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可笑的愚蠢行為。
“好了好了,沒事了,都過去了……現在,閉上眼,睡一睡!我在這裡守著!今天我們哪兒也不去了,就在醫院待著吧!你看上去太糟糕了。我可不敢把你帶出去。我想,現在,你也不想說話對吧!沒關係,那就不說。等你想說的時候,我們再好好說一說……”
慕以淳坐回床沿,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指下撫上的是一片纖瘦——這一年,她的體重在迅速減輕。瘦的有時讓他為之心驚膽顫。
她不該是這樣的。
他的時檀,應該很堅強,很健康,很有朝氣,很會笑,而不是靜的讓你感覺不到……
“好!我的確累了!”
時檀真的閉了眼睛,很溫馴的應了一聲,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祁繼已走,她心裡縱有更多的痛苦,也不可以在以淳面前發洩出來——在她最最脆弱的那些日子裡,是以淳陪著她熬過來的,要不是有他,她不知道自己要怎樣才能熬過那些痛苦的白天和黑夜。現在,她不想讓他知道,她的心,依舊在地獄裡受著折磨。
很快,時檀的氣息平穩了下去。
慕以淳靜睇了好一會兒,拿著手機,看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然後,他去關了一盞燈,來到剛剛祁繼站著的那個視窗,往外看。
這裡是三樓,正好對著公路。
此刻路上亮著燈,一盞盞,路上的情況,照得無比清楚,路面,有車流在往往又來來,不是很多,但足夠繁忙。
他靜靜看了好一會兒,忽然,祁繼的身影出現在視線。
好奇怪,他居然還在醫院裡,從他離開到現在,足足有半個小時時間了。
他走的很慢,一步步透過人行道,手上還夾著煙……
他來到公交站點,坐著那裡,靠著,一動也不動,雕塑似的,只有手指間那一點火紅在陰影裡燃燒修神大陸之眾神隕落。
時有公交車駛過,停下,有人下車,車駛過,他還坐在那裡。再一輛公交車經過,他仍坐著,傻傻的,足足坐了近兩個小時,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後來,有輛商務車在他面前停下,他終於站起,衝五樓這個視窗靜靜望一眼,跨上了車,走了……
慕以淳摸了摸口袋,突然想抽菸,喉嚨口癢的特別的厲害。
很快他摸到了,想點,最後卻被他扔進了垃圾筒。
他坐下,腦子裡翻騰著那樣一個想法:祁繼還愛著時檀。
可他的所作所為,真的讓人看不懂。
一年前,他真的傷透了時檀的心,他和別的女人生了一個女兒,而他和時檀生下的小白,卻因為那個女人,沒了……
時檀對祁繼的絕望,源於各種複雜的原因,而這是其中最最主要一個足讓她徹底崩潰的原因。
第二天,時檀的檢查報告出來了,身體沒什麼大礙,只要注意多休息就ok了,中午時候,時檀準備出院,去結帳時,收費處工作人員告知他們:錢已經付了,預付金只多不少。</p
時檀知道肯定是祁繼付的。
這個錢,她會還他的。等身體好了之後。
以後,她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
出了醫院,他們回了酒店。
這幾天,時檀一直住在帝豪大酒店。和以淳在一起。
時檀的時裝店之前被人給砸了,她的心情因為那些人的介入而變得極度不好,雖然那個指使者有過來道歉,可依舊沒辦法舒解她心頭的惡劣情緒。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歇業一陣子,她需要調整心情。
正好以淳要來這邊籤一份很重要的合約,問她要不要一起過來散散心。
她考慮了一下,認為:她從來沒來過東艾的國都,走動走動也是好的,於是就從巴城來到了瓊城。
這幾天,以淳忙著他的商業談判,而她每天漫無目的遊走在這座城市每一個值得去的景區,在熱鬧的人群中尋找自己還活著的感覺。
出事至今,一年,她一直在整理自己那個崩塌的世界,一直想要讓自己從過去走出來。
可是,好難!
真的好難!
“你臉色不好看。好好休息一下,到時我喊你一起吃晚餐……”
以淳擔憂的看她一眼說。
時檀點頭,回了自己的房間,上了床,閉眼,腦子裡總是一片混亂,找不到一個可以可以落腳的地方,讓思緒就此停下來。它們糾纏著她,逼得她喘不過氣來。難受的把眼淚都給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