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後山巔峰之上,楚玉尋了一塊嶙峋青石板,二人便背靠著坐在青石板上,仰望著夜幕星空,竟是愜意非凡。
唐風若有所思,沉吟道:“楚玉,你說元部八位,我知道應該還有八師兄荒裔,因為他也是擁有十大神器之十的‘戎衣’,還有七師兄,難道他……”
“嗯,不錯,元部前八位弟子,你七師兄,確切地說,是七師姐。”楚玉悠然地說,“嘿嘿,你七師姐乃易宗絕色佳人,不過,她雖列為這五年大比試的人選,卻又不在比試之列。因為她是修醫術的,其醫術高明,堪稱神醫。”
“七……七師姐?”唐風原以為在元部悉數為男子,殊不知又冒出一位“七師姐”,他疑惑地側過臉,看著楚玉,有點不敢相信的眼神,盯著楚玉。
楚玉盈盈一笑,“怎麼了?你道我騙你不成?其實,把你七師姐遴選出來,不為比試,只是為了讓她進階修習更為精深的醫術罷了。”
唐風對於這樣的解釋尚算能夠接受,但旋即又問道:“如此算來,應該還差一位,你說的是十位最有可能成為最終的角逐者,那還有一位是誰?”
楚玉嘿嘿神秘地一笑,美眸閃動,凝聲道:“你猜?”
“猜?我對易宗弟子又不熟,怎麼猜嘛!”唐風一本正經地道。
楚玉玉手掐了一下唐風手臂,哧哧一笑,“榆木腦袋,你真夠笨的。那剩下的一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明白了不?”
唐風吃痛,揉了揉手臂,凝聚眼神看著楚玉,將信將疑地道:“你?那易宗十大神器之九‘洛音琴’在你手上?”
楚玉自豪地別過臉,“難道不行麼?本小姐乃行部小師妹,但道行卻是首屈一指,‘洛音琴’當然歸我了。”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洛音琴,乃是依照《洛神賦》演繹的一首曲調彈奏,其音波功震古爍今,堪比雙歌胡的‘仙音胡’。”唐風幽幽地道。
“嘖嘖,唐風,難得你竟然通曉《洛神賦》,不過,估計都是鶴嘯天告訴你的,不錯,‘洛音琴’確實依照《洛神賦》演化功法,琴法取於《洛神賦》、步法取於‘煉五行’、氣法源於‘五行氣’,將這三者結合,奏出人間仙籟,看似天籟,卻是殺機重重。尤以音波見長,殺人於無形。”楚玉毫不保留地講述著。
唐風嘆息一聲,“只可惜,我沒有資格參加這次大比試,若是真要等五年才能進階,我都不知這五年該如何度過。”
楚玉嘻嘻笑著說:“傻瓜,怎麼突然間又陷入迷茫了?我看你手中這把‘俠劍’遠比最為傳神的夫子庭手中的‘昆吾劍’都厲害許多。而且宗主說你天生異凜,沒準你利用這一個月時間,就可以進階參加大比試呢!”
唐風心下沉重,悽然無奈地道:“莫說進入大比試了,我都還在為八師兄讓我在後山抓魚的修習發愁呢。那清澈見底的溪流中,哪有什麼魚可言,可是八師兄只消將手貼在溪流上,然後魚兒就出現了,而且他還滴水不溼地將魚兒抓了出來。我想不通這其中有什麼玄機。”
楚玉聽後竟是哈哈笑了出來,唐風不明白她笑聲,只好怔住,看著她。
她笑了一會,停止了笑聲,而後吟聲道:“唐風,我都懷疑宗主說你天生異凜了。不錯,抓魚是易宗門下弟子的必修法門,抓魚的訣竅,你只需記住一個字!”
唐風驚詫地看著楚玉,急忙問道:“什麼字?”
“引!”楚玉斬釘截鐵地道。
“引?”唐風木然不解,“怎麼引?”
“以氣運勢,以勢導氣。氣引魚至,便可抓魚。”楚玉簡介地道,“更直白地說,就是透過內力,將魚兒引至掌下,藉助水紋,將魚掌控在手中,那麼還怕抓不到魚麼?”
唐風似懂非懂,其中玄奧並非這三言兩語能夠說得清楚。楚玉只好慨嘆一聲,“也罷,你不必著急,我偷偷跑出來,陪你抓魚,幫助你儘快進階,爭取進入這千載難逢的大比試,你說好不好?”
唐風心頭一熱,莫名地一股暖流襲進心間,放佛間,他與楚玉像是早已相識多年的知己,可以那麼促膝長談,患難與共。他點頭回道:“好,當然好了。”
楚玉顰然笑道:“那隻要晚上我來找你,你都要陪我看日出,不許反悔、不許不答應、不許……”
唐風當然千百個願意陪著楚玉,當下打斷楚玉搶著說:“我都願意!”
“嘻嘻,你真好!”楚玉笑嘻嘻地將頭靠在唐風的肩頭,一陣馨香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