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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外界迥然不同的清明神志。這個人一上島就發覺樹枝上的花色鸚鵡,不斷地咕噥著:“關注此時此刻。關注此時此刻。”讀到後來才知道,島民為了要鸚鵡提醒他們隨時保持臨在,才教它們這樣說的。

因此每當你感覺內在有一個負面情感生起的時候,無論是由一個外在的因素或者是一個念頭,甚至一個你覺察不出的因素。把它當做一個跟你呼喚“專注此時此刻。醒醒吧。”的耳提面命。即使是一個最輕微的惱怒也具有意義,需要你加以承認和檢視;否則未經觀測的反應勢必要累聚成結了。正如我在前面說過的,一旦而體會出你不要這個一無是處的能場在你裡面的時候,你就能無所顧忌地把它丟掉了。不過你務必要丟得徹底。如果你做不到,不如照我之前說的方式,乾脆接納它的存在,把你的專注匯入這個情感上面。

丟掉一個負面反應的權便之計,就是觀想你自己變成透明,來面對那個引發你反應的外界肇因,而讓它消失。我推薦你先從小事、甚至於小節起步。假設你安靜地坐在家裡。突然對街傳來一聲刺耳的喇叭聲。惱怒之情生起來了。這個惱怒的目的何在?毫無目的。你何苦創造它?不是你。是心智創造的。它是完全自動、完全無意識的。心智為什麼創造它?因為它抱持了一個無意識的信念,認為抗拒——你以負面情感或某種形式的不快樂所經驗到的——總有辦法瓦解這個不可欲的情狀。這個信念當然是個幻覺了。它所創造出來的抗拒——就是本例中的惱怒或憤怒——比起它企圖要瓦解的原肇因,更加令人困擾。

這些都可以被我們轉化成靈脩。感覺你自己像之前一樣變成透明的,你沒有一個固體的肉身。現在再容許噪音、或者任何造成一個負面反應的肇因穿透你。它便無法再衝擊你內在那道實心“牆”了。依照我說的,從小處著手。車子的喇叭聲、狗叫聲、小孩的尖叫聲、和塞車。你不再豎立一道抗拒的內牆,讓自己飽受那些“不應該”發生的事件不斷地痛擊,反而讓一切事件穿透你而去。

有人對你口出惡言、或者說了存心傷害你的話,你不再掉入攻擊、防衛、或退縮的無意識反應和負面的情感裡。你反而會讓它穿透你。你不採取抗拒,就好像你裡面已經沒有了一個可以被傷害的人了。這就是寬恕。你用這種方式讓自己變得五毒不侵。如果你選擇要這麼做的話,你還可以告訴對方你無法接受這種行為。可是這個人已經沒有控制你內在狀態的力量了。於是你有了自主權—而不再受制於他人,也不再被心智所掌控。不管是汽車的喇叭聲、一個粗暴無禮的人、一場水災、一次地震、或者是傾家蕩產,都是同樣的抗拒機制。

我一直都在做冥想,也參加工作坊,靈脩的書也讀了不少。我試著處於無抗拒的狀態,可是,如果你問我有沒有找到真正而持續的內在和平,我會老實的回答你“沒有”。我為什麼還找不到?我還能做些什麼?

你還在向外求馳,你還跳不出求覓的模式。也許下一個工作坊有我的答案,也許那個新法門管用。我要奉勸你的話是:不要找和平。不要找尋你當下之外的任何狀態;否則你只會給自己樹立內在的衝突和無意識的抗拒。原諒你自己沒有處在和平里。你完全接受自己不和平的一刻,你的不和平就被轉型成和平了。你全然地接納什麼,就會讓你到達什麼,就會帶你進入和平里。這就是臣服的奇蹟。

你也許聽過兩千年前一位悟道的導師用過的一句話“轉你另一邊的臉頰讓人打。”他試圖使用象徵的方式,傳遞不抗拒、不反應的秘密。他所有的教誨,包括上面這個陳述在內,所關切的只是你內在的實相,而不是你生命中的外在行為。

你知道熊澤蕃山禪師的典故嗎?他成為偉大的禪師之前,以多年的時間求悟,可是開悟總是與他擦身而過。然後有一天他經過市場的肉鋪,無意間聽到肉商和客人的一段對話:“把你鋪子裡最好的一塊肉給我。”客人這麼說。“我這裡賣的全是上肉,沒有一塊不是最好的。”熊澤蕃山一聽到這句話就開悟了。

我看得出你還在等我的解釋。當你接納本然的時候——每一刻——都是上肉。這就是開悟。

慈悲的本質

超越心智的對立之後,你就變成了一個很深的湖。生命中的外境,和任何發生的事件都是湖面。湖面會因應迴圈和氣節的變化,時而風平浪靜時而狂風驟雨。然而湖底卻始終紋風不動。你就是這個湖。你不只是湖面。你和你如如不動的內在深處連繫著。你不會因為對任何情境的貪愛而抗拒改變。你內在的平安並不依賴它。你安住在本體裡——不變、無時、不滅。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