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聲息的突然出現。
溫樂陽五指飛快的彈動,迎向半空裡的兩件法寶,就在三股力量堪堪交擊的瞬間,突然一個驚呼從不遠處響起:“和尚快跑,是冤家!”
半空裡的光華倏地消失不見,溫樂陽一下擊空,銀色光華的飛劍和金光燦然的小磬灰溜溜的跑回到主人手裡。
一個和尚一個老道用袖子把臉擋住,撒腿就跑。
不過沒跑兩步,兩個出家人同時腳步踉蹌,歪歪斜斜的跌在了地上,和尚不甘的吼了一聲:“跑不動了!”
溫樂陽也在愕然中落地,看著兩個出家人,啼笑皆非的問道:“你們怎麼在這?受傷了?”
慕慕在二孃的攙扶下,從山洞裡走出來,笑嘻嘻幫著溫樂陽補充:“和尚老道,到了一個月沒?”
溫樂陽這才想起來,自己在峨眉山,和這對活寶還有個為期一月的賭約。
第二卷 初振眉 第十七章 帽子
稽非老道跟水鏡和尚一直在這附近,突然發現山壁之後有動靜,還以為是敵人追過來,一左一右準備伏擊,結果做夢也沒想到鑽出來的是溫樂陽。
兩個出家人之前已經身受重傷,沒跑多遠就摔倒在地,
慕慕大樂,把身體斜斜倚在二孃身上:“兩個老賊,擋住臉也知道是你們,快拜師!說說吧,誰當大師兄,誰當小師弟?”
溫樂陽臉上也是啼笑皆非,大半個月前在大慈悲寺門口這對活寶和自己訂下賭約,要是一個月內被抓住,哥倆就拜他為師,當時自己就是為了出口惡氣,壓根就沒打算去抓他們倆,沒想到現在哥倆就摔在自己跟前。
現在從他們上次在峨眉山分手,不過才二十天出頭。
水鏡和尚充滿悲涼的嘆了口氣:“天意啊!”說著,當先把掩在臉上的袖子挪開,溫樂陽等人同時驚呼了一聲,如果不是看法寶、身形認出了野和尚,就算水鏡此刻把臉湊到他們眼前,恐怕也辨認不出來。
和尚的臉上、光頭上,大大小小無數條血管都高高的鼓起,有的顏色清輝,有的顏色暗紅,就像一張五彩斑斕的蜘蛛整個罩住了腦袋,情形恐怖得讓人不敢多看。
老道也訕訕的放下了袖子,情形跟和尚差不多,臉上五彩斑斕凹凸不平,兩個出家人現在就像一對沒進化好的蜘蛛俠。
幾個青苗彼此對望了一眼,目光中都有些驚詫,二孃低聲問溫樂陽:“他們是你朋友?”
溫樂陽猶豫著點點頭:“算是吧。”
二孃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還是繼續說道:“他們中了惡蠱,要是不救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能救嗎?”
“要是你的朋友,就能救!”
這邊說著,阿蛋已經晃晃悠悠的走了過去,墨鏡片後的目光充滿了好奇,湊近兩張花花綠綠的臉上仔細瞅著,稽非老道咧嘴衝著小傢伙一樂:“阿蛋,還認識我不?”老道連嘴裡都是斑斕的顏色,笑容能把最醜的夜叉氣哭了。
阿蛋渾身都是一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隨後麻利的爬起來飛快的跑回到小辣椒身後,兩隻手還不停的揉著自己的屁股,慕慕失聲笑罵:“怎麼變得膽小了?”
溫樂陽則皺著眉走上了幾步,再次把大家擋在身後:“你們怎麼到七娘山上來了?”
老道五彩斑斕的眼珠一轉:“我們……來追查山棺邪術,不是在峨眉山上答應了兄弟你,山棺的事情包在我們哥倆身上,稽非言必行、行必果,貧道一身道法神魔莫測,三尺清鋒衛道……”
溫樂陽呵呵笑著問:“那我問你們,你們得了什麼線索知道山棺邪術和七娘山有關係?”
老道一下子語塞,愕然無言,喘了口大氣正要胡說八道,慕慕在旁邊搶著笑道:“再信口雌黃判你個目無尊長!”臉上雖然笑靨如花,但是語氣間卻沒那麼親善,帶著一股淡淡的冰冷。阿蛋彷彿感受到主人的怒意,叉著腰又跳了出來。
水鏡和尚坐在旁邊指著老道罵道:“死到臨頭還不嫌丟人!有說謊的力氣,還不如起來跟我施法,就算死也得拉上那群苗子陪葬!”
溫樂陽這才注意到,在不遠的地方,插著幾面小小的道家三角令旗,圍成一個不規則的圈子,圈子裡擺放著木劍、紙符、鈴鐺不少東西,緊鄰著道家的法陣之外,地面上還刀削斧鑿似的鐫刻了一個大大的卍字,卍字中心擺著一串晶瑩剔透的佛家手珠,一看就不是凡品。
看來兩個出家人先前正在擺陣施法,不過因為溫樂陽等人破山而出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