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難得地將手握在了一起——他們的兒子終於敢飛出皇宮到外面的世界去接受磨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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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醉仙樓上,宰相紀成藩、護國公柳世鑲、禮部尚書方峰達、戶部尚書費雲和參政符平五人在喝酒。
這幾個人都屬於守舊派的,因此時常小聚。
“今年的春天格外神奇,到處都是鮮花開放,最近猴子山上的梨花全開了,遠看那個美啊!”幾杯酒下肚,方峰達說,一邊露出滿臉的陶醉狀。
“方兄關注的東西總是那般的不同!”費雲打趣道。
“可不是?當年他可是科舉狀元來的呢。”紀成藩笑眯眯地說,一邊殷勤地給大家添酒。
“哎呀,要宰相大人給咱添酒真是折煞咱了。”符平忙拱手道謝。
“不礙事,不礙事,大家喝得開心才好。”紀成藩忙答道。
“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紀也沒聽說過哪朝宰相有咱紀宰相這般親和的呢,老紀啊,你活成精啦。”柳世鑲半開玩笑地說。
紀成藩謙虛地擺了擺手,說:“哪裡,哪裡,不過是一皺面小老頭而已。話說回來,今日請大家來小聚實因老夫有一件事想和大家商量。”
“哦?啥事?”費雲忙問,其他幾個也立即放下酒杯朝紀成藩齊刷刷地看過來。
“老夫希望大家多留意一下那位為咱曦國立下汗馬功勞如今正得皇上寵信的沈姑娘。”紀成藩壓低聲音說,臉上依然帶著微笑。
“老紀,你也終於意識到了啊,我早就覺得她這人不尋常了。”柳世鑲應道。
“怎麼個不尋常法呢?”方峰達忙問,他沒和沈喜臻接觸過,並不瞭解她的為人,但僅從她兩次在朝堂上的講話來看,他不覺得她像是有壞心的人。
“大家想想,她這麼努力地為曦國出謀劃策,甚至不顧個人安危跑進敵軍的軍營裡去探情報,這一系列行動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紀成藩又笑著問大家。
“為了一展抱負啊,我看她像是個想要幹一番大事的人。”方峰達不以為然地說,沒覺得這裡面有啥不對。
“如果她僅僅是為了展示抱負,那為何她並沒有跟皇上要功名利祿呢?”紀成藩又問。
眾人頓時愣住。
確實,她護國有功時只要了一千八百本書而已,而後來提出的重兵壓境、築堡壘、挖城池等計劃卻沒聽說接受了獎賞,按理說,一個能為國家提出這般建議的人是應該得到相應的獎賞的。
“我確實是有想到過這個問題,不過我見大家都不說,還以為大家也不覺得奇怪呢。”柳世鑲說。
“可是,或許她是抱著以赤子之心來為民辦事的宗旨來做的呢?並非每個人做事都求報答的吧?”方峰達為她辯解。
“有道是‘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哪裡還會有不為名利而白乾好事的人,她的目的就真的這麼簡單嗎?”柳世鑲望著大家問。
大家笑了笑,不做回應,也不好做回應。
“我請大家來的目的是——請求皇上重新考慮她的那些建議,如今皇上對她是一面倒的寵信,連我們的意見都不太聽得進去了,這段時間那沈姑娘正好不在皇上的身邊,我們可以趁機向皇上進諫。”紀成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