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權之下,民有三六九等,這世上的一切的正義皆是建立在這規則之下。既然這世間本就沒有公正可言,那我所做的一切,還有意義嗎?”
倘若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眾生平等,就永遠不會有真正的公正。
魏祭酒聞言不由震驚,他順著魏潛的目光看過去,心中遲疑,即便是被譽為明鏡的魏徵,恐怕也從來沒有想過以一己之力挑戰君權至上的觀念吧。
魏祭酒沉默片刻,緩緩道,“當年你被擄走,你母親幾欲崩潰,此後許多年她都不能走出陰影。我還記得,你回來之後也曾來這裡跪了一晚。”
魏潛垂眸靜聽。
“那天,也是你跪在那邊,我跪在這邊。還記得,你當時擲地有聲的發下宏願。”
願以律法為刃,鋒芒之下,再無冤情;願以此身為刃,劍鋒所指,惡將不存!
“言猶在耳。”魏祭酒笑道,“我便想,哪怕這輩子毫無建樹,也不枉人世走一遭,因為我此生最引以為傲之事便是有你這樣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