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悲無喜
對面窗格子下一派陰影;
走廊回聲;午夜鳴鐘。
吸點淚;吻雅典古風;
我可笑的貪睡童年。
沒有芹子的做節,
不可抗力,增值和公德心。
太陽在旋轉,
人的頭無皮甚至裸跡斑斑。
拜謁死神,
南普陀山夕照下金光一閃,
誰誰誰?
從不照鏡子的浪子不是父親所生。
三天造就一個靈魂,
起碼如此,黑鬼森森。
羊的年代,不吸白粉,
穿草皮根編織的輕鞋一雙。
紙不能當飯,
有時候喝一口水也會反芻出胃。
火柴拷打下巴,
拴門子用的是定海神針。
吃不下的白麵包,
和打不出子彈的來福槍。
奔跑全靠第三條腿,
碰見大人即要說媽媽的爹。
噢!生命不可能是乾兒,
可龜孫子就是越長越多。
你懂嗎?太陽下的自殺
和月光中的飲食男女,
地上錯亂的爬走,
和書本中隱藏的死亡?
這個奇蹟的烏有之山,
山海經和紅樓夢的香火之孕。
他們的兒子,
在十字架上揹負五千年鳳凰的燃燒。
吸一口塵土,
像看見媽媽的死和兒子的亡,
在天交集,六合一脈,
絕對的觸目驚心。
白晝死了,月光死了,
美人沒有了躲藏的袈裟。
勿忘花下,神與彼岸,
火在沉默,一片重生。
我愛你,深沉地愛著你
當花下流連不掃秋葉之靜美;
當水中倒影不掩純光之可慕;
我仍在太陽彼岸;月下牢籠;
寫一紙晨歌;放飛夢中;遙遙可見。
我愛你,深沉地愛著你。
假如怒奔大海深處可獲贈一竄珠貝,
那我願意是海鷗,一飛衝下,永不起來。
假如呤睡宙斯身旁可採摘一秭魔發,
那我願意是鬼奴,風蕭水寒,一去不還。
我愛你,深沉地愛著你。
哪怕寒門深鎖,風高雨傲?
哪怕一指疲憊,全身皆傷?
哪怕黑夜茫茫,無有盡處?
哪怕月下拔劍,太陽中焚?
我愛你,深沉地愛著你。
在牛郎餐館喝下午茶
沒有筷子;有酒;
風是乾的;電視錄影無聲;
季節在變;電風扇不轉;
餐館的老闆長衰了一歲。
有一個朋友,叫天子,
拿起牙籤,投進火裡,
多麼壯美的乳房呵!
其中還有刀子的水油。
喝了一杯又一杯,
能否有一千零一下的肚量?
去問癩蛤蟆君子,
我的幹兄弟,他也許知道。
座位不是詩人的靠,
但為何設拉子城有花冠寶座?
繁花如劍,是雷打呼嘯,
還是風馳電掣?
煽動二十四級大風,
內中有我的愛與痛,
吃上一粒茴香豆,
這個下午可真是個好天氣!
媽媽咪了!不懂鄉村白話,
不算食古不化,你有白沙軟裝,
我有“四書五經”和漢版《史記》。
年紀大的人越來越不懂事,
一看見女人就想到操,成嗎?
還不如穿上兒時的開襠褲,
做個孩子,孩子!孩子呵!
茶是喝完了,說有酒
只是我跟你開的一個玩笑,
但這並不就意味著
我的詩還有繼續寫下去的必要。
死亡之心
麥田在死,火鴉在死,
還的羊的頭,千里馬,狼毒花,
一萬年太短!五千年鳳凰和名字
叫“馬”的龍還來不急傳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