詫異對方為啥臉一砸在冰蓋上就會無影無蹤,指著對方消失的地方:“剛才那是什麼法術?”
讓炯大喇嘛卻皺著眉頭,望著少年出現時鑿碎的冰窟窿若有所思。
破土剛才抓人失手,正尷尬著,巴不得有人能說點啥,趕緊給溫樂陽解釋:“這是遁術,和我的土遁差不多,不過他這是……”
溫樂陽試探著藉口:“冰遁?”
破土哈哈大笑:“什麼冰遁,這是水遁道法,練好了也可以遁冰而行……”一邊說著,破土一邊翻動著長袍,想要找出些線索。
長袍顏色雪白,在陽光的照射下偶爾翻起一絲銀芒,饒是在場的個個見多識廣也猜不出這個袍子是什麼質地的,剛才少年和破土一逃一抓,動用的都是修士的真元,拉扯之間蕩起的力量極大,這件袍子都沒有一絲破損,足見質地結實異常。
大穿山甲擺弄著長袍看不出來個所以然,把它往非非跟前一遞,笑呵呵地說:“總之是件好東西,丫頭,送給你……”他的話還沒說完,倏然腳下一道白色的影子閃電般竄起,一把奪去了破土手裡的袍子,在眾人還以為遭遇敵襲紛紛後退的瞬間,又一頭鑽進了冰面,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了一連串嘎嘎的怪笑:“袍子還是還給我吧!”
誰也沒想到,少年竟然沒走,就一直潛伏在他們腳下,等著奪回袍子!這次溫樂陽等人的靈識對他依舊沒有絲毫的察覺。
破土神獸真被氣炸了胸肺,猛地爆發出一聲充滿戰意的長嗥,巨大的身體高高躍起,雙手叉指成錘,向著地面狠狠的轟擊下來,想要用自己積攢的千年妖力,把白袍少年從冰蓋裡炸出來。
第一次不熟悉少年的功法,被人家逃脫也還有情可原,這次居然又被那個小子在手裡搶走長袍。
尤其可恨的是,從少年施展凝冰的功法上看,他的真元不過爾爾,就是仗著能夠隱匿身形不被察覺的異術和水遁法術,三番兩次在幾個強者手上冒險逃脫。
溫樂陽和讓炯大師嚇得一起翻白眼,一左一右縱躍而起,從半空中拉住了勢若狂魔的大穿山甲。
破土被兩個同伴拽下來,氣的呼呼直喘,銅鈴似的兇光閃爍,瞪著溫樂陽和讓炯:“幹嘛拉我!”
讓炯臉上笑得一派平和:“你土遁的時候,挖開土能找到你不?人家水遁逃了,你砸碎冰蓋也捉不到人!”五行遁術是道法,借五行之力破空而行,土遁不是像蚯蚓那樣在地裡鑽,水遁也不是像帶魚那樣在海里遊,要是這樣的話,火遁的直接就被燒烤了……大喇嘛在破土的時候,也順便把五行遁法又給溫樂陽等人解釋了一遍。
溫樂陽趕忙跟著喇嘛的話點頭,其實他剛才擔心的是雪崩來著。
破土的目光裡充滿了鄙夷:“我又不是要砸開冰面,老子要以土行妖力破他的遁法……”
正說著半截,突然一張慘白的老臉,從穿山甲的肩膀上探了出來,對著其他人呲牙咧嘴,也不知道是哭是笑,溫樂陽心裡咯噔一下子,本能反應就要一拳砸出去,就在這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在他背後笑著提醒:“那是我們領導!”
剛才三個高手兔起鶻落,縱躍身形速度如風,老顧非非和小沙還都趴在他們背後沒來得及下來,特別是破土,鬧的動靜最大,在他背後的顧小軍眼眉都抽筋了,喘了半天才恢復過來。
顧小軍受著驚嚇也沒耽誤動腦子,從破土背後探出頭,指著最初白袍少年出現時鑿開的那個冰洞:“讓炯大師,您已經知曉了對方的來歷?”
另外幾個人隨著老顧的手指,都不約而同的咦了一聲,原先那個不規則的冰窟窿,在連番震動下,虛浮的冰凌紛紛掉落,現在居然顯出了一隻六瓣花朵的形狀。
破土一時間也忘了生氣,笑著說了句:“這花倒是好看!”每一個花瓣都圓潤而勻稱,拼成井口大小的冰花,在藍天與冰雪地映襯下,讓人看一眼都從心裡沁出一份甘甜與清涼。
讓炯沒急著說話,先把小沙放到地上,翻手從懷裡取出四枚密密麻麻鐫刻著密宗真言的金剛撅,身形縱躍輾轉,把法器分別布在東南西北四角,隨即聲音威嚴低聲斷喝:“達雅他嗡木揭諦揭諦波羅……”
密宗真言一起,四枚金剛撅猛地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