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可思議,“真的會是他嗎?”
魏潛道,“不是所有父母與子女之間都有親情。”
這話說的相當保守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視對方為死敵的父母子女也並不罕見。
“他從一開始似乎就在故意漏訊息給我們,我打賭他宅邸裡一定留了更多證據。說不定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魏潛微微揚眉,“可敢與我賭一把?”
“我才不要與你賭,你說的肯定對。”崔凝衝他做了個鬼臉,轉身拜拜手,“我去了。”
崔凝心裡有了數,飛快召集人手趕到樓仲宅邸。
當天魏潛親自帶人去抓捕宜安公主,樓仲這邊是交給監察一處負責,從人他入獄開始,樓府以及他名下所有生意都被管制了,崔凝拿著令牌可自由出入這些地方。
“還是老規矩!你負責書房。”崔凝道。
易君如臉上掛著大大的眼袋,整個人宛如老了十歲,“行。”
看著崔凝充滿幹勁的帶著人進了正堂,易君如晃了晃身子,“也是誠心不讓我活過年啊!”
“大人,您沒事吧?”鷹衛扶住他。
在這一刻,他念起了自己的好夥伴盧仁劍,想到那人跋山涉水去那蠻夷之地,還不知道在遭受什麼樣的艱險,忽然就覺得舒坦了許多。
不愧是我畢生摯友,無論何時何地都能予我慰藉!易君如打起精神擺擺手,“我又行了,走吧。”
殊不知,遠在天涯海角的盧仁劍站在毒辣的太陽下,形如乞丐,卻也發出了同樣的感慨。他雖身苦,但一想到易君如在魏潛眼皮底下時時受磋磨,便渾身充滿了勇氣。
好兄弟就是要成為彼此的精神支柱,誰又能不嘆一句感天動地呢!
那廂略過不表。
崔凝令手下監察佐使搜查正堂,自己帶人穿過中庭來到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