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大齊一個出其不意。”她是不會說造一支艦隊是她爹記事本里的話語,更不會說她就是想用她爹的辦法徹底滅掉大齊。
雖說秦寒已死,她爹的冤仇也算得報,可她仍舊在意的就是那場荒唐的聯盟事宜。
大齊總是要為此付出代價。
停頓了片刻,她又道:“我就是和你談生意,你若是願意,我就不去建康跟我舅舅談了。你要是不願,可別怪我好事情沒有叫上你。”
奇貨可居,她的潛在買家可不止他一個。
元亨又不是被人哄大的,秦纓那個皇帝還不如他說話管用呢!
他想的是,造船也行,大周的造船能力是三國之中最差的,大周連大齊都比不了,更何況是和南朝相比呢!
雖說,他現在還沒有攻打南朝的想法,可誰知道南朝的那些人心裡是怎麼想的呢?秦家在那個位置上不知道還能夠坐多久,若是赫連家上位,必回存著一統天下的心。
元亨道:“此事我得與大冢宰通通氣。”
玉寶音一聽這事兒有戲,信誓旦旦地道:“你且放心,我總不會讓你的銀子白花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臉上的燦笑太惹人注意,元亨半天沒有移開眼睛,突然覺得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
他道:“朕先討點利息行不行?”
玉寶音才道完了一句:“你可先不出金銀,我先造一艘樓船送給你。”
那廂的元亨便越逼越近,先是炙熱的呼吸,後是軟軟的唇瓣落在了她的臉頰上,“吧嗒”一聲,連元亨自己都愣住了。
玉寶音也一愣,隨即揪住了元亨的衣領。
“你做什麼?”
元亨就像是喝醉了酒,心想,他也不知道自己都幹了什麼!
腦袋有點暈。
一顆心撲通撲通跳的是那樣的快,估計用手拽都拽不住哩。
玉寶音瞧他面色潮紅,一臉的迷醉表情,抬起了手就要揍他,卻又見他的面色唰一下就變成了白的。
他的表情隨即猙獰,緊鎖著眉頭道:“朕,朕,頭疼的要命。”
玉寶音怒道:“你休要假裝,我今日一定要揍你。”
“親了就是親了,朕一大把年紀親了個小丫頭,可不是個敢做不敢認的。朕,真的頭疼,心跳的太快…才疼的。”
“真?”
“真啊,快那針來給朕針灸吧!”用的是乞求的語氣。
玉寶音放開了元亨的衣領,一面在一旁的櫃中找銀針,一面道:“活該,誰叫你……等你不疼了,我還是要揍你。”
“好好好,讓你揍,讓你揍,你快點行不行?”
元亨已經歪在了榻上,等著……等的是銀針,還是玉寶音?他心裡的感覺是很奇妙的,以往頭疼他總會躁怒不堪,而今他的心居然很平靜。
他閉上了眼睛,感覺著她將一根一根的銀針捻進那些穴位,好比捻進了他的心裡。
他晃悠著一頭的銀針,對她道:“我就說你爹和我這個男人是不一樣的,我可沒有說錯。”
玉寶音才將先前的那一幕忘記,他又提起,惱怒道:“再說話我就縫住你的嘴。”
元亨還有笑的心情,他一笑,他頭上的那些銀針晃悠的就更厲害了。
他還道:“天下的烏鴉一樣黑,就算是你爹那個男人也不會比朕正經到哪裡去,不過他在你的面前不能叫做男人而已。你可別覺得朕囉嗦,你已長大,又同別的丫頭有不同的經歷,就算你有千軍萬馬,也沒人會告訴你這些事情。朕就是想叫你分的出,哪些男人對你存著朕這樣的心。”
至於分出了以後該幹嘛,自然是揪住衣領一拳打下去,不打個全死也得打個半死。
元亨覺得自己是在現身說法,要不然呢,他總不能說“朕好喜歡你”。太尷尬了有沒有,很丟臉有沒有
萬一真心被人踩了一地,頭已經夠疼了,再得個心疼病,太慘了有沒有!
他那樣的心是怎樣的?
玉寶音已經被他繞得有些暈,她起初很驚訝,說是惱羞成怒一點都不為過,後來因著元亨一打岔,這會兒使勁去尋肚子裡的怒氣,卻怎麼也尋不到了。
她有些不甘心,譏諷地道:“你還真是為我操碎了心,我會不會被人騙了去,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元亨就道:“關係……可大著呢!萬一你要是被那些心懷不軌的人騙了去,拿你那三萬大軍來騷擾朕的子民,朕豈不是虧大了!”理由這麼爛,有沒有人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