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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無悲無喜

對面窗格子下一派陰影;

走廊回聲;午夜鳴鐘。

吸點淚;吻雅典古風;

我可笑的貪睡童年。

沒有芹子的做節,

不可抗力,增值和公德心。

太陽在旋轉,

人的頭無皮甚至裸跡斑斑。

拜謁死神,

南普陀山夕照下金光一閃,

誰誰誰?

從不照鏡子的浪子不是父親所生。

三天造就一個靈魂,

起碼如此,黑鬼森森。

羊的年代,不吸白粉,

穿草皮根編織的輕鞋一雙。

紙不能當飯,

有時候喝一口水也會反芻出胃。

火柴拷打下巴,

拴門子用的是定海神針。

吃不下的白麵包,

和打不出子彈的來福槍。

奔跑全靠第三條腿,

碰見大人即要說媽媽的爹。

噢!生命不可能是乾兒,

可龜孫子就是越長越多。

你懂嗎?太陽下的自殺

和月光中的飲食男女,

地上錯亂的爬走,

和書本中隱藏的死亡?

這個奇蹟的烏有之山,

山海經和紅樓夢的香火之孕。

他們的兒子,

在十字架上揹負五千年鳳凰的燃燒。

吸一口塵土,

像看見媽媽的死和兒子的亡,

在天交集,六合一脈,

絕對的觸目驚心。

白晝死了,月光死了,

美人沒有了躲藏的袈裟。

勿忘花下,神與彼岸,

火在沉默,一片重生。

我愛你,深沉地愛著你

當花下流連不掃秋葉之靜美;

當水中倒影不掩純光之可慕;

我仍在太陽彼岸;月下牢籠;

寫一紙晨歌;放飛夢中;遙遙可見。

我愛你,深沉地愛著你。

假如怒奔大海深處可獲贈一竄珠貝,

那我願意是海鷗,一飛衝下,永不起來。

假如呤睡宙斯身旁可採摘一秭魔發,

那我願意是鬼奴,風蕭水寒,一去不還。

我愛你,深沉地愛著你。

哪怕寒門深鎖,風高雨傲?

哪怕一指疲憊,全身皆傷?

哪怕黑夜茫茫,無有盡處?

哪怕月下拔劍,太陽中焚?

我愛你,深沉地愛著你。

在牛郎餐館喝下午茶

沒有筷子;有酒;

風是乾的;電視錄影無聲;

季節在變;電風扇不轉;

餐館的老闆長衰了一歲。

有一個朋友,叫天子,

拿起牙籤,投進火裡,

多麼壯美的乳房呵!

其中還有刀子的水油。

喝了一杯又一杯,

能否有一千零一下的肚量?

去問癩蛤蟆君子,

我的幹兄弟,他也許知道。

座位不是詩人的靠,

但為何設拉子城有花冠寶座?

繁花如劍,是雷打呼嘯,

還是風馳電掣?

煽動二十四級大風,

內中有我的愛與痛,

吃上一粒茴香豆,

這個下午可真是個好天氣!

媽媽咪了!不懂鄉村白話,

不算食古不化,你有白沙軟裝,

我有“四書五經”和漢版《史記》。

年紀大的人越來越不懂事,

一看見女人就想到操,成嗎?

還不如穿上兒時的開襠褲,

做個孩子,孩子!孩子呵!

茶是喝完了,說有酒

只是我跟你開的一個玩笑,

但這並不就意味著

我的詩還有繼續寫下去的必要。

死亡之心

麥田在死,火鴉在死,

還的羊的頭,千里馬,狼毒花,

一萬年太短!五千年鳳凰和名字

叫“馬”的龍還來不急傳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