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在暈倒之前面對的就是這兩個人。他的“風中醉”居然不管用了嗎?不是,是這兩個人的手段比他要高!
嚴格說起來,是比他爺爺還要高。阿松給顧依依和莊墨象使用的“風中醉”是他爺爺製出來的,他自己制不出來這種品相的藥。除了現在找不到那麼好的藥材,再有就是他的手法要差上一些。
但就是這種他用來保命的藥,居然對這兩個人沒有作用,他突然覺得自己以前自大了。過去是沒有遇到高手,所以那些人才都沒能逃出他制的第一等的“風中醉”。
當時面對這兩個人,他直覺是自己的生死時刻,所以才動用了爺爺留下的兩瓶“風中醉”中的一瓶,但還是沒有放倒對方。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逃出去?
莊墨象說道:“阿松,你說說你所知道的火鳳組織全部的資訊。還有火鳳組織要那麼多的會醫術的人幹什麼?”
心驚對方怎麼會知道自己名字的阿松偷瞄了莊墨象一眼,他的思維和嘴巴就再也不受自己控制了:“我加入火鳳組織的時間挺早的,在一九七二年的年初。”
“這事兒得從一九六九年說起。我那時還在家鄉呢,從我太爺爺那輩就一直給十里八鄉的人治病。”
“我從小跟著爺爺學醫,他嫌棄我爸的天賦差。後來我爺爺去世了,他的本事我也學了個七七八八。但我不是正規的醫生,只是個土郎中而已。”
“大運動開始後,有得病的鄉親過來求醫,我雖然沒有行醫資格,但也不能見死不救,就偷摸給他們治病,反正寨子就挨著山,山上可以採到常用的草藥。”
“本來這樣一年一年地過,不好但也不壞。誰知道我一時好心,在寨子外面的路旁救了一個被蛇咬了的外地人,那人表面上感謝我的救命之恩,轉過身就去革委會舉報我!”
“我幫他吸了毒血,又在傷口上了解毒藥。但因為發現得有些晚了,還需要喝些湯藥再把一些殘留在體內的少量蛇毒給清了。”
“給他熬湯藥時,我就把他抬到我家去了。我那時善心得很,看不得一個大活人半死不活地躺在路上。”
“就不知道怎麼讓他看到我收在櫃子裡的虎骨和虎皮,那個人從寨子裡離開就把我給告了,呵呵。”
“革委會的人得了信就來抓我,還是同寨子的一個小時候的夥伴提前告訴我這個訊息,我才跑進了山躲起來。”
“等過了三天,我在夜裡偷偷潛回家,才發現家裡什麼都沒了,門窗都是壞的。稍微值錢點的東西都沒了,更不用提虎骨和虎皮了。”
“家裡的人也都不在,我有些慌張。剛要去找家人,我們寨子的族長就進來了。”
“他說他覺得我這兩天就能回家,接過今天第一次在晚上過來看看,沒想到就遇到我了。”
“族長給我拿了一塊銀子和十塊錢,讓我能逃多遠就逃多遠。”
“我不想離開家鄉,就說自己在大山裡再藏一陣子,等風頭過去了,再回寨子。”
“可是,族長告訴我,我救的那個人舉報我時,正好碰到省裡的革委會頭頭來我們這裡視察工作。我們這兒的革委會頭頭,因為沒有抓到你,被他給擼了。”
第八百五十五章 收穫
“又提上來一個人頂替他的位置,那個人拍著胸脯說一定要抓到你。”
“所以,族長讓我先遠離,等到過個兩三年再回來。我家裡人現在不住在這裡,因為當時給我四歲的兒子嚇壞了,那些人走後就一直哭。”
“族長就把我家人安排到另一個住處了,孩子不在這裡,就想不到當時的情景,果真就不哭了。”
“族長讓我放心,寨子裡的人都會幫忙照顧我的家人的,畢竟我之前都幫他們看過病。”
“我想了想,決定聽族長的安排,就連夜離開寨子了。”
“在外面漂泊了兩年多,我在一九七二年的年初回了寨子。”
“可是,我沒有看到我活著的家人,聽說都死了,但卻連墳都沒有!”
“在我的逼問之下,族長才告訴我緣由。原來我離開後的第二天,新提上來的那個頭頭就把我的家人都抓走了,說他們是包庇犯。”
“然後就把他們下放改造。我爸媽生我挺晚的,我是老來子,家裡就我一個兒子。那時,他們都將近七十歲了。很快身體就垮了,得了病沒人給治,沒半年兩個人就先後離世了。”
“我媳婦帶著我和她唯一的兒子,被分到了另一個地方勞動改造。有壞蛋打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