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開到蕭城,還要去宜陽的附近走一遭。只是這一次,皇上無論如何也不能渡江”。
蕭景聽後,只想對他爹豎豎拇指。
高手就是高手,將大軍開到蕭城,這是要施壓南朝,去宜陽的附近走一遭,還可以惹得大齊心慌,也算是沒白出去一趟。
高座上的元亨聽後卻是直接道:“大冢宰所說的大軍,究竟是幾萬大軍?”
蕭彌堅悶哼了一聲道:“皇上想要幾萬大軍呢?”
一旁的蕭景插言道:“天子出巡,儀仗自然是越磅礴越好。”
這會兒若不是在定鼎宮,蕭彌堅會脫了鞋直接給蕭景一下。
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一個是衝殺在行、“管家”不行的大司馬,大周的底子有多厚,也能被他倆糟蹋光。
蕭彌堅又悶哼了一聲:“三萬,可以調動的人馬只有三萬。”多一個人都不行!
別說三萬了,如今就是隻能調動一萬人馬,元亨也不會介意的。
一個是人馬在精不在多,一個是不管有多少人馬他都會去。
啊,世界那麼大,他想去看看,也順便給丫頭撐個腰,告訴那些人“惹了玉寶音,就是得罪了大周的皇帝”。
“三萬就三萬,三日之後可能出發?”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也就是說,三日內,他要調齊三萬人馬的口糧,至少是一月的。
蕭彌堅扶了扶額道:“五日,臣可保證五日之後大軍順利開拔。”
“一言為定。”元亨終於有了點笑意,又道:“母后那裡…還需大冢宰出力說服才行。”
蕭彌堅一想起蕭太后,便覺元亨的笑容充滿了惡意。
*
蕭景一回了高遠公主府,迫不及待地想告訴秦愫這個好訊息。
一進廂房就傻了眼睛,只見屋子裡堆滿了箱子,榻上擺滿了衣物,什麼都是亂七八糟的。
而本該臥床休息的秦愫,正和丫頭們一起收拾東西。
蕭景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收拾些衣物好去北梁。”忙碌著的秦愫頭也不回地道。
蕭景很生氣:“不是說了,不讓你操心。就算是去北梁,也是我去。”
秦愫放下了手上的東西,面對著他道:“寶音是個不聽你話的,你又是個不瞭解赫連淨土的,想來想去,我必須要去。”
蕭景知道勸不住她,便說了三萬大軍開赴蕭城的事情。
秦愫聽後,問:“皇上也去?”
“是。”
秦愫不知想起了什麼,半天沒有言語。
蕭景便趁機問:“如此,你可還去?”
“自然還要去。”秦愫說的斬釘截鐵。
“你一走我也走,南兒要怎麼辦?”
“那就一同去。”
蕭景搬出了幼子,也沒能說服秦愫,心塞地道:“一同去哪兒?”總不能一道帶到北梁去。
“蕭城,放到般若那裡。我從蕭城渡江去北梁,你若是不能同去,便帶著南兒和般若一起護衛皇上,在蕭城等我。”
元亨若是聽見了此話,一定會道“開什麼玩笑,朕可是要渡江的。”
別說什麼大冢宰千叮萬囑不許他渡江,在長安,自然是大冢宰怎麼說就怎麼好,可一旦遠行,大冢宰又不會跟著去。
這是一出了長安,想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的節奏!
***
五月十五,大軍順利開拔。
五月十七,大軍順利到達蕭城。
五月十八的早上,元亨踏上了渡船,隨行的是蕭般若和五千人馬。另外,還有高遠公主秦愫。
至於蕭景,還要留下來帶帶兒子,做做樣子。告訴盯著他們的無數眼睛,“皇上”還在蕭城驛館裡。
他的心塞,不能言語。
蕭南表示:我也很心塞好不好。
秦愫臨上船的時候,他還在底下嚎了一句:“娘,你為何不帶上我?我這一輩子都還沒有做過船呢!”
區區四歲的熊孩子,就敢說“我這一輩子”。
原本很莊嚴的氣氛,徹底被他打破了,到處都是悶笑的動靜。
已經上了船的秦愫,實在不知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好,一狠心,轉到了船頭,再不瞧岸上的任何人。
船離開了渡口,耳邊也沒了蕭南的哭聲,只有江水的聲音。
自打到了長安,她便再也沒有聽過這嘩啦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