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靈智、身心。
長安最大一座酒樓,坐落於城北“北大街”南端。
這座酒樓名喚“長安第一樓”。
建築美輪美矣。
佈置富麗堂皇。
生意之鼎盛,絕非其他酒樓能望其項背。
因為此處除了酒美菜好之外,酒酣耳熱之際,你還可靜靜地憑樓欣賞整個長安的夜市,而且酒樓之上還有著幾I、位濃妝豔抹,或蛾眉淡掃的歌妓在那兒慢調絲竹、展喉一曲。
這座酒樓的主人顯然是不惜花費,投下大量財帛,因為這幾十位歌技,個個都是纖細合度,美豔照人的年青姑娘,濃妝淡抹一般相宜。
而且歌喉之美妙,堪稱珠圓玉潤,餘音繞樑。
儘管有些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然而那只是少數。
大多數的酒客,均是來此一品美酒佳餚,聽幾曲曼妙清歌一掃心中鬱結。
怪就怪在這座酒樓的酒菜便宜得人人都能結弓棚伴地來此開懷暢飲一番。
不信你看,樓上樓下座無虛席,而且其中大多數都是一些白日用勞力換取生活的販夫走卒之類。
再來便是些英風迫人或神情剽悍的武林人物。
看來有錢的人們只不過佔著半數。
雖是少數但卻比別的小酒樓所有的客人為多。
第一樓樓上靠窗的一副雅座上,此際正坐著一位臉色慘白、長相醜陋的年輕黑衣書生。
這位黑衣書生一人獨自斟酌,不像別人結朋引伴而來。
他的神情顯得那麼落寞、憂鬱、失神。
獨自斟酌之間,偶爾發出一兩聲令人聞之鼻酸的輕喟、長嘆。
他的鄰座是幾位一身勁裝、神情粗擴剽悍的武林人物。
再過去,是一位身材瘦削、神情猥瑣的老人,一身裝束。一看便知是個商賈之流。
然而,隔著一層肉屏風卻使這位黑衣書生、瘦老人之間彼此難以望見,不然,在這種情況之下,說不定彼此會移署相就,來個忘年之交也說不定。
酒樓下酒客們有的是低聲交談,有的卻是高聲談笑。
黑衣書生鄰桌的幾位武林人物,先是低聲交談,三杯酒下肚後,也就肆無忌憚的高談闊論起來。
談笑間起先只是一些通常的武林掌故。
漸漸地,他們突然轉入了一個足以震撼整個天下武林的驚人話題。
但聞其中一人說道:“諸位,自昔日‘地幽幫’瓦解後,可曾聽說過幾件奇事接踵而至?”
滿樓酒客毫無反應,唯獨那瘦老人似乎神情一展,一顆頭低得更低,但是不難看出他已暗中對幾位武林人物的談話留上了意。
黑衣書生適才獨斟獨酌,望著樓外夜市,耳聽絲竹妙歌,呆呆地出神,一直未曾留心別人的談話,入耳此話他卻轉過頭來飛快地看了他們一眼,但旋即又回過頭去似乎並未在意。
但聞另外一個身材較為矮胖的漢子笑道:“閔老弟就會故作驚人之語,放眼武林哪個不知那位獨鬥‘地幽冥後’,瓦解‘地幽幫’的人物,投入了‘北郵’萬丈深淵之中。”
先前那個漢子一笑說道:“我道你老兄知道多少,敢說我故作驚人之語,原來不過如此,你可知那位人物不但未死,而且近日還出現武林麼?”
此言一出,瘦老人神情一變,抬頭飛快地看了他們一眼,又慌忙低下頭去,一隻執箸右手竟然突起一陣顫抖。
身材矮胖之人也自神情一震驚道:“什麼?閔老弟你是說那位人物未死?”
那人一笑點頭說道:“不錯,那位人物那次的確未死,不過這些天以來卻又風聞他已死於南海啦。”
“閔老弟,你這活兒委實令人費解,怎麼他一會兒未死,一會兒卻又死於南海?”
顯然這位說話的矮胖人物為先前那人一句話兒弄糊塗了。
瘦老人顫抖倏停,也忙自抬起頭來,但仍未敢抬得太高。
那人頗感得意地笑道:“豈止你老兄不懂,放眼武林能懂得這樁奇事兒的,不是我閔三江誇口,除了我之外恐怕沒有幾個,事情是這樣的……”
端起面前酒杯一仰而幹,輕咳一聲,略一環顧。接道:
“那位人物‘北邙’投水後,不到數日突然出現在山東一帶,這樁事兒恰好為‘勾漏六狼’偵知,躡後跟蹤之下,赫然發覺他竟是要僱舟出海,像六狼那一號人物竟然不敢現身阻攔,只得眼睜睜地望著他揚長出海而去。”
“難道這麼就算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