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檀媽,你們在討論什麼?”
邊上,小白髮出了一個嫩嫩的迷迷糊糊的疑問。
時檀轉頭看,兒子揉著眼睛走了過來,一會兒,就偎到了她懷裡,軟軟的。
“在討論案子!躪”
方樺把小傢伙拉過來,拿這張小臉比對著祁繼,現在的小傢伙也是瓜子臉的,眉目之間,有七分像時檀,三分像祁繼——對的,他和他父親的相似度不是特別的明顯,就那眼睛得了男人真傳似的,又亮又有神。
“咦,這張照片上的檀麻好年輕……崾”
小白把照片抓了過來,看到祁繼那種關注的眼神,也呆了一下,他很喜歡這張照片啊……
“好了,我們別討論這件事,該去吃中飯了……”
照片被收了回去,現在十一點多了,既然小白醒了,那就先去吃飯,然後再處理案子。
“檀媽,我剛剛有聽到你們說的話。”小白拉了拉時檀的衣角。
他是被檀麻和幹麻的說話聲給吵醒的。
時檀抬頭瞄他:見他很認真的又說了一句:
“女大十八變,男生是不是也會變?”
“你這是想說什麼?”
時檀重新把小白抱到自己的膝蓋上。
“回頭您找找祁繼小時想的照片看看,也許能找到線索呢!小時候的長相和長大後的模樣,判若兩人,很正常的,不是嗎?”
對極,這話,太有道理了。
時檀眼神露出笑意,狠狠親了兒子一下:“真是個鬼機靈!小白也可以去做福爾摩斯了……”
其實她早就有了這個想法——回頭找個機會,看能不能翻幾張祁繼的小時候的舊照來瞅瞅,這裡頭的迷團,就能迎刃而解了。
二
中餐後,小白繼續在辦公室內看福爾摩斯,而時檀翻起了阮盈玉的日記。
其實這也不算是日記,日記每天都該記錄,這本不是,阮盈玉只是用這本本子記錄下了零零碎碎、可能對她來說很重要的日常瑣事。其十一年的時間,被彙集在一本日記內,自然不可能天天都會有記錄。有幾年,甚至於是隻字未記,比如說,2006年到2008年,時間在這裡一躍而過。
2008年2月,阮盈玉再度開始在這本日記上有了文字記錄,同時,祁繼這個名字,跳入了她的視線。
……
2008年2月5日,陰天,天氣又冷,真不是一個讓人喜歡的日子,可我卻快活的想大叫:今天接了生平第一個任務,接近一個名叫祁繼的男人,查一樁大案子。我看了這個男人的資料,赫然發現這人就是2000年我拍到的那張照片中的男生。
我的任務是查這個人有沒有犯罪動機。
聽說他已婚,各種媒體有關他的誹聞很多。
他到底會是怎樣一個男人呢?
2000年見到的他,守護女朋友,那麼溫軟多情,八年後的他,心性會有多少改變?
我想我很快就能親身感受到……
……
2008年7月11日,一場舞會,我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機會,成功出現在祁繼面前。
面對穿著美豔動人的我,他的目光淡靜,只是禮貌性的和我交談了幾句,不像其他男人一樣,會閃爍出讓人討厭的邪氣想法。
我和他跳了一支舞,舞曲優美,他舞步熟稔。
是的,他很會跳舞,而且跳舞的姿度非常紳士,顯得彬彬有禮,手勢很標準。我從中讀到了“尊重”兩個字。
聽說,他太太在英國留學,聽說,他婚後一直分居,據說,他的私生活一直受人爭議……
到底濫不濫,我無法作評論,這個男人,我並不熟悉,但近身相處後,感覺不壞。
……
2009年3月10日,我成了祁繼的舞伴,參加一個慈善舞會,第一次嚐到了眾星拱月的滋味,到場的名媛都衝我投來了豔羨的目光。所有人都認為,我是祁繼的新女朋友。我覺得好笑。
有我這種被男人完全冷落在邊上的女朋友嗎?
這個男人邀我過來,卻沒有物盡其用,到底在想什麼?
誰知道!
……
2009年12月25日,聖誕節,我在英格蘭,獨自漫步在街頭,我意外的邂逅新了祁繼。本來想跟他打招呼,卻發現這個男人偷偷的在窺視某人。
順著那個方向,我驚訝了,原來他在看一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