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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於

你得能分清楚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

秦冠不怎麼服氣,“哼,你十四了,你分得清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嗎?”

“當然能了。”玉寶音不假思索地道。

就聽秦冠又“哼”了一聲,“那你分得清楚赫連中郎的話那句是真那句是假,還不是被人賣了,又被綁到了這裡!”

玉寶音可沒有和秦冠說過實情,才第一次見面,誰知道她舅舅的兒子是不是個有城府的呢。

她面上僵了一下,心說,赫連上啊……他是沒有騙過她的,不過是不想說的打死都不說罷了。

秦冠見她久久不語,哼了兩聲。

他道:“我母妃早就說過,赫連家的人就沒有一個可信的。別說我沒有和你說過,男人大多看重權勢,至於女人,娶誰不是生孩子呢!”

這熊孩子,也不知道打哪兒聽來的混賬話。

不過,說起太子妃了,玉寶音便岔開了話題道:“你欠我一個人情,你可知道?”

秦冠奇怪地瞧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玉寶音呵呵笑道:“要不是我,和你一起綁上城樓的一定是你母妃,我替她受了苦,你可不是欠我一個人情!”

秦冠沒好氣地道:“你是沒罪找罪受,活該呢!”

和個滿肚子怨氣的小孩是爭不出輸贏的。

玉寶音嘆息了一聲,抿上了嘴再不說話。

她得儲存著實力,先前來喂粥水之時,赫連上可說了,明日秦寒便會來到。她……還等著明天一戰呢。

秦冠只當她生了氣,心說,果然如他母妃說的,瞧起來再大方的女人,其實內裡也是小氣的。

他這個表姐……也不例外呢!

以往,只聽他母妃說過有這樣一個表姐。誰能想到,生命的最後會是和她一起度過的呢!

說她笨也好,蠢也罷,她總歸是因著他才來到建康的。

他何止欠她一個人情!他欠她的恩義,今生估計是報不了,若有來世他一定會報恩的。

說到做到。

只願,來世他還能碰見她。

再願,來世若是做不了最有權力的帝王,再也不投胎到帝王家。

*

這一年的建康,被後世人稱作“帝王年”。

只因那一年的建康城,六帝齊聚。雖說有的只是曇花一現,有的則始終盤踞一方,可帝王就是帝王,哪怕他只做過一天的帝王,史冊上也會記載他是怎麼登基,又是怎麼落幕的。他可能來不及取年號,更來不及取徽號,但後世的人為了好與別的帝王區分,總是會為他安上各式的名號。

史書上記載的南孝帝秦寒,一共做了七十三天的皇帝,他到底是不是弒父才登上的皇位,一直是個謎。這徽號中的“孝”字,就成了後世對他最大的譏諷。

但他是怎麼結束自己短暫又不乏精彩的一生,史書上倒是寫的清清楚楚。

有人是這樣評價他的,說他是個獨眼的皇帝,才會識人不清。

還有人說,他不過是死在了自大的手裡。

玉寶音說:我可不叫自大。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敝姓玉,小字驍,驍勇善戰的驍。

***

又是一個夜晚過去,被綁在棍子上面,站著睡覺很不舒服,夜間的露水也更是煩人呢。

卯時,赫連上便給玉寶音和秦冠送來了粥水,一人兩碗,沒有吃飽,倒是喝撐了。

辰時,玉寶音嗷嗷叫著要小解。

沒人會難為一個丫頭,更何況她還是個公主。

一個十七八歲計程車卒紅著臉將她帶到了茅房,結巴道:“我,我在外面守著,你,你可別想跑。”

玉寶音眯著眼睛一笑,“我能跑到哪裡去呢。”跑什麼呀,她等的人可快要來了。

從茅房裡出來,她的袖子裡頭多了把短刀。

玉寶音抓緊時間活動著僵直的手腳,好容易才有了知覺,又要被綁回棍子上。她“哎喲”了一聲,那士卒許是動了惻隱之心,瞧著並沒有人注意這廂,便少纏了兩圈,系的也不如剛才緊了。

玉寶音衝他展顏一笑,低聲道:“這位大哥,行行好,也將我弟弟那廂的繩子鬆些吧!”

那士卒沒有說話,倒是依言辦了。

秦冠動了動手腳道:“真是,倒不如痛痛快快地攻一場。”

玉寶音道:“他們這不是顧及著咱們的性命。”

秦冠倔強地道:“我可不想這樣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