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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於

又怎樣,也不能代表你們很親密。

蕭般若氣急,幼|稚的和他鬥氣,又道:“我昨日夜深才回,只聽寶音說了太子舅舅的事情,並不曾聽她說上公子也來了這裡,若不然我便來得早些,好早些得見上公子的風采。”

蕭般若比之赫連上到底是小了兩歲,再者後者早已入仕,雖說蕭般若也已為皇帝做事,做的卻都是小事,像此番為南朝太子接風,是皇帝委派他的最重要的事。

加之,赫連上沒有入仕之前,是憑藉著自己的能力打敗了對手,才得赫連淨土注目,付出的代價是蕭般若從沒有付出過的。

是以,不過是說個諷刺的話,高下已分。

蕭般若話一說完,連他自己都想給自己一個耳光。別說他和玉寶音可不是親兄妹,就算是親兄妹,他夜深才回,兩人如何得見?

這話要是傳了出去,不知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那廂的赫連上已經冷了臉色,道:“還請蕭公子說話前三思。”別說三思了,哪怕過一遍腦子,也不會說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話。

蕭般若想要解釋,赫連上哪裡會給他解釋的機會,又道:“蕭公子乃是寶音的哥哥,做哥哥的愛護妹妹那是理所應當。在此,我替寶音謝過蕭公子的愛護。

蕭公子可能覺得我沒有立場說如此話語,可我與寶音結識的早,說她小時是我抱大的,這話可能略顯誇張。可她小的時候真的很懶,一直長到五歲才不讓人抱。

我與她不是親人勝是親人,瑞王生前便是這樣說的,所以,我與她的感情並不是旁人可以想象。

方才蕭公子的話真的是讓我動怒,可我知道蕭公子一定是無心之失,但請簫公子謹記,如今你已是寶音的哥哥,便再也不能胡言亂語。”

蕭般若一聽,愣怔當場,連太子秦纓什麼時候進來的,他都不知道!

玉寶音的親爹都被赫連上搬了出來,蕭般若覺得自己根本無力撼動他的話。

還有那句“你已是寶音的哥哥”,就像一根刺一樣,深深地紮在了他的心窩裡。

不是不見血的傷就不算傷,不見血的疼也一樣會要人命。

蕭般若只和秦纓客套了幾句,便匆匆告辭。

秦纓又不是個不懂禮數的,還特地送了他一份見面禮,那是南朝的玉件大師,用滿綠的翡翠精心雕琢出的一件玉如意。

蕭般若一出了南朝太子府,哪裡都沒有去,徑直就回了高遠公主府,也沒有去拜見秦愫和蕭景,而是將自己關在了書房裡。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其實他早該明白的。

那些個酸酸甜甜的心情,並不是真正的兄妹之間應該有的。

他直視著書案上的玉如意,心裡一直在想,那是寶音舅舅送的見面禮。

若他和寶音不是“兄妹”關係,寶音的舅舅吃飽了撐的才會送他見面禮。

以前玉寶音不肯叫他哥哥,他還會生氣。

如今倒成了,她若是叫他哥哥,他便會傷心不已。

還有他爹,若是知道了他的心思,一定會將他打個半死的。

原來,不止是赫連上的名字殺傷力很大,他這個人的殺傷力也是不可估量的。

蕭般若的心從沒有像現在這樣亂如繩結,不知該從何處來理。

怪不得他皇帝表兄常說:人不長大就沒有煩惱。

***

從前的從前,元亨不是沒有長大,而是不想長大。

現在的現在,不想長大的元亨迫於無奈還是長大了。

原先很想要的東西,他已經不是那麼迫切地想要得到。唯有一樣,好似總也忘不了。

給南朝太子接風,這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

說秦纓是太子,可他不過是個質子。

古來也有質子最後登頂的,可那需要各方的扶持。

按照元享的個性,連除夕都不舉行宮宴,為了南朝太子接風,卻要舉行一場前所未見的盛大宮宴,實在是有些稀奇。

有些人以為,元亨不過是給蕭家人面子,才會抬舉一個南朝來的太子。

可元享的心裡明白,宮宴若是不夠盛大,她不一定會到宮裡來。

說不好是因為什麼,他想看見她的笑。

元亨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筆,轉眼瞧著窗外,忍不住想,他可能是一個人呆的太久,才會想念那種發自內心的笑。

這時,大中悄悄地走近,小心翼翼地道:“皇上,喬美人正在殿外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