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當過多少人的嫂子?”
事實上一個都沒有。
但伊佐那不會信。
於是我掰開手指數:“一個,兩個,三個——”
數到三,伊佐那聽不下去了:“閉嘴。”
“很介意麼?”仙道端著四杯蜂蜜檸檬茶出來,“追究過去的事沒什麼意義吧,現在芙柚子是你的女朋友了,不是麼?”
伊佐那:“!!!”
伊佐那:“不是!”
我輕咳一聲:“我是他的嫂子。”
仙道意味深長地說:“我還以為你們在談戀愛呢。”
“你眼睛不要可以捐給需要的人。”伊佐那說。
仙道笑了一下:“那就麻煩你幫我聯絡需要的人了。”
“……”
完全吵不起來。
仙道有著遠超同齡人的淡定,伊佐那的一切挑釁如同拳頭打在棉花上,只能氣呼呼地啃著銅鑼燒洩憤,啃完自己的還是很生氣,又搶走了我盤子裡的。
我只好喝檸檬茶:“哇,和以前一樣好喝。”
伊佐那翻了個白眼:“那是你沒喝過好喝的。”
“陽介,你該去寫作業了。”仙道說道。
“好~”陽介拉長了尾音,不情不願地端著點心離開了。
等他走後,我才問道:“仙道,我記得你是獨生子吧。”
我和他在國中一年級的夏令營之後就沒見過了,但我一直有關注他的比賽。
仙道慢慢地說:“陽介是我父母去年從福利院裡領養回來的孤兒。”
聽到孤兒一詞,啃著銅鑼燒的某人不動了。
“抱歉,他今天又闖禍了吧。”仙道揉了揉眉心,無奈地說,“父母都出差了,我也不方便帶他出海釣魚。”
“釣魚比弟弟更重要嗎?”伊佐那頓了頓,“養不了就不要養,扔回福利院唄。”
聽上去是氣話,其實不是。
有關伊佐那在福利院的成長手冊上記錄過,他在八歲時被短暫領養,但一個月後又被扔回了福利院門口。
領養人一家直接出國,沒人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麼。