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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於

好好的為什麼又打起來了?

赫連淨土一打聽,連馬車也顧不上坐,騎著馬奔到了高遠公主府外,先是對秦冠道:“太子如此辦事委實不妥。”

可不,會將南朝的臉都丟盡的,怪不得那玉寶音會翻臉無情了。

可這個時候他不敢多說,又對正磨刀的玉寶音道:“太子年幼,還請寶音公主多擔待。這仗卻是不能再打。”

玉寶音臉一扭,理也不理他。

赫連淨土只有派人去喚赫連上。

秦冠能夠調的動兵,調的是誰人的兵?

赫連淨土心知肚明。

可有的時候該裝糊塗的就得裝糊塗。

實在不行,才能開啟天窗說亮話。

玉寶音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建康已不是她記憶中的樂土,建康的人也不是記憶中那樣了。

其實人長大都會變的,不是變得對自己不好,而是他們之間的分歧越來越大。

也就只剩下誰先捅破的那一步了。

捅破了之後,再互相埋怨一句“你真的變了”。這才是玉寶音迫不及待想離開建康的原因。

不知道赫連上同城外的蕭般若達成了什麼,先前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已經聽不見了。

白日裡的寂靜比夜晚還要讓人害怕,又是半刻鐘過去,一匹馬踢踏踢踏地從遠處跑來了。

赫連上從馬上跳下,對秦冠道:“請太子退兵,臣已經同城外的人馬達成了協議。”

秦冠紅了眼眶,瞧了玉寶音一眼,似乎有點委屈。

他沒再發一語,騎上了赫連上騎來的駿馬,就絕塵而去。

赫連上走到了門前,對玉寶音道:“你可放心,蕭將軍一會兒會親帶著人馬,來接人的。”

玉寶音一聽這話,也沒有言語,扭頭就想走進去。

赫連上道:“你怪我了是嗎?怪我試探你?”

玉寶音回過了頭將他望定。

赫連上又道:“我可不是在試探你,我是真想殺了他!雖說做之前明知道不行,可是不做總想著萬一要行呢!”

這話玉寶音相信,赫連上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這樣的。

她怎麼能不生氣,自然是氣他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情。

明知人是她請來的,明知她娘還留在長安,明知就算元亨死了大周也不會群龍無首。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猜的心都疼了。

玉寶音深吸了口氣,一扭頭大步向內走去。

就聽赫連上在後頭喊了一句:“不問我為什麼這麼做嗎?因為他死了,你就再也不可能回到長安去。”就可以留在建康,留在……

玉寶音終於忍不住回頭道:“建康和長安,哪一個我都不會選。”

沒法選了,她註定是要四處漂泊的。

她生在建康,卻沒有長在建康,她已經無法真正地融入這裡。

她長在長安,卻沒有生在長安,嫁給某個人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瞭解她如赫連上,卻也只能用這種愚蠢的辦法想要留下她。

結果,就是看著她遠去的背影。

玉寶音騎著追星出了城門的時候,立在城樓上的赫連上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我便只能送到這裡……”

玉寶音沒有回頭,而是舉起了右手,向後揮舞著,落下的時候,一聲輕喝,追星便如箭一樣竄出了天邊際。

赫連上想,會停在哪裡呢?

有的人彷彿註定了……一生只能送來送去。

***

玉寶音和元亨又將人馬帶到了金斗河邊安營駐紮,一來防止建康出什麼岔子,二來玉寶音講她還要等著秦纓。

反正金斗河岸是從西向東,到達建康的必經之地。

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之後,蕭般若才顧上將元亨和玉寶音好一頓數落。

數落之前還道,這不是站在君臣的立場,這是站在親戚的立場。

好吧,一親戚,兩人都得老實地聽著。

元亨就適時地發了頭疼病,蕭般若要去請商軌,就見玉寶音淡定地抖出了銀針,道:“哥哥讓一讓,被誤傷了可就不好了。”

這是叫她針灸,又不是飛針刺蘋果。

元亨一瞧玉寶音拿針那架勢,就想說“唉呀,朕又不疼了”,可又怕蕭般若發現了端倪,以後這招就不靈了。

唉,眼不見為淨。

本還記著要找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