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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

驀地,又有四五條人影,撲向了黑衫書生。

“誅心員外”暴笑一聲,撲上前去。“哇!哇!”慘號又告破空而起,所有人影,蜂擁而上,黑衫書生陡地拔出了“石紋神劍”,拼聚殘餘內力迎戰。

恐怖而瘋狂的場面,顯現出來。黑衫書生真力未復,兼之身被劍創,流血過多,而這柄所謂仙兵,毫無神奇之效,反而因尺寸不夠,難以發揮威力。混戰開始才一會工夫,黑衫書生己告不支,一退,再退,竟退入了墓門之內。

人群飛蝗般撲向墓門,突地,“隆!隆”聲起,墓門霍然自動封團,慄耳的慘號起後,有兩人不及退避,被擠成了肉醬,一個剩下雙腿,一個剩下上半身,抽搐在墓門之外,驚呼之聲,響成一片。

黑衫書生被關閉在墓道之內,眼前一片漆黑。

他心想,外面那群貪婪之徒,勢必會千方百計,開啟墓門,自己決無法應付,這類古墓暗道雜陳,不如先避開一時為上。心念之中,摸索著向深處走。東拐西彎,他自己也不知道走到了什麼地方。走了一陣,下意識地膽寒起來,不自覺地停了腳步,心頭怦怦不已。

突地,他發現遠處似有燈光,登時精神大振,舉步朝有光處走去,不久,來到了光亮之處。定睛一看,是間巨大的墓室。但是大部分被土石埋沒,抬頭望去,頂上開了一個天窗,只尺餘大小,被亂草交叉掩住,下面則是個大窟窿。看樣子,這窟窿是墓室崩塌所致,還有些崩而未落的巨磐,虛懸半空,煞是驚人,那天窗恰像是小頸的巨甕開口,離地至少也有四丈高下,月光從穴口射入。再低頭檢視,還有些金甲武士像和一些殉葬之物,未被埋沒,這證明這古基當年必是王公貫胄的長眠穴。

忽然,他瞥見腳旁地上竟有乾糧水袋,不由好奇地拿了起來,乾糧未腐,仍可食用,水袋中還有大半袋水。這一喜非同小可,真是天無絕人之路了。

他退到墓室門外的通道中坐了下來,他不敢停留在墓室內,如果墓頂再崩塌,不被巨石砸死也會被活埋。

墓內靜如鬼域,什麼聲音都沒有。他閉目運功疔傷,他必須恢復功力,以備應變。

功畢醒轉,眼前又是漆黑一片,想只月已西沉。他用了些糧水,等待天明。黑暗中如要仗功力飛昇越那天窗,是相當危險的,他不能一舉衝出,鬆動的墓頂,很可能一觸即崩。而且,那些江湖人可能還守在洞外。

死寂枯坐中,他想通了一個事實,必是“君山二老”無意中發現了這塌陷的穴口,於是入墓查探,巧獲這柄“石紋神劍”。二老在四下搜巡之際,誤觸機關,於是墓門開啟。出墓之後,二老共同檢視所獲仙兵,定是有所爭奪或談論,巧被人窺聽到,訊息便不脛而走了。後來,正如在墓外人群中所發的言論,貪慾是人的本性,二老均想佔為己有,遂發生了以功力拼高下,最後兩敗俱亡的慘劇。二老己死,這判斷是否完全正確,死無對證了。

在百般無奈之下,前塵往事,紛至沓來,想到自己坎坷的身世,不由悲從中來,滴下了傷心之淚。童年那一串日子,是由血淚織成的,不堪回首。然而,卻又忘不了,不能不想。

自從有記憶起,他每天看到母親以淚洗面,他雖然處身在錦衣玉食之家,但母子倆沒有地位,不是主子,又不是僕人,是非常尷尬的身份。

八歲那年,——一天夜裡,在睡夢中被一個蒙面人擊成重傷,他恍惚記得母親抱著自己去投河,卻巧被一位武林異人所救,就是恩師“孤獨老人”。

十二年黃山習藝,師父“孤獨老人”歸了天,母親由於哀傷過度,也在藝成出山那年撒手塵寰。在世上,他沒有一個親人,孤子一身。

他永不忘記母親臨終時痛苦的神情。母親是含恨而歿的。她臨終遺言,要把長劍刺入仇人的胸膛,當他照遺命尋到仇人故居時,昔日鐘鳴鼎食之家,竟變成了廢墟,仇人生死下落不明……想著,想著,朦朧睡去。

夢中,他持著“石紋神劍”剌入了“誅心員外”的胸膛,他看著仇人在劍下呻吟哀號,在鮮血流盡之後斷了氣…一覺醒來,墓頂的天窗又透入了亮光。他知道,這是第二天了。他想,現在還不能出去,墓外定然有人守洞,也許那些貪婪之徒正在挖掘墓門.

“君山二老”留下的糧水,足夠一個人五六日之需。但一個人枯守在古墓之中,總是寂寞難耐的,於是他抽出了“石紋神劍”仔細審視,看看到底有何神奇之處?忽地,他發現劍身上刻著字跡,密密麻麻,竟是運用這神劍的十句口訣,這一發現,使他欣喜若狂。在一陣激動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