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她不相信這是真的!
這肯定是她想多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時檀嘴裡喃喃叫著,手腳抖的厲害,急亂的去找自己的手機,她必須親自向祁繼求證這件事。
結果,手機不通。
怎麼會不通?
她一連打了三個,
手機就是處於關機狀態,她只好再打程航的手機。
程航很快接了電話,說:“我和先生今天在各忙各的。自早上十點開始,到現在為止,我就和他失去了聯絡。”
時檀看了一下鐘點,時為下午三點,他為了什麼事要離開這麼久,還關機?是去了A區,不便接電話麼?
她馬上打電話給莫堯之,奇怪的是,莫堯之也關機。
她再打莫堯之身邊的近衛。
那個士官回報道:
“莫長官早上九點接了電話,出去之後沒有再回來。”
出什麼事了?
這兩個人沒道理同一時間失聯?
不不不,這不是現在的重點,現在的重點是得把日記上這件事弄清楚。
她可以確信,除了祁繼,還有兩個人應該很清楚這件事的經過。
沒有作任何遲疑,時檀把那本日記塞進包包內,就衝出了屋子,以風一樣的速度狂奔上車,更以風一樣的速度再次駛進了祁園。
在得知祁萬重在書房時,她連門都忘了敲,就急喘吁吁闖了進去。
那天,祁萬重正在書房練書法,看她一臉神情異樣的跑來,先愣了一楞,然後,才溫和的問:
“檀檀,你不是回雅苑了?怎麼又回來了?來接小白?不是說好了?這幾天小白在祁園睡嗎?怎麼了這是?發生什麼大事了?瞧瞧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就像天要塌了一樣。”
祁萬重放下狼豪,衝她走了過來,言談之間皆是關切之色。
她張了張嘴,卻沒發出半個聲音,因為心裡實在亂的很,一時不知道要從什麼地方問起。
祁萬重無比的慈愛隨和,當她親孫女似的,拉她坐下,又讓人泡了茶,安撫她穩穩情緒。
最後,她終於問出了口:
“爺爺,有件事,我想請你如實的告訴我,別對我有任何隱瞞……”
祁萬重不明就理的看了她幾眼,很慎重的想了一下,才答應:
“你說!”
得到了允許,時檀反而有點膽怯。
是的,她是那麼的害怕真相。
可那件事,太嚴重太嚴重,她沒辦法視而不見,她會良心不安的。
“關於前外交部石雲驄的事。”
她無比沉重的問出這一句。
祁萬重目不轉睛盯著她看,深沉的表情隱約露出一絲詫異:
“為什麼要提這個人?”
“爺爺別問為什麼,求你,我只想知道,1989年4月16日,石雲驄夫妻是不是去過祁家在京城的私宅?”
她忍著所有情緒,輕輕問出這個問題。
祁萬重的眉頭,因為這一問,不自然的擰起來,同時,臉上還閃過了幾絲苦澀,久久,他不語,而且還低頭,似乎是想回避這個會令他覺得痛苦的問題。
“來過的,對吧!”
無法自抑的痛楚在血管裡翻起,以至於令她的聲音也變啞了。
祁萬重抬頭又疑惑的瞅了她一眼,伴著一聲嘆息,最終還是點下了頭:
“是,來過!”
這句話,狠狠擊碎了她心頭的期望。
那一刻,她多希望祁萬重說:沒那回事。
可他就是承認了,並且還說了這樣一番話:
“石雲驄那孩子,有報負,心懷正氣,頗投我緣,雖然,我不從政,可是這不影響我欣賞他。二十二年前,我們曾一度走的挺近。只是他一直很忙,忙得沒時間來正式拜會祁家。匆忙之間,我們就只在京都見過幾回。那一天,他們的確來過……”
“他們找你您幹什麼來了?”
她再問,聲音是冷靜的,可心呢,正不斷的往無底的深淵沉下去。
“尋求幫助。他說他有足夠多的資料,可以證明他無罪。”
“您幫了他們沒有!”
“沒有!”
這一句回答,聲音是那麼的輕,那麼的無力。
“為什麼不幫?”
她的聲音抖了一抖。
“幫不了。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