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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信並非是無中生有,雖說他可以抵死不認,可他原先想的聯合大齊抵抗大周的計策,看來是不成了。

這要是再同大齊聯合,他抵死不認就沒了說服眾臣的力量。

秦寒恨死了大周的皇帝,還有這起草討伐書的……他下意識又看了一遍手中的討伐書,這一回是直接看落款的。

落款並不是“秦纓”,而是“玉寶音”,她的名字上頭蓋的還是秦纓的太子印。

他自然記得玉寶音就是玉榮的女兒,想當初他看她是個丫頭,才沒有升起趕盡殺絕的心。

如今他也沒有後悔,仍舊在想,一個丫頭而已,不過是旁人拉出來做旗幟的。

是不是恰好說明了,秦纓的手中沒有幾張能打的牌,居然連個丫頭都用上了。

可他的手裡,還攥著秦冠和太子妃的命呢!

秦寒想了個歪招,他動用了五萬嫡系,由親信江文康領軍。另還有三萬人馬,由宇文玖做主將,赫連上為副將。兵分兩路,由江文康那一路,帶著秦冠和太子妃,前往南梁討伐。

說的是,要以親情感化,實際上就是“秦纓,你若不肯就犯,我就斬了你的女人和兒子。”

可是趕的不巧,秦寒的八萬大軍才集結完畢,玉寶音那廂從西往東連下四城,已經到了金斗河,眼看就要直逼建康。

秦寒:“……”特麼的,誰把都城定在了建康。

若是都城靠南,光攻略城池也得攻個小半年的。

這是哪也不用去了,就在建康等著的節奏。

等秦纓的大軍一到,他就將秦冠和太子妃綁上城牆。

到那時,就算秦纓和大周聯手了又怎樣,能有天大的本事救出兒子和女人嗎?

可左等右等,等的秦寒的心都疼了,集結在建康城外的八萬大軍已經焦躁。

人呢?人呢?說好的大軍……怎麼還沒有來到?

他還想瞧瞧玉榮的女兒是不是也和玉榮一樣,是個惹人討厭的模樣。

可這人,就是不到。

江文康請命,要將大軍開到金斗河迎戰。

秦寒是個謹慎的,問道:“秦纓的大軍哪個是主將?”

江文康道:“打的是‘玉’家的旗號。”

秦寒哼了一聲,又道:“這個朕知道,朕問的是主將是誰?玉榮是個沒有兒子的,難不成主將是那個丫頭?”

“臣也不敢確定,倒是聽從眉川逃回來的郡守道,領兵衝在前頭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眉眼仿似瑞王。”

秦寒驚訝道:“眉眼仿似?莫非……還真是……”那還真的是見鬼了。

***

能接連攻下四城,還多虧了蕭般若“晚上行軍,白天睡覺”的提議。

攻的是神出鬼沒,出其不意,自然就無比的順利。

而將大軍停在金斗河休整,卻是元亨的主意。

起初,玉寶音只當是元亨懶病又犯了。建康就在眼前,秦寒就在城內,玉寶音只想一鼓作氣地衝進去,將他捉拿。

這就好比一個飢寒交迫的人,再往前跨上一步,就是美食佳餚,卻有個人突然拽住了她的腳,就是不讓她往前跨呢!

可想而知,玉寶音是有多氣拽住她腳的元亨。

兩個人站在曠野裡大吵了一架。

玉寶音還說出了要一拍兩散的話。

反正,她又招來了兩萬多的人馬,如今,她的玉面軍可是有三萬人了。

她底氣不足的時候,說話都是囂張,更何況現在底氣十足呢!

元亨要是再年輕個十歲,肯定會和她一拍兩散的。

可他現在“老”了,倒是越發的能沉住氣了,等到玉寶音嗷嗷叫完了,他才慢悠悠地道:“若是秦寒將秦纓的兒子和女人綁上了城牆,你是直接攻城,還是退後十里呢?”

玉寶音一腔沸騰的熱血,頓時冷卻了。

她又不是個傻瓜,一旦冷靜下來,怎麼也不可能說出“只有卑鄙的小人,才幹的出以婦孺相脅的事情”,如此愚蠢的話。

那廂的元亨搖頭晃腦,又道了:“朕不瞭解秦寒,朕若是他,朕就會那麼幹的。”

玉寶音瞧他的樣子,就只覺牙癢,更有一肚子的邪火沒處發,怒道:“那是你和秦寒一樣,都是個卑鄙的。”若不然怎會和秦寒“心有靈犀”呢!

元亨眼睛一瞪:“……”擦!

想他如此正直的青年,到了她的嘴裡居然成了卑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