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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4章 煞器

楚江海凜然道:“小一,你的意思是說殺豬榮背後還有人?”

張去一點了點頭,問道:“楚叔以前得可罪過什麼人?比如懂風水的。”

楚江海瞬時如坐針氈,他一向做事風格強悍,又是搞房地產開發的,有時徵地過程免不了用些手段,得罪的人肯定不少,可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幾時開罪了這麼個要命的傢伙。

張去一見狀知道也是白問了,將九塊骨頭抓在手中,暗運靈力一握,傾刻間化作一堆骨粉。

張去一隨手把骨粉丟進旁邊盛放黑狗血的器皿,瞬時如炸藥遇到明火,嘭的炸開大團黑煙,整盆黑狗血都沸騰起來,把眾人驚得面面相覷。

與此同時,鎮上那幢當街而建的凶宅內,一名披頭散髮的男子發羊角瘋般一陣亂抖,眼耳口鼻同時溢位鮮血,情形相當恐怖。

某處農家小院,陰暗的房間內,一名正在打坐的赤腳老婦猛然睜開眼睛,老臉瞬間慘白,嘴角滲出一絲鮮血。然而,這名老婦卻又驚又喜,咧嘴人一笑,森森地道:“我親愛的師兄,終於忍不住出手了?我給你準備了好禮,咕咕……”

張去一毀掉施了邪法的骨頭,又謹慎地繞著整座墓地一週,同時放出神識仔細地查探,看有沒有別的地方被動了手腳。

果然,當張去一的神識掃到楚江海父母合葬那座墳時,立即便察覺到一團濃烈的煞氣,其中還隱隱透著一絲鋒銳的殺機,不禁心頭凜然,好陰險的傢伙,竟然在墳內動了手腳,倘若自己沒有神識外放的本事,還真發現不了。

張去一立即拿了一把鐵釗走到墓碑前,默唸一聲得罪了,然後舉釗往墳塋插去。墳塋表面雖然砌了一層青磚,但鐵釗在靈力的灌注下,瞬時如切豆腐般捅了進去。

張去一突如其來的舉動把大家都嚇了一跳,這可是對死者大大不敬的行為啊。楚江海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忍住沒有制止,因為張去一這麼做肯定有其道理。

在神識的探測之下,鐵釗準確無誤地接觸到那團濃烈的煞氣,就在這一剎那,強烈的危機突兀地湧上心頭。張去一面色急變,迅速抽出鐵釗向後急退,同時把鐵釗豎起擋在胸前。

嗡……

但見一道烏光從墳內激射而出,快如電閃地擊在鐵釗上。只聞噹的一聲,烏光竟然擊穿了鐵釗,直奔張去一的胸口。

“小心!”殷文定大聲暴喝。然而話音剛下,烏光已消失在張去一的胸前,後者身體劇震,直挺挺地往後栽倒。

“啊!”江盈俏臉一片煞白,心像被針紮了一般,不顧一切地飛奔過去,而楚楠則完全嚇傻了。

殷文定大驚,身形疾撲上前,伸手將江盈拉住,喝道:“丫頭,先看清楚。”

江盈定神一看,頓時愣住,只見張去一昂臉躺在地上,左手緊貼在胸前,食指和中指牢牢地夾著一柄烏光閃閃的匕首,根本毫髮無損,而且還對著自己擠眉弄眼地笑。

江盈揪緊的芳心為之一鬆,接著便是無比的羞惱,猛地一跺腳,氣乎乎地轉身走開,不想再理這可惡的傢伙。

“呃,玩過火了!”張去一鯉魚打挺躍起,對著神色不善的殷文定訕笑道:“老爺子,我不是故意的啊。”

殷文定苦笑著搖了搖頭,無奈地道:“你這小子真是……唉,真是皮癢欠打。”

楚楠幸災樂禍地道:“臭神棍,你這次慘了,我還沒見過盈盈那般生氣的。”

“靠,哥這次冤枉死了!”張去一鬱悶地摸了摸鼻子,話說他剛才真不是故意的,向後倒是為了御掉匕首的部分力量,只不過見到江盈這麼關心自己,高興之餘小小的賤了一下。

“放心吧,盈盈才沒那麼小氣,讓她自己待一會就好,倒是你小子剛才把老夫也嚇著了,對方竟然在墳內暗設了這麼犀利的機關,真是用心歹毒。”殷文定沉聲道。

張去一低頭看著手中那柄散發著濃烈煞氣的匕首,仍然有點心有餘悸,這玩意可不是一般的匕首,而是一件煞器,倘若自己不是提前發現,措不及防之下,絕對非死即傷。

煞器跟法器形成的原理差不多,只是法器是因為長年受生吉之氣滋潤,而煞器則是被煞氣浸潤而成。法器是不可多得吉祥寶物,能給擁有者帶來好運,而煞器則是大凶之物,誰碰誰倒黴,不慎被其弄傷,傷口定然血流不止,用正常的醫療方法是不可能讓它癒合的,所以對普通人來說,被煞器割傷幾乎死路一條,就算是修行者也得吃盡苦頭。

那人把一件煞器暗藏在墳內,應該不是為了破壞風水那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