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有沒有年紀和祁繼相仿,或是相近的,往這方面去想。”
一停,她加上一句:
“你可以假想一下,有沒有那樣一個人,你認為他已死掉了,其實他還活著……”
歲月的長河裡,已逝之人的音容笑貌在腦海一幀幀的一閃而過,時檀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覺得那完全不可能。
方樺沒有再問什麼,而把照片翻了一個身,只看到背後,寫了一句話:
初見,他們美如畫。
角下注著時間,2000年10月15日。
“阮盈玉十一年前就認得你們?”
她讀完後,不由得訝然。
時檀不說話,低頭把日記翻開,翻到了10月15日,上頭果然記得這一天發生的事:
週日,秋高氣爽,我約了朋友去公園採風,看到一個女孩正睡在一張木凳上,頭枕著一撂書,手上還捧著一本,長髮鋪在椅子上,在樹下斑駁的陽光裡,帶著淺淺的笑,似睡美人一樣,睡的恬靜,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我在邊上站著,想去叫醒她,對她說:
“要睡回家睡,外頭不安全。這麼漂亮的女孩,要是被人窺覷了美色,那就慘了。”
一個英俊陽光的高大男人走了過來,用手上的的毯子,輕輕蓋到了她身上,我用相機記下了這一瞬間,看到他笑的迷人,還衝我噓了一下,讓我別去吵——
我笑著頓足,遠遠看著。
這個男生,應該是她男朋友。
原來是有人在守護她,怪不得她敢睡得那麼的香。
好羨慕!
以後,我也要找一個這樣帥的男朋友。
最後,還畫了一個垂涎的笑臉。
很顯然,這是阮盈玉在偶爾間拍到的。
時檀想了想,那一天的事,她也記得……
天藍得像大海一樣,公園中飄著濃濃的桂花香,她抱了幾本書過來,找了一個清靜的角落,看書,以淳也來了,兩個人說好要溫習功課,誰知半路他被同學叫去附近的籃球場打籃球,她嫌吵,沒跟過去,還有一些單詞沒有背出來,就在這邊上靜靜的揹著。
後來乏了,想眯一會兒,就枕在那裡閉著眼。
再後來,睡了過去。
醒來後,她看到以淳在坐在椅子邊上的草地上,正在翻著書。
她發現自己身上蓋著一條薄薄的毯子,還問過他:
“你怎麼變戲法似的給我弄出一條毯子過來?”
他看她眼神怪怪的:
“不是我弄來的!”
“那哪裡得來的?”
那條毯子看上去質地很好。
“一個路人甲給你蓋的。”
“路人甲?”
有那麼好心的睡人嗎?
她疑惑的看他。
以淳皺眉:
“我說,阿檀,以後不準一個人在公園睡,那多危險!你是女孩子,得有自我保護意識!”
他的語氣帶著責怪。
她吐了吐舌頭:“實在是太困了……”
那一天,以淳很不滿意她這種行為,她說了好些好話,甚至還主動吻了他,他這才滿意的放過她,卻奇怪的把那條給過她溫暖的薄毯給塞進了垃圾筒。
“我們應該找到它的主人,把東西還給人家!”
“太麻煩!扔了!”
“幹嘛非要扔了?”
“總之就得扔了!”
“好吧好吧,扔了扔了!”
她無奈的答應。
現在想想,覺得可疑,是不是以淳來的時候,有看到祁繼正好守在附近,所以吃味了,所以,非要把毯子扔了?
再次取過照片,她託著下巴,靜靜凝睇,心頭疑團無數:
祁繼,我們什麼時候見過?
我以為我們一直就是陌生人,可為何你要用這樣一種眼神來看我,還出現在了我曾經不知道的歲月裡?
她疑惑:這個男人身上到底藏著多少秘密?
待續!
還有一更在十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