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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於

,可你屁股底下的皇位是實打實的他給的好處。所以說,人無完人,這世上的事也是這樣。老天爺在這個地方欠缺了你,又在另一個地方給你補上了。”

元亨好容易睜開了眼睛,奇怪地瞧著玉寶音,“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你剛才叫我什麼,再叫一句聽聽。”

叫什麼了呀?她方才說了那麼多,她已經不大記得自己叫過他什麼了。

“元亨…哥哥?!”玉寶音費了老大的勁才想起。

元亨忽地從地上坐了起來:“朕想了想,將那三郡送給你也不是不行。與其被你奪了去,倒不如朕大方點直接送給你。如此,還能彰顯我大周泱泱大國的風度。”

這話說的玉寶音一愣一愣的。

元亨怕她不相信自己,戳了戳她的腦門道:“朕助你報父仇,你助朕奪大齊,這個買賣你可願意做?”

“也行……可是……”好容易大方了一次的元亨……玉寶音怎麼也不敢相信。

“沒有那麼多的可是,朕明日便會將那一萬五千人也調過來。至於如何防備大齊,大司馬會用心的。”

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暈船的後遺症終於消失了。

元亨站了起來,踏出了艙房,瞧著一望無際的江水,轉過頭對玉寶音道:“做一個皇帝若是不能開拓疆土,整日呆在那方寸大的皇宮裡,實在是妄為帝王。”

玉寶音想,他的意思是……他不回皇宮了?

***

蕭彌堅早就想到,元亨就是一匹野馬,一旦出了欄,還指望他迴轉,那就是痴人說夢話。

可蕭般若又沒有提早想到這個。他想的是,他和元亨一塊兒尋到了玉寶音,他便和商軌換一換,商軌陪著元亨回長安,他便和玉寶音一起征戰。

還是那句話,他還是太天真了。

元亨和玉寶音單獨說了會兒話,便跟蕭般若說,他要把人馬調集過江,攻打建康。

蕭般若:“皇上……是在說笑吧?”

元亨道:“你瞧朕像在說笑嗎?”

蕭般若搖了搖頭,心想,就是不像,所以才更嚇人啊!

他急道:“皇上,臣知道,皇上是真心在為寶音著想,可皇上畢竟乃是我大周的君主,怎麼可以親身犯險呢?皇上,不如這樣,留部分人馬給臣,臣自會竭盡全力協助寶音。至於皇上……就回去吧!”

他若是因此少了根頭髮,旁的人又會怎麼說蕭家呢!

沒人會說是因為他一意孤行犯下的錯,只會說是蕭家的人故意做了個局引得他那樣。

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那蕭家的人就是長了渾身的嘴巴都說不清楚。

將蕭家放在火上烤的,不過是他那個禪讓的遺詔。

元亨當然不會聽他的,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多講。

蕭般若紅著眼道:“皇上,可為蕭家設想過?”哪怕是想過一點,他也不會這樣做。

元亨沒有看他,深吸了口氣道:“想過,可我若是回了長安,能活幾日都不一定呢!”

他想說的是,他瞧過了外面的廣闊天地,再回到皇宮是會憋死的。

蕭般若的理解卻是,他沒了玉寶音便不能活。

蕭般若一下子就沉默了,事實上,他就是不沉默又能怎樣?他又不能將元亨強行綁回去。

***

兩天之後,元亨的兩萬人馬在北梁城外紮營。

秦纓以最高的禮遇迎接元亨入城,還將城中原本是他住的最好的院子讓給了元亨。

元亨在船上睡了兩天,連走路都覺在打漂,一點兒也沒有想跟秦纓客氣的心。

也不顧沒有宣揚他的身份,更不顧旁人意外的眼光,堂而皇之地入住了。

說實在的,秦纓意外極了,這是他壓根兒就沒有想過的事情,居然就成了真。

他聽著他外甥女和元亨討價還價,討論的是元亨帶來的那兩萬人的指揮權。

元亨說,他乃是大周的皇帝,大周計程車卒自然要聽他號令。

他外甥女說,大周是助攻,且他們腳下的土地是南朝的土地,是以那兩萬士卒必須要聽她的。

兩個人爭得起勁,他在一旁直冒冷汗。心說,他外甥女也真是的,爭什麼爭,萬一把人給爭回去了,可怎生是好?

他外甥女是個極有魄力的,嚷嚷著自己要退一步。他又心說,她終於開竅了。

就聽他外甥女脆生生地道:“那兩萬士卒聽你的號令也行,你得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