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像我就沒有自己的判斷力。”玉寶音冷笑了一聲,又道:“皇上還是操心自己的事情,我的事,我自己自會操心的。”
元亨一聽,在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這是真的生氣了吧?
過了好半晌,忽聽玉寶音問他:“你可要買我的船?”
這一回,元亨可是連想都沒想,便斬釘截鐵道:“買。”
又小心翼翼問她:“你還揍朕嗎?”
“算了,瞧你付出大把金銀的份上,我就暫且忘了剛剛的事情。”
元亨將心放進了肚子裡,只想說一句:求不忘,行不行?
唯有不忘,才能蝕心。
***
玉寶音出宮了之後,元亨連晚飯都沒有吃,生怕嘴唇忘記了貼在她臉上的那種奇妙感覺。
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念頭:我想追求一個比我小十歲的丫頭,我二十五,丫頭十五,成功的機率有多大?我和她的代溝……我拿金銀來填補。
別說什麼拿銀子買不來真愛,我就想問我這種行為算不算老牛吃嫩草?
其實我也不是怕人笑話,最主要的是草太硬,我怕吃不到草,還扎破了嘴,得不償失,到時候,連愉快的做朋友都不行了。
此為元亨的心理寫照。
而出了皇宮的玉寶音一直在回憶那年看過的春|宮畫,看的時候她也沒太在意,如今只記得畫上的男女半敞著衣襟,親來親去。
擦,她和元亨,沒脫衣裳,也沒騎來騎去,就做了春|宮畫裡的事情。
玉寶音是個沒有閨蜜的,想的事情也與年紀不符,這是沒有人討論,也不會去想,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小孩兒是從嘴巴里塞進去的,還是從腳底心塞進去的。
至於誰塞的,當然是送子娘娘。若不然,那些沒有子女的婦女總是去送子娘娘廟裡拜來拜去。
玉寶音想,她又沒去送子娘娘廟裡拜過,就算她和元亨做了春|宮畫裡的事情,也絕不會有孩子的。
元亨是不知道,他給她普及了什麼叫做男人的不軌之心,最該普及的卻是親吻只是表示愛慕之意,和生孩子可是一點都沒有關係。
叫他只動嘴不說話,說一句“喜歡”會死嗎!
玉寶音將元亨的行為定性為了他想要一個繼承人,可她卻一點都不想成為他繼承人的娘,只因她還要造船攻打大齊。
對於後頭的那一點,元亨知道的很清。
玉寶音的提議,元亨說給了大冢宰聽。
蕭彌堅問他的意思為何。
元亨便道:“咱們有了船,可攻可守,朕覺得可行!”反正大周也不是十幾年前那個缺金少銀的。
蕭彌堅也道:“可行是可行,但這事得有咱們的人在一旁協同。”
光出銀子不出人力可別以為是什麼好事兒,不管是造什麼東西,還是自己既有人力又有銀子最安心,這叫萬事不求人。
這一點,元亨點頭贊同。
可是要派誰去協同督辦好呢?
蕭彌堅提議,“不如讓般若去。”他對玉寶音其實挺放心,可雙方合作,派人督辦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叫般若去,一來是因為他們熟悉,二來是蕭般若的仕途還需要履歷。
元亨的心裡一咯噔,隨即搖頭說“不行”。
還說不行就不行,別問原因。
到了晚間,蕭般若和蕭彌堅碰頭,蕭彌堅便說了這件事情。
蕭般若沉吟了半晌,對蕭彌堅道:“祖父上回說的付家表妹的事情,訂下吧!待我從北梁迴轉再成親。”
蕭彌堅的第一反應是想說“皇上說的是不讓你去”,隨即便悟了,瞪著眼睛道:“你……”
還有元亨那個兔崽子,心裡想的是玉寶音?
他覺得這是正解,卻又不敢相信。
蕭般若一如既往的淡定:“祖父,我可沒有任性!”
他若任性,去年便留在了北梁,哪裡還管長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蕭彌堅一聽,也不敢說重話,只道:“你得記住她娘現在是你的母親,還有時刻不能忘記你是姓蕭的!”
姓蕭怎麼了,蕭姓也不比旁的姓氏高出了一頭。說白了,還是元亨的那一紙遺詔惹出的事情。原本是不屬於蕭家的東西,蕭家也沒有妄想過,忽然有了可能,怎麼可能不多想呢!
而蕭般若作為蕭家的中流砥柱,從小受祖父的教導,從小想的最多的便是怎樣光大門楣。若是大房的蕭翰飛不死,有些事情不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